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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精准地横在她面前,死死堵住了法拉利的车头。
车门打开。
傅聿寒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目光如鹰隼,死死锁住那抹刺眼的红。
温绵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也仅仅是一拍。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不速之客,绕过车头,准备从另一边上车。
“温绵。”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温绵停下脚步,没回头。
“傅总,有事?”
傅总?
这个称呼,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傅聿寒的耳膜。
他眉头紧锁,大步上前,挡在她面前,目光从她过分精致的妆容,滑到那条过分暴露的红裙上。
“你要去哪儿?”
“赴约。”温绵的语气毫无波澜。
“和谁?”
温绵终于抬眼看他,眼神疏离又可笑。
“傅总,我的日程,需要向你报备吗?”
傅聿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下午的预约,取消掉。”
他不是在商量,是通知。
温绵笑了。
那笑声像清脆的铃铛,却淬着冰。
“凭什么?”她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凭你这个算不上前任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四个字,成功点燃了傅聿寒眼底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温绵,别玩火。”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野兽的嘶吼。
“那个纹身,你想抹掉它,是想抹掉谁?”
温绵疼得蹙眉,却依旧倔强地扬着下巴。
“抹掉一段喂了狗的青春,不行吗?”
“你敢!”
傅聿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绵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忽然笑了,那笑容明艳又残忍。
她用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指尖轻轻点上他紧绷的下颚线,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刺骨。
“傅聿寒,你搞清楚,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温绵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进傅聿寒的耳膜,连着神经一路灼烧到心脏。
她趁他失神的瞬间,猛地用高跟鞋鞋跟踩上他的脚背。
傅聿寒吃痛,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一松。
温绵立刻挣脱出来,毫不留恋地后退两步,拉开车门利落的坐上车。
车窗升起前,她对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傅聿寒,挥了挥手。
“傅总,拜拜咯。”
红色的法拉利发出一声咆哮,一个漂亮的甩尾,扬长而去。
那抹嚣张的红色,像一刀划开他视野的伤口,很快就消失在车流里,只留下一片呛人的尾气。
傅聿寒还维持着被踩了一脚的姿势,脚背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可这点痛,远不及胸口那片空洞的、被硬生生剜掉一块的钝痛来得汹涌。
他坐回车里,狠狠甩上车门。
“砰!”
车厢内气压骤降。
“让港城所有纹身店都关门。”
男人的声音,是从胸腔里碾磨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驾驶座上的秦放,背脊瞬间绷成一条直线,大气都不敢喘。
他跟在傅聿寒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失控成这样。
不是那种运筹帷幄、冷酷镇压的掌控,而是……一种慌乱。
是的,慌乱。
秦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真的玩脱了。温小姐这十年的痴心,怕是被老板亲手作没了。
这追妻火葬场还没点火呢,怎么感觉已经烧到最高级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