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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前面一户农舍道:“抃兄,前一户农舍就先借宿一夜。”
赵抃点点头,便带着三人朝农舍走去……
8、农舍 夜
赵抃一行来到一户农舍前,一看两间瓦屋一间小茅屋,便上前敲门……
一会儿,一位老汉开了门。
赵抃客气地:“老人家,在下赵抃,欲前往江原县城。现天色已暗,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借住一宿?”
老汉上下打量一下赵抃,见四人慈眉善目,一看就不像坏人,便说:“进来吧。”
赵抃进屋一看,屋里陈设很简陋,没几件像样家具,确是一家诚实的庄稼人。
老汉请四人在方桌前坐落,便不好意思憨厚地说:“慢待客官了,穷苦人家,实在拿不出像样的饭菜。”
赵抃一看,桌上摆着三样家常蔬菜,忙感激地说:“老人家,说哪里话来,是我等冒昧,打扰您家的清静了。”
老汉给四人打来四大碗米饭,四人捧起米饭大口大口吃起来,老汉见他们吃的甚欢,自然非常欢喜。
赵抃吃完饭后,老汉又给大家奉上清茶。赵抃呷了一口老汉奉上的清茶,便关切地与他攀谈起来……
赵抃道:“方才多有失礼,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哪,眼下日子过得可好?”
老汉说:“小可朱春旺,膝下两个儿子,一个业已成家,一个尚且年少。你看,两间瓦屋,我两老与小儿住一间,大儿子另外一间,茅屋作为厨房及猪舍。”
赵抃点点头,看了看偌大一间瓦屋,中间仅用一条深蓝色的粗花布帘分隔,外边是起居室,里边作卧室。
老汉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们这个村条件还算好的,但村里绝大部分人家日子并不好过啊!”
“哦,为何?”赵抃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难怪我们一路走来,还有些良田荒芜着,该不会缺少劳力吧?”
老汉摇摇头:“并非如此,其实大家是不愿意耕种呢。”
“为什么?”赵抃更不解地问。
“因为,种得越多,亏得越多啊。先生你们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如今老百姓负担太重啊!除了正常的田亩税,人头税外,朝廷临时摊派的各种杂税名目繁多呀!”老汉解释道。
“哦,”赵抃望着老汉。
老汉又说:“比方说,科买官布,科买‘九璧大绫’,苗米折纳,等等。”
“什么叫科买官布?”赵抃问。
老汉说:“就是官家强制摊派百姓织布匹,每织一匹实际价值八百至一千文,但官府仅付百姓三百至四百文。你想想,一匹布就要赔五六百文钱哪。还有科买九璧大绫,每匹成本就得六七贯,,而官府仅付两贯上下,百姓不仅劳心费力,还得倒贴钱财。而且,年年增多,这一来百姓日子还不越过越穷啊。”
“哦,那你说的苗米折纳呢?”赵抃问。
老汉说:“把摊派百姓头上的官绢折换成大米,百姓交大米抵官绢。过去每七八斗米可折纳官绢一匹,但近年来,大米价格下跌,官绢价格上涨,每一斗大米只值大钱两百至一百三四十文,而官绢每匹则上涨到大钱三贯以上……”
赵抃恍然大悟,失声叫道:“这一折纳,岂不是至少要多缴一倍了吗?”
老汉重重地点点头:“是啊!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呀!”
赵抃默默地点头思考着……
“州县官员层层督促,期限完成。缴不出者,强行牵牛,搬家具抵债,有的还被关进大牢。我老汉还算有个年轻力壮的儿子。一家人辛辛苦苦,一年也混个温饱。如果老天不照应,碰上灾年就得饿肚子啦。”老汉越说越激动起来。
说到这里,里屋传来朗朗读书声。赵抃侧耳细听,原来一个小伙子正在诵读杜甫的《卖炭翁》。
赵抃循声而进,见桌上还放着一本《论语》,遂拿起书,关切地问:“读的懂吗?孩子。”
小伙子摇摇头,道:“大多读不懂,只是喜欢读。”
老汉忙解释道:“这是我家小儿子读着玩,这孩子,从小喜欢读书,便上了几年私塾。这年头,负担越来越重,江原本地没学堂,要到成都上学,庄户人家哪能供得起啊。”
赵抃沉默地点点头沉思起来……
(赵抃画外声):“自己当初要不是碰上余仁合这样的善心人。自己怎能有今天呢?何不想办法在江原建一所学堂?让那些上不起学,又爱读书的孩子都能受教育,有个好的前程,那该多好。”
9、江原城门 日
早晨,江原县的官员及各界人士数百人,在寒风中站了一个多时辰迎接新知县……
官员甲翘首眺望道:“官轿还看不到,锣声也听不见,新知县还没看到动静?”
官员乙:“新官入县也得摆……”话刚说到此时,前面出现了四人一马徐徐而来,骑在马上的约莫四十出头,瘦削中等,黝黑脸膛,一绺黝黑山羊胡,浑身一股儒雅之气。他们来到城门前,众人视而不见。此时,赵抃下马,走到官员面前问:“你们是……”
“迎接新知县赵大人!”官员回应道。
“本人便是……”赵抃边说边亮出官印。
(旁白):“霎间,众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位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儒生,就是新任的江原县知县大人!众人一看,他身后不见一顶轿子,仅带着三个随从,背着一把古琴,更让众人惊讶的是,马背上居然停着一只白鹤,正好奇地伸着脖子望向众人。如此一来,众人眼前的知县,分明是一位潇洒脱俗,云游四方的侠士。”
“拜见赵大人!”众官员齐声喊道叩拜……
“快起,快起,”赵抃道。
此时,一位官员来到赵抃面前介绍道:“我是通判周博,这位是主簿杨瑜,这位是……”说话轻言慢语的通判向赵抃逐个介绍在场的官员……
主簿杨瑜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眉清目秀,儒雅中却隐隐透出着一股书生的傲气,丝毫不见官场上那股谄媚之劲。
寒暄过后,通判周博道:“我等已在江原最好的酒店‘得月楼’摆下酒席,为赵大人接风洗尘。”
“万万不可!赵某初来乍到,不敢叨扰,还望诸位海涵。”赵抃坚辞不受,遣散众人,仅让通判一人陪同回衙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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