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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吵得头疼,指使小厮和贴身侍婢婳女,赶紧把温玄宁扔下马车,眼见天快黑了,马上就要宵禁,得快点找个客栈歇息。
主仆三人正推搡着,温玄宁大半边身子都被推到了马车外,蓦地,三人齐齐僵住了。
瑟瑟捂着额头,一脸疲乏,不耐烦地催促:“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
话音未落,她也僵了。
日暮时分,天色沉暗,旷野开阔,道路无垠,道旁的绣墩草顺着风劲儿摇摆,人烟渐稀,透出些荒凉。
兴许是周围过分苍凉单调了,显得前面坐在百十里亭中的那个人格外明亮招眼。
他头戴赤金衮冠,一袭菖蒲色织金襕袍,金灿灿的麒麟祥云浮跃在腰背臂弯间,以玉带束腰,阔袖曳地,手边一只白釉点褐彩茶瓯,还冒着丝丝热气。
四周尽是一片灰败荒芜,而他只安静地坐在那里,远远望去,便是一幅勾勒细致、着墨优雅的画卷。
温玄宁先回过神,忙冲着那人大喊:“太子殿下……表哥,我们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