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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缺一(打赏章无ne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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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在每一次日落前与她热吻,与她沉醉至天涯。

如果,神明知晓......

而仇恨未报之前,他却必须冷静也必须抑遏情念。

提前收拾好了明天上路要拿的衣物,与董夫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林漫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回放一天发生的事,拿起手机打开了速说这个软件。

她翻了翻自己之前发的动态:

记者是个体力活儿。

爬楼梯爬楼梯。

无情慈悲?

他说:“别着急,先站稳了。”

......

刷了刷怎么觉着都和他有关呢,林漫看着喃喃自语,

又打下了三个字:等光来。

或许神明真的知晓,在这个世界上他的过往被恶意抹去,被无端切割,于是让她出现在了他身旁。她在一点一点留下关于他的痕迹,她证明着他的存在。

天未明,林漫跟陆斯回就启了程。临走前,董夫人还给他们带了些小点心,他们认真说了再见,怕这一生就只会见这一面,没了道别的机会。

感觉不管去哪儿都一样,去的时候慢,返程的时候却特快,开着车窗,放着音乐,街景逐渐热闹,在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中没多久就回到了台里。

提交了材料后,轻鹤过来办公桌前跟他俩打招呼,“乡下之旅还顺利吗?”

“挺好的。”林漫面朝向轻鹤,“两天不见,你好像瘦了。”

“最近在健身,颇有成效。”轻鹤笑着递给他俩两杯咖啡,“迷舟回国了,你还记得顾迷舟吧?”

“记得的。”

“今儿周三,这周你搬过去后,周六得给你办个乔迁宴。”轻鹤攒着聚会的时间和人,“正好介绍你和迷舟认识一下,再叫上顾扬和林昂,去暖房。”

“时间是不是有点紧?”林漫看了眼日历。

“这两天下班后,我帮你搬。”陆斯回靠着办公桌,又揽了下来一档差事。

林漫有点儿懵,怎么她搬个家,他们两人比自己还要上心,又不能总劳人催请,便应了下来,“那我告诉林昂一声,周六晚上让他把晚自习请掉。”

“成。”轻鹤微笑了下,又看向陆斯回,给了个眼神,说道:“那林漫你先忙着,聚会的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了。”

两人走向办公室,轻鹤边走边道:“想在乡下买套屋舍,每天耕云种月,再种点儿草莓,你我二人把臂入林,如何?”

“你不是想环游世界么?”陆斯回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在了沙发上。

“计划赶不上变化。”轻鹤坐他对面,略带戏虐地道:“怎么感觉你跟林漫去了趟乡下,整个人就平和了很多?”

“你看起来特别兴奋。”两人跟大学时候一样,戳穿互损着,“因为迷舟回来了。”

“我认啊。”叶轻鹤喝了口咖啡,承认得坦荡,挑着问了句,“你认吗?”

以为陆斯回会打岔,也没想听到他的回答,却看见他手指在沙发上轻敲两下,目光灼灼落向林漫的背影。

“我认。”

他人困马乏,行色怱怱,在这片荒芜沙漠上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他唯一认定的绿洲。

他认。

他无比确信。

闻言,叶轻鹤缓缓地放下咖啡杯,抿着嘴笑了笑。不要深陷执着于过去,是他对斯回的盼愿,他想再次见到那个清俊明朗的陆斯回。

敛去笑意,轻鹤的表情已预告了接下来他所讲之事的沉重,他拿出几张医疗记录单放在了桌子上,开口道:“我让我父亲查了林白路的医疗记录。”

“没有关于她就心理问题就诊的记录,你那天提到的心理诊所是私立的,拿不到详细信息。”轻鹤说着低叹了一声,搓开桌子上的纸张,“但,意料之外的是,拿到了她挂外科的诊断单。”

陆斯回接过浏览,腿部淤青、外伤、青紫、软组织损伤这样的关键词纷纷撞入眼眸,他的眉头渐渐紧锁,表情肃穆,愕然抬头,提声询问二字。

“家暴?”

“林小姐、林小姐!”

“你放松。”苏麦说着抬手在胸前上下起伏,引导坐在她对面的林白路做深呼吸,“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用强求自己。”

林白路靠着椅背一下一下短促地呼吸,脖子上的青肋随着她抽吸的动作凸起落下,她闭上眼睛,口内牙齿上下相抵,下颚线条紧绷,极力克制回忆所带来的恐惧与悲伤。

她性格中的要强一丝不落地被苏麦捕捉到,即使在心理咨询室这样一个最易让人苦诉的环境,林白路也依旧不愿显路出软弱。

“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林白路平稳了呼吸,松开十指紧扣的双手,红印渐白,“一个看起来所谓的‘女强人’,却在受困于家庭暴力。”

在苏麦的眼里,每一个来到她咨询室的人,身上都套着一个壳子,有包装精美、牢不可破的,也有粗糙破烂、伤痕累累的,这些呈现于表面的状态,是病人自发的防御手段。

她用着最客观也最可靠的声音回答道:“不会,不为病人贴标签是我们的基本职业素养。”

“林小姐,请您放心,我不会对您的生活有任何自以为是的评判。”苏麦将手里的木板本放在腿上,按下了圆珠笔头。

“我可以喝些酒吗?”林白路将脸边凌乱的发丝抓在了一侧,她迫切需要酒精。

有些怕酒精影响到她的心绪,苏麦犹豫片刻,但还是站起身去为她倒了一杯白葡萄酒。

林白路仰头咽下几口,眼睛被酒水的辛辣咪成了一条线,她抽出几张纸巾将唇上的口红扯抹掉。

“开始吧。”她的语气如同读书时进考场前般的认真,她连让自己感到可耻的事,都会想要做到最好。

“这样的情况发生的频率高吗?”苏麦先从最直观的问题问起。

“不多,四次。”林白路像在答题,快速又准确。

“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起因是什么?”苏麦于本子上记录起来。

“三年前。”林白路的下唇在刚刚被扯裂,有些渗血,“因为一件新闻事件的报道,我们出现了分歧。”

涉及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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