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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求学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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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肖子弟低声下气。听江昉这段话,倒是和自己来时所听如出一辙。便道:“江舅祖,当年我来江家的时候,您对我父亲说,元儿的未来应该自己做主,是也不是?”

江昉一愣,不想阮元竟又提起这一往事。

阮元继续道:“今日之事,阮元已经明白,江家有胡先生,让阮元受益终生,确是不假。”说到这时,又对胡廷森长揖到地,以谢授业之恩。又道:“但若是为了读书,便要受这般折辱,便要被人看低一等,那在此读书,又是为了什么?学习圣人之言吗?圣人言匹夫不可夺志,又言养吾浩然之气。若今日还要留在江府,岂不负了圣人之言?”江昉虽想继续挽留,却也觉阮元之言颇有道理,一时不好辩驳。

阮元又道:“当日江舅祖说,元儿的读书学习,应当元儿自己做主。那今天我便做一回主,以后我自回家读书,就不麻烦江舅祖了!”说罢,仍未忘了尽礼数,又对江昉拜倒,直至礼毕,方又站起,拉了焦循便走。

江藩和江彩都吃了一惊,江彩叫道:“阮家哥哥,阮家哥哥!”她那日听阮元与胡廷森论诗,见他对答如流,才情并具,早已存了爱慕之心。这时自舍不得阮元离去。

胡廷森笑道:“彩儿不必烦恼,我与他教学两年,也知他脾气,若是他认定了,这一去便绝不回来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既与他有旧,课业之事,我必倾囊以授。”又对江昉道:“今日情形如此,老夫也不愿在江家再待了。江府这些孩子,也就数他两个最为聪明了。”此时江藩刚刚认识江昉,因同姓之谊才到江府读书,与胡廷森交流不多。故而胡廷森也没考虑江藩,只想着阮元和焦循一走,自己同这些平庸子弟在一起,大是无趣,走了也没有遗憾。

江昉看胡廷森也要走,不免暗自惭愧,觉得自己留不住人才。

忽听一个深沉而清楚的声音在后侧响起:“阮元如此文武双全,出将入相之才,贤弟竟留不下,可惜啊可惜。”

江昉一惊,忙道:“兄长说笑了,元儿虽聪明,可毕竟才九岁,哪里就和出将入相扯上了呢?”

那兄长笑道:“天资聪颖,守节而尽礼数,谦和而有规矩,不是入相之才又是什么?当时三官他们三人将他围住,他直取腹心,率先制住三官,才等到你们赶到,这不是出将之才又是什么?这满朝文武,我也见得不少,橙里还不相信我这个哥哥不成?”

说着便走出来,眼看他五十上下,虽颇为和蔼,但双眼之中,自有一股深沉气度。便是江家的主人,两淮总商,官授一品光禄大夫的大盐商江春了。

江昉眼看兄长过来,也颇为惭愧,道:“孩子脾气,也就罢了,胡先生这也要走,这……”看着江春,似是希望他帮忙挽留。

可江春却道:“聚散离别,皆是定数。愿意来的,走不得,愿意去的,留不得。”向胡廷森道:“先生愿去,便遂先生心意。只是这族孙我平日照顾不周,还望先生多多提携。”

江昉这才明白,江春善于识人,深知胡廷森这般名儒,各有自己的操守,贸然强留,只恐给他寄人篱下之感。不如顺其自然,他眼看江春宽和,反会觉得不好意思。果然胡廷森道:“江总商如此厚爱,在下实难承受。日后若江总商有需要在下之处,在下必竭力以报。”

江春答礼过了,仍是眼看着外面,似乎更在意的人乃是阮元。

阮元回到家,将江府发生之事,一一与父母说了。林氏看他执拗如此,又看焦循样子,知阮元所言非虚,也颇为心疼。忙叫杨禄高去买了鱼,一来为安慰儿子,二来也是表扬他有理有节的举措。杨禄高在阮府已经三十余年,平日精于烹饪,做出的鱼鲜美异常。阮元大吃了一顿,方才平复心情。

阮承信也知儿子志气,想到去江家读书,本非自己所愿,于是也没反对。只道:“元儿若不愿去了,以后就跟着爹爹读书。江家不去事小,可若耽搁了学业,就得不偿失了。”阮元点了点头,知道父亲心意。

从此之后,阮承信便开始教阮元唐宋散文与《资治通鉴》,和阮元讲:“《文选》乃是经典之作,可惜骈文颇多,当今用之甚少。唐宋散文方是文章典范,便先从欧阳永叔、苏文忠公入手。元儿既已近十岁,书也看得不少,有根底了,便也可看《资治通鉴》了。”阮元深知父亲教导,乃循序渐进之义,对自己大有裨益,于是一一听从。之后便自欧阳修《纵囚论》、苏轼《代张方平谏用兵书》学起。阮承信也挑《通鉴》中精彩部分,教阮元习读。

不觉又是一年过去,阮元对散文、历史典故,又有了不少了解。一日在家中闲来无事,翻看祖父遗留书籍,竟意外找到几册朝廷钦定的《数理精蕴》,这书本是康熙朝后期,朝廷集中算学名家,经十年修订而成之作。于康熙之前中西算学,一一备览。阮玉堂遗下这部,已然散佚数册,可仍有不少留存。于是阮元便缠着父亲,让他再教自己一些算学之法。阮承信于算学虽不算精通,但解释基本术语,却也不难。阮元看着看着,对于算学也多了不少了解。

在一册《数理精蕴》的背后,阮元意外发现了几个字,乃是“上报皇恩,下安黎庶”,看起来墨色干枯,字迹瘦劲,当是阮玉堂手书。他看着正好对仗,也与自己在《论语》、《孟子》中所见仁政之语暗合,便暗暗记下了。只是这个时候,阮元还不理解这八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日焦循又来做客,请他去北湖玩上几日,想着平日仍有时间和焦循交流,无碍学业,阮元便也去了。

闲来无事,两人便经常到焦循住的黄珏桥一带玩捉迷藏,焦循自以为年长阮元一岁,体力应该更好,躲起来也应该更及时。谁知连续数次,焦循都被阮元准确找到,相反轮到焦循来捉人,阮元却经常躲得不知去向。

这一日焦循躲在草丛里,本以为草丛深处阮元已找不到了,可没过多久,还是被阮元揪出。心中颇为不满,便问道:“我说小夫子呀,你这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吗?怎么你每次找我,都那么快,再这样我不陪你玩了。”

阮元笑道:“姐夫别取笑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爹爹教过我,兵法第一要看的便是地势,这地势分九种,各有各的特点……譬如我们这里,平地居多,姐夫虽然藏到草丛里面,可姐夫没见那湖边有棵树吗?那树又不小,爬上去看一看,也就知道了。”

焦循这才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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