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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十一年之久。之前年长的皇子,此时已渐渐亡故,永琰反而很有希望成为新君。可朱珪听谢墉说来,却并无丝毫喜色。
“或许……正是因为我做了嘉亲王的老师,升迁之事,才耽搁了吧?”朱珪笑道。但想想王杰,也不免有些担心:“韩城兄眼看着,也该回来了,至于以后的事,就并非你我所能参决了。”
二人都清楚,能决定王杰命运的,只有乾隆一人。对于一品大臣任命,乾隆向来专由己意,若是朱珪和谢墉这个时候去保举王杰,只怕适得其反。二人也不再多说,谢墉又问起些京中婚丧之事,便也离去。几日之后,谢墉到了扬州,再一次登临阮府。
阮家眼看谢墉再次大驾光临,自然盛情出迎,茶点果脯,一一齐备,又忙请得谢墉入了正堂,坐了主位。谢墉也不好拒绝,便道:“伯元,湘圃先生,既然各位盛情款待,我也不好违了各位心意。只是,这礼尚往来,方是人之常情。伯元、湘圃先生今日这般款待,若有为难之处,尽可告知老夫。伯元,你在我幕中时,我便觉得这次秋闱,你必定中式,果然中了!只是这江南第八名,哈哈,可比老师所想,又要高出一筹了!”
阮元笑道:“老师过誉了,其实是学生误打误撞,平日研习之时,曾和一位好友切磋过《乡党图考》,受益良多。不想今番头场第一道试题,便是《论语》的‘过位’。是以准备更为充足,若是换了别的题目,只怕学生又要费上一番心思了。”
谢墉道:“伯元啊,这《乡党图考》,近年来可是海内名作啊,你识得,难道别人便不识得?你可知今年江南这一榜里,有多少已经成名的才子名士?阳湖孙渊如,山阳汪瑟庵,这也是我督学之时,亲自栽培的后学。我本想着你不过二十三岁,虽说天赋过人,可读书的时日总是少了些,没想你拿了江南第八名,哈哈,看来老朽之前,也看低了你啦。”
想到这里,也想起劝阮元会试之事,道:“伯元,我在朝中日久,这新科进士,每年江南能中式多少,我心里有数。依你眼下的名次,虽然不敢说必定登科,也总是大有可为啊。不知伯元可想过进京会试一节?老夫这次督学任期已到,正要北返,若是伯元愿意,和老夫同行如何?”
阮元自然也正在考虑这些,这几日虽仍然犹豫不定,却也给江宁的胡廷森送了信过去,想问问老师意见。他也准备挑个合适的日子,去看看李晴山。二人学识资历俱佳,想来可以给自己不少建议。听这日谢墉一说,会试虽然困难,也不是全无希望。便道:“老师言重了。学生年纪尚轻,若是遇到生涩些的章句,只怕便无从下笔了。这会试又是天下士人云集之处,依学生的资历,总也有些不足。”
谢墉道:“其实伯元所想,并非实情,这寻常院试秋闱,有些考官或有意标新立异,或眼看《四书》章句都已考过,才会故作新奇,兵行险着。可会试大大不然,题目一般都是常见的章句。所考校的,一是立意是否深邃,二是行文是否圆熟。至于会试第一次考不中,便对于学行再怎么出众的学子,也是常事。伯元若是想坚持考下去,就无需担心这个。”
说到这里,其实也有些担心阮元没有信心,便安慰道:“其实伯元啊,你看那些当世名臣,乃至前朝名臣,又有多少,是第一次会试便得取录的?前明的商文毅公,乃是前明二百七十年间,唯一一位连中三元之人,可他乡举抡元之后,花了十年时间,方才考过会试。前明王文成公,你自当知晓罢?也是第三次会试上,才得以中式。其实老师虽然也是进士,可当日的举人功名,还是皇上乾隆十六年那次南巡,恩科中式的呢。所以这头次会试,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你以后想继续考进士,老师就支持你,如何?”谢墉所说商文毅、王文成,其实就是明代名臣商辂和王守仁,阮元自然知晓。
阮承信坐在一旁,笑道:“谢大人,若是伯元来年去应会试,确是仓促,为何不让他再读三年书,再去京城赴试呢?那样岂不安稳得多?”
谢墉道:“湘圃先生未应过会试,是以其中细节,或许不知。这会试应考,庶务最为繁杂。这最要紧的,不是能否考中,而是身在京城,有无水土不服。你一生生长淮扬,从未去过燕赵之地,所以老师在这一节上,其实颇不放心。其余会馆、贡院之事,也纷繁复杂,绝非片刻就能熟悉。若是不能亲身一试,到了会考前后,才猝然应对,只怕你原本十分的功夫,在场屋之内能发挥出一二分,便不错啦!所以这第一次会试,能通过最好,即便不能,熟悉了前后规定,下一次也就便利多了。”
想了想又道:“而且伯元,若你可以长居京城,也有另一番好处。京城之内,长年汇集天下举子,更不乏通儒大家。平日若无要事,便可聚在一起,切磋学问,总比你孤身一人在扬州,连个同考之人都没有好啊?伯元,老师也知道,让你现在做决定,有些为难。老师近日也会住在扬州,你若是下了决心,再来找老夫如何?”
其实阮元听着谢墉这番话,已是渐渐有了进京赴试之心。只是他素来孝顺,不敢违逆阮承信的意思,所以也不能在父亲开口之前,就先自己做主。遂拜了谢墉道:“老师如此栽培,学生自然感激不尽。若学生有了想法,一定尽快告诉老师。”
谢墉这日又和阮元父子闲聊了几句,眼看天色不早,便回暂住的府学那边去了。可阮元想着这件事,却一直难以平静。
这天夜里,阮元心潮澎湃,难以读书,索性弃了书本,来后院里散步。眼看天上一轮明月,渐渐圆满,想着如果真要和谢墉一同北上,扬州这二分明月,便不知何时才能重见了,心中不禁有些伤感。
忽听得背后一个声音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伯元,这二分明月,今日最是圆满啊。若是你真去了京城,这一轮扬州月,爹爹可还能与你重看一次?”这声音听来最是熟悉,回头一看,果然是父亲到了。
阮元忙请了安,想给父亲找椅子。阮承信却摆了摆手,找了边上一个石凳子,就坐下了。阮元也连忙侍奉在一边,不敢失了礼数。
阮承信看阮元脸色,知道他还在为进京会试的事犯难。而且他之所以这时还在犹豫不决,一大半原因在自己身上。于是笑道:“伯元,若是爹爹不让你去京城应试,你便真的不去了,是也不是?”
阮元听了这话,虽起初略一吃惊,却渐有喜色,若是阮承信真的不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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