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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等于是让人扼住了咽喉。
“海你做得好!”秦禝接过来,却不急着看,缓缓说道,“这一功,我先替你记着,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日后你自然知道。”
交待过这一句,才展开那卷信笺,慢慢地看。反复读了两遍,将信笺一合,放在桌上,微笑不语。
李纪德,我等你等到现在,你到底动手了。
在秦禝的眼中,自从李纪德奏调吴熙去“帮办军务”,用心便已是昭然若揭。他所不知道的,是李纪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但是暗子递来的消息,太及时了,不枉当初煞费苦心,在李纪德衙门里埋下了这颗暗子。
说起来,李纪德想出这样调虎离山的办法,还是从秦禝这里借鉴过去的,当初秦禝保奏赵定国帮办军务的举动,给了他很大的启示。
“关大帅调了赵远初进他的龙武军,我们也不妨依样画葫芦,把吴煋调来做帮办军务。”开拔之前,他对周岷章这样说,“如今还在大战,军务为先,这个理由光明正大,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这艘是第一步,算是埋下的一个伏笔,等到大军开拔,吴煋自然要随军行动。到了打破太仓之后,第二步开始了,就是暗子抄回的那个折子。
折子写得很冠冕堂皇,说吴煋原本就是申城知府,现在又帮办军务,难胜繁钜,不得不替他开去一个职位。但是大战在即军务为先,去掉知府的位子,就变作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接替的人选,李纪德为了表示至公无私,在折子里说的是“臣并无成见,一由朝廷遴选贤能充任”。私底下,却派人送信给曾继尧。要请老师替他保一个人,来署理申城知府。
这个人。叫做黄开荚,在曾继尧的幕中。与李纪德交好。有了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李纪德自然有底气来拿掉吴煋。
这一番李排,本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秦禝。
在秦禝来说,吴煋虽然还算“听话”。但终究不如用自己人更加得心应手,因此早就想拿杨秣去替掉他。可惜上一次。他用了保吴煋升官的的办法,想把吴煋从申城知府的位置上挤走,结果人家官倒是升了,却依然盘踞在申城不动。事后才打听到,吴煋不仅在薛穆那里使了钱,而且还以重金贿赂了吏部的官,因此把这个位子,坐得稳如泰山。
现在。有了李纪德这把刀,秦禝决心要唱一出“借刀杀人”了。
第二天,苏州也不去了,先派人把杨秣请到衙门里来。不做寒暄,直入主题:“启翁,我要用你五万银子。”
“成。”杨秣也不问为什么,沉静地答道,“五万够不够?不够还有。”
“足够了,”秦禝见他这样爽快,倒笑了起来,“我是要拿这五万银子,虎口夺食,替你去夺一个申城知府来。现在打仗,粮台的钱也紧,以后这笔钱,总可以从粮台上走账的。”
原来如此!既然秦禝说虎口夺食,那么老虎指的是谁,不问可知。
“那吴大人那里……?”
“他还是去给李大人帮办军务吧,不过申城知府台的位子是保不住了——李纪德已经上折了。”秦禝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我直说吧,他李大人想从申城把这一块肉挖走,那是做梦。”
听秦禝这样一说,杨秣也是豪气顿生,摇摇头说道:“大帅,既然是这件事,那更要我自己来花钱了,何须动用到大帅的钱?不瞒你说,我再不济,一二十万银子,还是随时可以拿得出来。”
这五万两,秦禝有所铺排。其中的两万,准备交给京中的刘秉言来分派,另外一万,准备送给李孝忠。这两笔钱,他打算让韩水带着,坐下午的船,走水路回京。
“中枢上和宫里,我自有路子,归我来办。不过总要找个人,向上面保一保你,这件事,我不能出面,须得另外找人。“
“大帅,我听你吩咐,你说该找哪个?”
“河道上有一位将军,现在正在申城。这个人是吴督抚的妻弟,人也还可靠,我来李排一下,让你跟他去接头。”
“大帅,你的意思是……”杨秣似有所悟地说。
“两广总督吴濛”秦禝点点头,说道,“咱们花两万银子,买他一个密保。”
在刘秉言和李孝忠那里花钱,自然是为杨秣铺路,但他们平时是在京里,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替杨秣说话,必须得有一个人,先从地方上把杨秣的名字报到京里。有了这样一个由头,刘秉言和李孝忠,才好施展。
按照朝制,地方大员为了叙录有功人员,或者推荐有特殊才能的人员,可以采取向朝廷保举的方式,分为明保和密保两种。
同样有一个保字,但分量却大不相同!明保是循例保举,交吏部审议记档,密保却是直递中枢处,由中枢大臣阅过密存,算是一种特重的保荐。
在秦禝来说,现在还不到跟李纪德翻脸的时候,尤其是李纪德身后还站着一个曾继尧,更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保举,否则不但容易引起正面的冲突,而且怕启动李纪德的猜疑,危及到辛辛苦苦埋下的暗子这条内线。
然而找人就找人,何以非得找驻节远在两广的吴濛呢?对于杨秣的这个疑问,秦禝有一个说法。
“吴濛这个人,不知你打过交道没有?”
“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杨秣回忆道,“那时他还是县令,官声似乎也平常,官运也不怎么好。直到这两年,不知怎么忽然红了,擢他督抚两广。”
“这里面,当然有个缘故。”秦禝笑着说,“只待是日后再告诉你了。”
“两万银子不是小数,”秦禝平静地说,“不过用来买吴濛的一句话,我看值。”
韩水带了一个听差,在天津下了船,随后换马,走了不到两天,第二天晌午赶进了京城,人已经累得臭死。
韩水忽然回来,秦家在京城大宅便立刻轰动了。
秦禝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从二品的上柱国了,又是御前侍卫,秦家大宅自然随着风光起来,京城归属顺天府,府里每月照例要派人来一趟,嘘寒问暖。看缺不缺什么,有没有什么要办的。
这样的照应之下,韩氏自然百事无忧,亦不觉得寂寞,唯一牵挂的,就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叔子,每次有打仗的消息传来,尽日里提心吊胆,只能靠求神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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