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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孩儿绝不能怯阵,孩儿答应接受挑战!”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牧远王爷低声斥责。
司空曜回头看向高台上的落夕,似笑非笑的问她,“落夕妹妹,你同意我的办法吗?”
她望着他,嘴唇动了几下,“此事……要请父皇定夺。”
“父皇无话,那就是听我的了!”他笑着,命人将两枚铜钱分别拴在两棵大树的树杈上,对牧平说:“我们只要在百步之外将这枚铜钱射下,定在树上,就算获胜,如何?”
他大声回答,“好!”
司空曜伸手一拦,“不过,比箭也要赌个彩头,若我输了,就输你黄金千两,若你输了……小王爷今日得到的马鞭可敢拱手相让吗?”
牧平一咬牙,点头。“好!”
两枚铜钱被吊起,在场上千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马儿似乎也忘记了嘶鸣。
“你的年纪小,你先。”司空曜右手一摆,泰然自若的说。
“那就不客气了。”牧平急于表现,走到百步开外的地方,弯弓搭箭,几乎是在瞬间,飞箭嗖地飞出,射中了铜钱的正中心,并将铜钱从树杈上一下子钉到了树干之上,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喝采,他也禁不住一脸得意。
司空曜缓缓回头,见高台上的落夕已经站了起来,像是非常紧张地捏紧拳头,注视着这边的结果,他微笑着回过头,眯起眼睛看向等待着自己的那枚铜钱,忽然反身又向后走了十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牧平变了脸色。
他潇洒一笑,“我既然年纪比你大,自然难度也该大一些,否则不是以大欺小了吗?”
他站定在那里,慢慢抽出箭,却没有立刻搭弓,而是面对着落夕所在的地方。
司空曜大声问:“落夕妹妹,这个驸马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距离如此遥远,他的声音随风飘扬过去,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移向落夕所在的位置。就见她的神情显得尴尬窘困,一低头,再也不愿意对视任何人的目光。
眯起黑眸,司空曜将箭尖缓缓对准铜钱方向,突然之间,箭矢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出!
众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结果,许久之后都没有人说话,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箭并没有像牧平那样穿过铜钱中心的空眼射进树干,而是射断了挂着铜钱的那根红线,将线与铜钱一起钉在树干之上,不仅如此,那箭居然还直没入树干内,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箭羽在外面轻轻颤动。
司空曜缓缓走到牧平身边,从已经呆住的他腰畔拽下那根长鞭,悠然举起,吐出两个字,“谢了!”
胜负已分,但是满场的观众不知道是该欢呼,还是继续这样保持安静下去。
牧平小王爷不仅失去了刚刚得到的马鞭,还失去了成为落夕公主驸马的机会,这对于牧远王府来说是一种羞辱,但三皇子是连皇帝都头疼的人,加上这些年在外面建功无数,谁也不敢招惹。
正当众人都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还是牧远王爷大度,大声一笑,“小儿这点武功在三皇子面前真是献丑了。牧平,你还要多回去练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骄傲。”
皇帝也只好趁势抓住台阶下,“是曜儿太好胜,真是胡闹。”
司空曜置若罔闻,只是再次看向高台,就见落夕已经悄悄站起身,走向她的马车,似乎不愿意再多留一刻。
回程路上,他与八弟联袂同行,司空明还在兴奋地说着刚才的那场比试。
“三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教我射箭N时我也能像你射得这么好啊?”
“你将来注定是要做文臣的,你和我,一个文臣,一个武将,辅佐在太子的左右,这不是挺好吗?是吧,大哥?”司空曜随口问兄长。
司空政的马稍稍落后了他们半个马身,此时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三弟的侧脸,慢声问:“老三,今日你和牧平为难,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举起手中马鞭,快意一笑,“当然是为了这条马鞭呀。这么上好的宝贝,我和父皇求了许多次他都不肯给我,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就打赏给下面的人,我怎么能服气?”
“就是为了这条马鞭吗?”一催马上前,司空政斜过身子在他耳边道:“若非我坚信你是真的讨厌她……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
震了一下,司空曜几乎从马背上跳起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哥哥,“你脑子迷糊了?说这是什么胡话?”
“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淡淡地笑了笑,他没有再开口。
司空曜见状,反而更恼,紧紧地一捏马鞭,猛地抽在马臀上,一声呼啸,马儿迈开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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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一座马车刚刚放下车帘,司空娇秀眉蹙紧,“该请大哥好好和三哥谈谈了,今天的事是他故意和你作对,和父皇作对,再这样下去,三哥岂不是和整个朝廷为难?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落夕垂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让司空娇气得推了她一把,“我为你的事情着急,你怎么好像无所谓?”
“我还能说什么呢?”她轻叹口气,“你都说了他是存心要与整个朝廷为难,我又能怎样?”
“或许你该找他,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看他到底想怎样?就是和你作对,也该有恩怨了结的时候,难道还要作对一辈子吗?”
心头像是被人用刀划开了一道伤口似的,她想起司空曜在猎场中说的那四个字——
一生一世。
他早已决定要恨她一生一世,她还能怎样化解?
一旁的司空娇随口说:“今天真是古怪,和你说话的叶啸云突然被流箭射中,为了当驸马而来的牧平又败在三哥的箭下。落夕,你今天有没有看日子?会不会是你命犯太岁啊?”
落夕不禁苦笑,“太岁能比得过我们这位魔王吗?”
“嗯?你说谁?三哥吗?”
她没回话,挑开自己那一边的车帘。外面倒退的树木以及跟随在左右的人群,为什么看上去都那么陌生?
热热闹闹的场景总是围绕在她的左右,但是却激不起她心中的一丝涟漪,唯有……唯有……当手指触碰到袖中的白手帕时,所有故作的镇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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