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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杏眸圆瞠,怒气染得她的俏颜更加美艳。
袁浪行单手接过酒坛子,撕开封瓮,豪迈地仰首倒了一口酒。“若真能醉死,倒也爽快。”
人常言岁月如流水、眨眼一瞬间,可他怎么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醉梦人生,而他竟觉这样的日子似永无尽头般漫长?
“人间何以解百忧,唯有杜康伴我醉。”潇洒地再灌进一口酒,他醉眼蒙眬地望向远方,感到迷惑而踌躇。
宋鸿珞不经意捕捉到他若有所思的沉重模样,心底的疑惑更深。
为什么对他,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为什么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一股莫名沉重的心思?
“多谢姑娘的酒。”酒已到手,袁浪行迈开脚步,与她擦身而过之际,抡着酒坛子扬高手对着宋鸿珞道。
宋鸿珞怔了怔,回过身瞅着袁浪行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高大的身形渐行渐远,飘飘然的虚浮脚步跌跌撞撞,仿佛下一刻便会茫茫然醉倒在街旁。
“怪人。”她轻啐了声,隐约还能听得到袁浪行饮酒朗吟的声音。
“老浪不狂谁会得,孤梦浊酒愁伴我,半生豪气何事羁,但愿长醉尽余欢。”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似一般人醉酒时东摇西晃的说些胡话,他朗吟的语调起伏竟别有一番惆怅韵味,正所谓“温酒浇枯肠,戢戢生小诗”,若此刻他拿出纸笔,才情洋溢地挥毫泼墨,她也绝不会讶异。
宋鸿珞努起唇,嘟嘟囔囔地喃道:“醉成这样能回家吗?”
将他醉步踉跄的背影深深烙入眼底,宋鸿珞不经意想起了诗人白居易的诗──“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莫名的,心里竟充塞着一股绵绵离愁,酸得让她想流泪。
“怎么?珞妹妹认识老浪?”
她尚未回过心神,转头迎向常醉楼温厚的年轻掌柜,脸上还带有几分茫然。“不认识。”
纪掌柜低笑了声。“老浪是这样的,不用担心他。”
“掌柜的认识他?”她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纪掌柜颇感叹地开口。“几个月前老浪出现在常醉楼,他嗜酒却不疯癫狂妄。别瞧他一副落拓样,他品酒能力极高,很会辨酒,无论是饮玉液琼浆,或是喝浊酒村醪,只需一口便能断其优劣。”
“品酒能力极高……”她柳眉颦蹙地沉吟了片刻,好半晌才开口问。“那他砸过你的常醉楼、调戏过姑娘吗?”
不期然的,他的身形、他的笑、他嗜酒如命的种种,让她想起多年前在京城遇到的那一个酒无赖。
纪掌柜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似乎对她突来的问话感到好奇。“珞妹妹怎会这么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宋鸿珞轻敛着眉,淡淡地道。
她这思绪来得莫名,连自己都分辨不清为何会突然想起京城的酒无赖。
“依我说,老浪不是一般酒鬼呐!”纪掌柜意味深长地下了结论。
宋鸿珞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纪掌柜耸了耸肩,霍地打装,转了个话题。“对了,珞妹妹来我这儿不会只是为了赔坛酒给老浪吧!”
他不说,宋鸿珞也不好追问,暗暗定下紊乱的心神,才朝他笑道:“嗯!要劳烦掌柜的再送十坛酒到我家。”
“好,晚些我会差伙计送过去。”他颔了颔首,接着问。“要留下来用膳吗?若是要的话,我吩咐鲁大厨帮你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也好,我阿爹黏人黏得紧。”
纪掌柜扬起了然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跨过门槛,走进人潮逐渐热络起来的客栈大厅。“那就到里头坐,别杵在外头吹风。”
正值晚膳时分,店小二忙进忙出,殷勤的招呼客人,他还真怕宋鸿珞继续杵在门口,会被哪个不长眼的人给撞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