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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他们彼此互敬互爱、是最值得我学习的夫妻典范,今天却全数被他推翻,如果连坚信了十九年的事物都能是假象,还有什么是我能信的?
我甚至连爱情都没有信心了。
「汪小靓,你的样本数太狭隘偏颇,抽样也不会正,我代替统计学与爱情向你提出严正抗议。」
他那时是这么说的。
「长辈的言行,我当晚辈的不好多作评论。我只能说,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后悔。」
他说对了。呕了一年的气后,我看着苍老的父亲,在我面前几近卑微讨好的摸样,那一瞬间眼泪完全止不住,自责得无法自处。
杨季楚被我约出来喝酒解闷,叹息道:「我就是担心会这样。你的心太软,不会真的一辈子不谅解,等哪天释怀了,你会更难受。」
对,因为是我,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提醒,从不评论是非对错,只是纯粹忧心我的情绪。
他为什么会这么懂我?
回想这一年的点点滴滴,隐隐约约,仿佛有些什么触动了心房,如果我还有信心再描绘出爱情的轮廓,也是来自这个贴心的男人……
「为什么这样看我?」喝了口啤酒,对座的男人挑眉回望过来,也将我远飘的思绪拉回现实。
因为不是情侣,我们从来不会选择太有情调的餐厅,多数是热炒店、啤酒屋,有时路边摊随意坐下来也能吃得很尽兴,我们都不是太讲究的人。
「喂,你少喝一点。」这人酒量是出了名的三杯倒,我可不想生日这天还辛苦扛一个醉鬼回家。
提醒完,我才接续原话题。「我在想我二十岁生日那年,你说过的话。」
在我发现以前,情苗早已深植,一点一滴抽长了。二十岁生日那天,刻意约了他共度,原是想告白的,最初是婉转探问——
「不是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发谊吗?喂,你有办法想像,如果我们变成情侣会是什么样子吗?」
他摇头,笑了笑。「不太可能。」
「为什么?」
「我们太像了。」
「像不好吗?」合得来,就没有什么争执摩擦了啊。
「小靓,知己可以很契合,情侣是需要互补的。」
他说,我们的成长环境、个性、感情观都太像,当一辈子的知己他有把握,情侣却不见得能长久。
我后来回家辗转反侧,想了又想,他的话我还不甚明白,但至少我知道,那是二选一的选择题,如果情侣是一时的,知己可以一辈子,我要哪一个?
因为太在乎,连一丁点失去他的风险都不敢冒。
我选择看着他,当一辈子的知己。
后来这几年,陆陆续续谈过几场恋爱,他始终在我心底,怎么也找不到人成功取代那个位置,将对他的感情导正回最初纯粹的情谊。
「那你现在懂了吗?」
「还是不太懂。」
「没关系,不急。」他笑笑地说。「总有一天会懂的。」
或许是吧。有时我觉得,他了解我比我了解自己更多,就像多年前预言了我的后悔,他总是铁口直断,一语道破我的盲点,因此,他的话我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身边好歹也有几段恋情来来去去,他却始终独身,这么清高自守,眼界高上九重天了?
「这很难具体形容,遇上了,心自然就会知道。」
「……」有说不等于没说?
一个不留神,啤酒居然让他解决掉了大半瓶。
「喂,三杯倒,你给我节制一点!」
一直到数年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他已经遇到了,也失去了,这一年,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时期,他只是籍由酒精使自己麻痹到什么也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