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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杜飞所有劝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剖心掏肺的一番话，终究抵不过她心中那个“何书桓”的幻影。
他沉默了。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却温暖不了此刻冰冷的气氛。
过了许久，杜飞才缓缓站起身，他低头看着依旧在啜泣的如萍，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极其苦涩、极其无奈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心疼，有理解，有自嘲，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
他轻轻地说，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这残酷的现实发出诘问：
“劝你放弃，说得那么容易……可我自己呢？”
“我看着你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牵肠挂肚……我在这里劝你放手，劝你不要苦了自己……”
“那谁又来劝劝我？谁又来告诉我，该怎么放弃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消散在傍晚的风里，或许并没有被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如萍听清。
说完，他最后看了如萍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然后，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了这片让他心痛的地方。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充满了落寞和孤独。
他清醒地看清了何书桓对如萍的“不上心”，也清醒地看到了如萍飞蛾扑火般的执迷不悟。
而他最清醒也最痛苦的，是看到了自己——一个明明看得懂一切，却同样无法自拔、同样在苦涩中硬撑的，爱情的傻瓜。
他劝如萍不要苦了自己，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饮鸩止渴？这其中的无奈与酸楚，远比任何仙人掌的刺，都要扎得更深，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