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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希望如萍能明白,他所有的努力和出丑,或多或少,都与她有关。
如萍却笑着对何书桓说:“书桓,你看杜飞,总是这么乐观有趣。”
又是通过书桓来评价他。杜飞心里的那点光亮,又黯了下去。他就像舞台上的小丑,卖力表演,逗笑了观众,而女主角的目光,永远只追随着身边那个英俊的王子。
晚餐在一种表面热络、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进行着。杜飞吃得最多,话也最多,笑得也最大声,仿佛他是全场最开心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大笑,都需要用力扯动嘴角;每一次吞咽,都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偷偷看着如萍给书桓倒茶时那微红的脸颊,看着书桓从容应对、谈笑风生的样子,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旁人难以介入的默契氛围……他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背景板,一个局外人,硬挤进了一幅不属于自己的画卷。
心里不是滋味,却还要硬撑。 这就是他杜飞此刻的写照。撑起笑容,撑起胃口,撑起一副“我很好,我很快乐”的假象。因为他没有资格表露不满,没有立场去吃醋。如萍喜欢的是书桓,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能坐在这里,和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能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他应该知足了,不是吗?
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疼呢?比被仙人掌扎了还要疼上千百倍。
晚餐终于结束。移步客厅用茶时,杜飞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脸上的肌肉因为维持笑容而发酸,心里的酸水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寻了个空隙,走到阳台上,想吹吹风,透口气。夜晚微凉的空气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他看着陆家花园里影影绰绰的景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何书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杜飞迅速调整表情,转过身,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吃得太饱了,出来消化消化!如萍家饭菜太好了,差点没撑死我!”
何书桓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同情,他拍了拍杜飞的肩膀:“杜飞,辛苦你了。”
简单一句话,差点让杜飞伪装的坚强崩溃。原来,书桓什么都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个更加勉强的笑容,和一句哽在喉咙里的:
“说什么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是啊,高兴。能看着她,就好。
只是这份“高兴”,为何如此沉重,沉重到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今晚的陆家宴席,于他而言,是一场无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酷刑。而这场酷刑,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