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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狠狠升你的官,王彧才不会以为你是我的人!”
齐王毫无顾忌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便等于是亮了底牌,不仅摆明把他当做“我的人”,而且公然点了王彧这位掌管行宫的大员的名字。秦禝心想,组织上终于要承认我了!
齐王说完这句,嘿嘿一笑,问道:“你觉得,你是不是我的人啊?”
这是一个字都不能答错的。秦禝略想一想,离座请安,恭恭敬敬地说:“王爷的威名,高山仰止,连胡人都是要佩服的。如果卑职能得附骥尾,自是一生追随,虽舍此躯又有何惜。”
齐王和贾旭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这个秦禝,能带兵打仗,笔下来得,能说话,连马屁拍得也是滴水不漏,而且话里话外,把甘于在云河行宫承受风险的意思也表达得很透彻——这样一个人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是这么想,心里毕竟还是欣慰的。齐王面露笑容,示意他起来,说道:“好,你有这份心,我自然成全你。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从不亏待自己的属下!只要你实心为国家办事,半年之内,我必定给你一个交待——”
秦禝心里一阵激动:这好处就要定下来了。
“你若是愿意继续带兵,那不论是哪处的军,你挑一个;你若是愿意从政,那各省部中,我保你一个三品!”
这个恩赏,重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秦禝大感意外,再看齐王,脸上满是那种挥手指点江山的豪迈快意之情,便知道他不是虚言。
贾旭见他愣愣地发怔,笑着提醒他:“秦禝,谢赏啊。”
秦禝这才反应过来,只得又跪下给齐王磕头:“谢王爷的赏!”心想,从穿越到现在,老子拜过的上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有这一个拜下去的头得最值。
贾旭等他归了座,说道:“逸轩,各处正军的统帅都是正二品的武职,做上两三年,外放各道的总管,也是一品大员了,这都是王爷一句话的事。这省部里,这三品的文官!也是六部的主官了!王爷的这一番提拔,并不只为酬庸你将来的功劳,也是看重你能武能文,是个难得的人才。”
秦禝心说,你贾大人这句话倒是在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你贾大人清楚得多,自然算得上是个人才。不过这些话,放在心里说说就好,嘴上是提都不能提的。
“谢谢王爷!谢谢贾大人!再请王爷示下,卑职该做些什么?”
“我只问你一句:若是未来国家多难,在云河行宫居然有人作乱,你秦禝怎么办?”齐王峻声问道。
“卑职的边军骑营,尽供王爷驱策!”秦禝毫不犹豫的大声回答。
说一千,道一万,要的无非就是他这句话。齐王和贾旭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成!”齐王做断然的表示,“有些话,不能老是打哑谜,该说就得说了!”
说道这里,大家其实都已经门清了,话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贾旭便带着秦禝说了一声告退,便带着秦禝退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秦禝坐在轿子里,又摸了摸怀中那个封袋。里面除了贾旭给彭睿孞的信,还有两万两银票,一半是给彭睿孞的,一半是给他自己的。
真的是挥手万金啊,他想。他很喜欢齐王的性格,大气爽快,毫不矫揉造作,齐王的行事方式,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关键处又狠又准,决不拖泥带水,一个好处开出来,高的离谱,这一下就把钉脚敲得死死,完全不给你三心二意的空间。这种用人的心法,是该自己用心去揣摩学习的。
等轿子到了自己院子街口
,秦禝只让轿夫停在街口,自己下轿走了回去。吴伯和吴椋都还守在外院的耳房中,听到动静,抢上来替他开了门,吴伯便提一盏灯笼,把他送到内院门口。
进了内院,抬眼一望,竟看见韩氏俏生生地站在屋子门口,屋子里的油灯也还亮着。秦禝心里一动,大步跨过去,拉了她的手,拥入房间。
“夜里头风凉,”秦禝替她暖着冻得冰凉的手,心疼地说,“怎么还站在外面儿?”
“你老是没回来,我心里有点不落底儿,你明日就要走了。”韩氏靠在他怀里,小声说道,“再有,这几日身子不舒爽,也冷落了你……”
“对,对!”秦禝精神一振,心境立刻便转到韩氏的身子上来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这可得好好罚一罚你了……”双臂略一用力,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起,向大床走去。
几番温存,沉沉睡去,到得醒来的时候,照例又已是天光日白。秦禝整顿一下,告别自己嫂子和小萝莉,汇合了麾下的兵马,赶回云河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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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云河行宫,已是春意盎然,秦禝回到这里也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此刻,在东营骑军那位林校尉的军帐中,有一出好戏,正在上演。
“林兄,这倒叫我为难了。”秦禝把几本账向案上一扔,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不无遗憾地说,“你自己看看吧,二千多两的口子,还有二十匹谎报病死偷卖的军马,兄弟我就算想替你弥缝,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几天,秦禝忽然将自己的中军帐,从西营骑军移到了林校尉的东营骑军的驻地。一共带了十几个人,先扣了东营的司务和文书,再把东营骑军这几个月的账目盘查了一遍,结果不出所料,查出了二千多两的亏空。
这是他跟彭睿孞、刘秉言商议过后拿出来的办法,具体的说,是刘秉言的主张。所用的名义,是收到东营官兵的举发,指林校尉克扣军饷,侵吞伙食,私卖战马这三条罪状。
把林校尉拿掉,是秦禝早就定下来的宗旨,不论于公于私,都有这个必要。于公来说,不把他拿掉,自己就始终不能对东营骑军指挥如意,对未来的行动有极大的阻碍;于私来说,这家伙曾屡屡在背后砸黑砖,在叶开润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最可恨的,是根本无冤无仇,所为的不过是将自己踩上几脚,好显出他的高明。不收拾了他,怎么出心中这口恶气?
只是这一次,秦禝预先把这个想法,拿来向彭睿孞和刘秉言请教。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有着组织的人。
对于秦禝的这个宗旨,彭睿孞不仅十分赞成,而且还要全力为他设法。收到贾旭那封由秦禝从京中带回来的密信之后,彭睿孞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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