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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他有没有尊重过她,把她当成未婚妻看待?
“婚礼当天新郎应该不会缺席吧?”她脸色一沉,语调隐含不满。
终于察觉她的异样,鄢天佑方才抬起头正眼审视她。“你想说什么?”
“我还以为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婚礼。”她泛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鄢天佑耐着性子安抚。“我一向不喜欢处理烦琐的事,只好辛苦你代劳了。”
烦琐?恐怕真正碍他眼、惹他厌的人正是她这个厚着脸皮要嫁给他的女人。
“原来是婚礼的事情烦得你心情这么差。”
“你别胡思乱想,近来的天气实在窒闷,我的心情才会如此烦躁。”女人一旦发起脾气就不容易应付。
“这两个月来,你的心情好像从来没有好过。”骆瞳专注地看着他,仅剩的自尊终于让她清醒过来。“在丁奕心走了以后,事事都不顺你的心、凡事都不合你的意,是因为没有她陪在你身边,所以你才会如此烦躁易怒吧!”
自从两个月前鄢天佑在医院甩开她的手,那一刻起,骆瞳就隐约猜到他在利用她来逼走丁奕心。
本来以为他不喜欢丁奕心,才想要设法摆脱她,看起来正好相反,他是太喜欢她了,所以才不想拖累她,这从鄢天佑对自己越来越疏远冷漠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鄢天佑别过头深呼吸,他的头又在隐隐作痛了。“你胡说什么?”
“我们的距离根本从没拉近过。”因为从来只有她一人在努力经营这段感情。“自始至终你都一直在回避我,从没打算真心接纳我。”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因为不擅长对人展现热情。”他很快地辩解。
“因为你的热情只会给一个女人9是说……你的所有热情已经全给了那个女人?”她相信是后者。
“我如果突然对你热情如火,我怕你会以为我是个色狼。”鄢天佑缓缓脱下手套站起来,他一手揽上她的细腰,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半眯星眸凝视着她,大拇指来回摩挲她微启的红唇,眼神邪魅又侵略。“不过既然你都表明想与我‘加深关系’,我没有道理拒绝。”
他的声音低沉如醉人的醇酒佳酿,动作则缓慢轻柔,半点也不躁进地俯首贴近她,他似是非常地享受这个过程,也像是给她反抗或sayno的机会。
可是骆瞳对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是那么的近、那么的温柔、又那么的迷人,使她完全着了魔,无法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她不由自主闭上眼帘,等待预期中的亲吻落下。
这是一个充满试探与摸索的亲吻,动作温吞慢热却极其挑逗诱惑,在骆瞳的驯服表情中,鄢天佑终于加深亲吻,一个旋身把她抵在办公桌沿,她的外套不知何时已滑落脚边。
感受着他的热情,骆瞳的身体止不住微颤,非常清楚他将对她做些什么,可是却喊不出暂停或阻止他的侵犯,或许潜意识里她一直期盼能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暧昧激情的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可是就在此时,鄢天佑猛地放开她,他停得那样急、放得那样狠,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鄢天佑铁青的俊容转变如惊涛骇浪起伏,最后视线从她半露的酥胸与红肿的唇瓣移开。
“抱歉,我有点过火了。”鼻息粗重的鄢天佑显得有点尴尬与抱歉。
“如果我说愿意,你是否会继续?”脸蛋火红的骆瞳没移动半分,幽深灵活的水眸固执地盯牢他。
这反倒让鄢天佑不自在起来,他僵硬地拢一拢额前的浏海。“我的身体可是很丑陋的。”
“我不介意。”所有的女性矜持,甚至自尊,骆瞳都抛开了,只为一赌他的真心。
“你……”鄢天佑为之语塞,他不是在犹豫,其实他压根没碰她的意思。
他刚才只是想吓唬她,逼她打退堂鼓,直到后来演变成失控脱轨的局面,他才急踩煞车。
他一心想要藉助她来忘记“某人”,不过显然他是彻底失败了。
“这里不太方便,改天我们选个环境舒适、气氛好一点的地方再继续吧!”无意加深伤害,鄢天佑的拒绝极其婉转。
闭起眼睑,深深呼吸,骆瞳缓缓整理衣衫、穿回外套。
尽管拒绝如何委婉动听,意思都是一样的!就像他曾在医院甩开她的手一样,她没错过他刚才一闪而逝的厌恶,他就像是碰触到什么可怕的传染豺瘟疫,仓皇地避开她。
枉她一向自负精明,却一直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完全看不清事实真象。
她竟连如此浅显易见的道理也没有及时察觉,试问:一个男人对陪伴照顾自己二十年的女人,又怎么会纯粹只当成是暖床或发泄的工具,而没有半分感情存在?!
其实她早该清醒的,妄想拥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勉强霸占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根本不会获得幸福的,过去是她太傻、太笨、太天真了。
终于看清事实、认清真相的骆瞳,整理好心情后,带着不后悔的决绝表情,瞅着回避她的鄢天佑宣布。“我要取消婚礼。”
她是在闹别扭还是发脾气?鄢天佑仔细地梭巡她,却瞧不出端倪。“你在说什么傻话?”
“即使没有爱情,只要你不是心有所属,我还是有自信可以令你爱上我,可是一个已经没有心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爱。”骆瞳愿意还他自由。“我说过我希望能有一个专一的丈夫,所以我不会与一个仍深爱着别人的男人结婚。”
尽管心事被揭穿,鄢天佑还是否认到底。“我并没深爱任何人。”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很爱她吧?”骆瞳虽没有言明“她”的名字,却相信彼此心照不宣。
鄢天佑迅速武装起来,他固执地别开脸,俊容变得凛冽冷峭,语气更是酷寒。“没有这回事。”
“我相信你爱她比爱自己还多。”从他闪躲逃避的态度,骆瞳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越是想要推开深爱的人,表示他爱得越是深刻吧!“或许你正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但是你知道吗?两人要是无法在一起,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鄢天佑霍地转头瞪她,他的事情不容别人来置喙。“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个外人的确没有资格批评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