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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
大抵是「我等你,等你来找我,渴求你会爱我。」
走至家门口,一层的灯亮着,林白路吸食了一口手中残留着的烟,吐着烟雾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使其呈现出一层恰到好处暧昧不清的潮红。
玄关的灯亮起又灭下,林白路深吸一口气,走向客厅的那一面酒墙。
郑欲森坐在沙发处,望着她倒酒的身影,脖子右伸手左扯松了领带,他微阖着眼睛,可压抑着的暴怒依旧穿过镜片,附着在她的脸颊处。
你和他做了吗?
林白路抬眸看向他,混合着红酒潺潺流入杯中的声音,她嘴角路出一分挑衅蔑笑道,怎么会呢?
他的时间怎么会这么短
呢?林白路微笑着激怒走来的郑欲森。
林白路!在怒吼声中,下一秒,林白路手中的红酒瓶就被他一臂挥向地面,红液随之喷洒至灰白色的沙发上,斑驳鲜红,酒瓶滚落于地,与地面发出螺旋纹般的响声。
你是我郑欲森的妻子!
林白路被抵步重推向那面酒墙,腰部撞至凸出的横向酒架,力道之大,使整面墙上琳琅满目的醇酒一同晃动,纷纷摇撞着瓶身,叮叮错落的响音如泣如诉。
她眉头蹙起闷哼一声,反目相视,所以呢?
她身上延散着属于他人的烟草味,刺激着他骇人的施暴神经,郑欲森青肋暴起,双手紧抓起她单薄的肩膀,又一次重撞在酒架之上。
酒瓶嘭嘭地急跌而下,参差不齐地坠落,炸裂于地,如血浆般瓢泼奔涌着。
脊椎处的炽痛将林白路抽离出来一般,她像是在场的第三个人,冷眼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如此便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继而不屑地道,檀木香好闻吗?
你明知道。郑欲森咬着牙根反驳,我不会动任何别的女人!
距离甚近,她轻喘着的呼吸打在郑欲森的颈窝处,那姣美可怜的容貌在刹那间激起他极强的掌控欲,他掐上她的腰肢,狠狠地道,林白路,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这番话如同永见不得光明的重帷深锁,林白路的后背阵阵发凉,她用着最为凄厉的嗓音,试图激化出他隐藏最深的阴暗面与劣根性,她不让自己展现出一分怯懦,逼视着他道,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一定一定要擦亮眼睛。
凶残坚决的话语,从她红唇的缝隙中不间断地挤出,我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的道貌岸然,背信弃义!
看清你的刚愎自用,虚荣骄矜!
我林白路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再次遇到你这样一个虚伪卑劣的人!
让耳膜轰隆的巴掌声在最后一个字时响起,林白路目光眩晕,跪爬在了那如血泊般的酒水之中,密密麻麻的玻璃茬刺入了她的手掌心与膝盖,锥心之痛让她深陷的眼窝中流出晶莹的泪滴。
而这之后,死机一般停顿了许久,过分激烈的情绪腐蚀着郑欲森的神志,好像每一次当他看到已伤痕累累的林白路时,才会清醒几分,他的手也在刺痛颤抖着。
你爱我。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板上,林白路抬起头隔着泪水望着他,嘲讽地笑道: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明。
没多久,关门声重落,林白路抬起撑着地的手,想要抓住身旁地酒架站起,可血流满手无法使力,她在嘶嘶喘息间,膝行向前,终于挣扎着站起了身。
她拿出提前回家放在花盆处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影键。
在这悲哀又苦痛的一刻,林白路竟破涕为笑。
郑欲森直抵盛世尧的住宅,鸣笛冲入大门,又怒敲家门,管家披着外套赶来,斥责道,这深更半夜,您来也不看个点儿?
废话少说,我要见盛世尧!
你!盛老爷的名字也是你能这般叫出口的吗?
管家说着就要闭门,盛世尧浑厚的声音却已从背后传来,来者皆是客,让他进来。
坐。盛世尧手撑拐杖,抬眼看向怒形于色的郑欲森。
不必。郑欲森只往前走了两步,我来,是提醒你管好你的人。
话可是要说清楚了。盛世尧不怒自威,却又哼笑着装糊涂,我手下的人,可不是仨瓜俩枣,我怎知你说的是何人?
周雁辞。郑欲森将话挑明,这次我不动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郑欲森把话撂下警告完便背身,盛世尧提声稍拦,恐怕我们真正的心结不在于此吧?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我可听说陆斯回如今起死回生,在你们新闻界混得风声水起,不知你可有对策?
不过是自取灭亡。郑欲森踏步向前,不足为虑。
管家看着郑欲森驱车而返,弯腰道,老爷,需不需要我去跟四台交涉一番,主动处理掉那个陆斯回。
小鬼背后有阎王,毕竟郑欲森是那位的人,不好闹得太僵。
无需费力。盛世尧抬手遏止,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几年郑欲森仗着阎王手握生死薄,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耗子腰里别了杆枪,而今还起了打猫的心思。盛世尧目路狠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如此,就放那陆斯回来挡住杀气,与他斗一斗。
试看谁斗得过谁?盛世尧背靠躺椅,压住了咳嗽,你只需要继续让人盯着陆斯回查了些什么。
是。那...?管家不敢揣度他眉眼间的愁思,也不赶擅自提起周雁辞。
天将明未明,盛世尧的眼神扫向他书桌上放着的周雁辞的照片,不怕恶狼嗜血。
我怕的是为了个女人。盛世尧滚动着手中的佛珠,狼要吃素,人要从良。
那该如何是好?
佛珠相碰,发出清响,盛世尧道:明日天豪归家,摆家宴,雁辞上座。
这...恐怕夫人那边话未说完,管家看到盛世尧令人生畏的目色后,便及时闭上了嘴。
清晨5:59,昏暗的卧室内,林昂盯着床头的闹钟,铃声刚响就被他按去,这几日都是如此,翻来覆去耿耿不眠。
这周期末考完便要放暑假,可林昂连这几天学都不想去上了,他躺平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海里都是这几日碰见顾扬的场景。
从那天起,顾扬像是完全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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