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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这话王彧就答不出了,就算答得出来,亦答不好,于是将眼眸动了动,暗示的杜袂来回答。
这一班人中,王彧是主心骨,而杜袂则是其中的谋胆,理路最是清晰。此刻领会到王彧的示意,先磕了一个头,越次答道:“恭喜皇上。王札的意思,是要全力击退北蛮了。”
“哦?!”云燊将身子往前一倾,“何以见得?”
“王札的大营,先后两次为北蛮所围,都拼死不退,他当时的折子上,有‘去此一步,马革裹尸”的话。现在自请向汾州方向移营,可见前线的局面,已经尽归掌握,所以才把大营后撤一点,安心调度大军。”
“好,好!”云燊大为兴奋,面泛红潮,不由又咳嗽起来。
王彧担心地看了云燊一眼,自作主张地替云燊答了一句:“皇上已经准奏,你们跪安吧。”
等到大臣们退了出去,云燊那一阵咳嗽也平复了下去,王彧便说:“请皇上还是多歇歇。”
“总算有个好消息,我自觉精神还成。”云燊摆了摆手,略带亢奋地说:“你说我该到哪儿玩玩去?”
“是,这就去传备戏,等戏台布置好了,就来请皇上移驾。”
王彧知道,云燊说想到哪里去“玩玩”,以这副身子骨,寻芳是绝无可能了,那自然就是想看戏。云燊是个最大的戏迷,不仅爱看,而且深通,假如真的打扮起来,粉墨登场,一定也是个唱作俱佳的好角。
说办就办,皇家豢养的戏班子,行头砌末精美异常。班子里头虽没有盖世的名伶,但各个生旦净末丑的头牌,也都是当行出色的好角,再加上一班漂亮的“学生”,花团锦簇,几场戏下来,陪着皇上看戏的官员和太监,都有大饱眼福的感觉。
王彧却一直看着云燊,见他虽也有摇头晃脑击节叫好的时候,但神情里面,总有点恹恹不足的样子。于是等一出戏唱完,凑上去躬身问道:“皇上,可是有哪一段唱得不对?”
问下来的结果,戏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演戏的地方。
“总是在这看戏,”云燊环顾四周,微微叹了口气,“不是说不好,就是这地方待得让人有点气闷。”
“回皇上,西延阁那边的戏台。早就已经命工部修整了,”王彧知道他的心意,笑着说,“等过两日皇上身子大好了,请皇上到那儿去看戏。”
“好!”想到可以出宫,到那片山花烂漫遍野的西延阁去散散心,云燊的眼中不禁放出光来,“把在云河的三品以上大臣,都叫上。这些日子,他们苦哈哈的,也够累的,听一场戏,就算是我和皇后给他们的赏赐。”
“有皇上这样体恤的主子,真是大家的福气。”王彧哈着腰称颂一句,又请示道:“可那边儿……?”
这是在问要不要叫上淑贵妃。既然皇后要去,照道理说,宫内的嫔妃们自然该伺候皇后同去,但淑贵妃的失宠,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王彧对她,还另有一层忌惮之意。
云燊的脸色果然沉下来了,默然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
“也叫上吧,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少了她,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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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不知怎么,秦禝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春色,忽然想起了这一句诗来。百多年后的云河,大约已经没有这样的景致了吧?一时之间,有时空错乱的感觉,自己一个历史系出身的普通人,眼下却是全副戎装。
云燊出宫,这在云河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在他病情安定下来之后,隔三岔五就有一回,因此随驾扈从的侍卫也早有定规。但象现在这样,不仅皇上自己,还带着三宫六院、诸位大臣一起来看大戏,单靠侍卫处派出的侍卫就顾不过来了,毕竟禁宫之内,也仍需要如常值守。
秦禝的东西两营骑军,以驻地就近的缘故,提前两天得到了统领衙门的分派,要跟御前侍卫一起,充任西延阁周围的守卫。一名叫赵旬的侍卫领班,特意到他的驻地,跟他划分防区。商量的结果是,戏台五丈以内,仍由侍卫设岗,十丈之外的第二圈警戒,由骑军的士卒站班,带刀不带马——怕马匹嘶鸣打扰了云燊看戏的清兴。只有秦禝和两名校尉,因为要巡查督促,可以骑马。
这西延阁的戏台,是建在一片缓坡之上的最低处,已经布置得美轮美奂。戏台前好大一片空地,设了前低后高的上百个座儿,当中一个,以黄绫包裹,不问可知是云燊的御座了。秦禝骑在马上,缓缓地沿着戏台两侧行走,虽然隔了有近二十丈的距离,仍能清晰的看见戏台上下的戏子和太监,正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准备着。
等到宫内的仪仗浩浩荡荡从西延阁的西侧转过来的时候,秦禝的心,便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这是皇上啊,开玩笑么,谁能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皇上,在面前落座?
先入座的却不是皇上,而是各位后妃。她们下了轿子,由太监和宫女引导着,找到指定好的座位,站着等候,小声言笑着。对她们来说,出宫是一件难得的喜事,看惯了高墙云影,此时来到暖风和熙、一览无遗的野外,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随后入座的是在云河随扈的王公亲贵,和在云燊身边办事、三品以上的大臣。他们一个个都做出肃穆端庄的样子,在最后几排按位置站好,目不斜视地看着地下——毕竟身前的一群,是皇上的女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也是不敢死死盯着看的。
等到云燊和皇后的轿子到了,静鞭三响,举座肃然,直到云燊最后落了座,所有人才敢坐下,终于完成了这个就座的仪式。
“今天朕开心,不要闹那么多规矩。”云燊笑道。到了这样正式的场合,他就要口称朕躬了,“看戏么,太拘束了不好,让大家随意些。”
云燊的身材不矮,但瘦得厉害,龙袍穿在身上,有晃里晃荡的感觉。脸色苍白,看上去连一丝血色也无,双目之中,神采黯然,显是酒色过度加上大病未愈的结果。秦禝看着云燊,心想这位年岁已经老迈的皇帝,看起来身子骨快不行了。
他告诫自己,不要陷入到这种情绪当中去。这些东西还不是他现在能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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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戏的伶人,给云燊磕过头后,两位带戏的司官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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