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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魂不知飞向了何方的宝贝女儿,猝然跳起身,抛下了一句——“我吃饱了!”就眉开眼笑地奔离愣视着她的三人眼前,跑得不见人影。
吃饱了?!
杜可好瞪着女儿那压根没碰过的一碗饭,愕然的眼神半天收不回。
这丫头,真是愈大愈让人搞不清楚究竟在想啥了,唉!
***凤鸣轩独家制作******
杜盼盼气喘吁吁地来到两家相临的小门旁,果真见到了让她又气又恨却又放不下的男人。
抚胸顺气,她别过小脸不看他,打死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太过喜悦的眼神,让他知道她有多么开心能见到他。
见她虽然被他用暗号喊了出来,却是扭过身不理人,天道存神情有些无措。
“盼盼,你……”他原是想问她还在生气吗?想想不好,遂改问道:“在吃饭吗?”
“是的,我在吃饭……”芙蓉股的绝艳小脸冷冷转过来,“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一句?”而不是要道歉陪不是?不是要告诉我,在经过了几天的思量后,你终于发现了我比你的师父们还重要?
问话时,杜盼盼在心底起誓,如果这根木头胆敢点头,她肯定二话不说,再度扭头走人。
“不是的……”天道存搔搔头,憨容上微现局促,“你好像……我好像……欸欸,我们好像有三天没见面了吧?”
“恭喜喔!几日没见,数字能力进步了。”
“盼盼……”他无奈的叹息,“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芙蓉小脸冷冷抬起,“我是不是在生气,对你重要吗?”
“当然重要。”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撒谎!”杜盼盼一双美眸里凝聚了水气,随时有可能聚云化雨。“如果真的重要,你怎么能在过了三天后才来找我?”
“那是因为……”木头男子神色微憨,“我出城去了。”
出城?
在明知道她生气的时候?美眸不再众云,改为雷电交集了。
“哼哼!你可真有兴致。”
“兴致?盼盼,我不是去玩,我是去找人教我东西。”
“教你什么?”她冷嗤,“又是为了想解出那些乌龙鸟问题?”
“不是的,我是为了学做这个送给你。”
他那只始终搁在身后的大手终于伸出,掌心里捉着一个她不曾见过的怪东西。
“这是啥?”她眸里浮现一丝迷惘。
“羊皮囊。”天道存回答她,上前一步,将东西交到她手上,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些,然后开始解释。
“要做这气囊得先宰一头羊,将羊皮像脱衣服似地整个扒下来,再将四条腿和两头扎紧,要留心的是得选用山羊,因为山羊皮比绵羊皮要厚实,不易破损。为了防止漏气,制作过程里一定要放些胡麻油进去,现在会是这个扁样是因为还没吹饱气,等到要用前得先吹饱气,吹气前记得以嘴含一口油,对着羊腿的孔吹进去,还要记得先放盐水,这样才能保证扎口不会漏气……”
杜盼盼举起手,打断了眼前男人那没完没了,老太婆裹脚布似的冗长解释。
“你出城三天,就为了做这个东西给我?”
“没错!”他憨笑地点头。
“我要这个做什么?”杜盼盼没好气地问。他不知道男人在向女人赔罪时,若非送花就该送首饰,而不是这种拿在手里嫌油腻,且还带着羊膻味的鬼东西吗?
“有了这个羊皮囊,你就不必费神去学泅水,或是担心落到水里没人救了。”
嗯嗯,她终于懂了,搞了老半天,原来这颗木头脑袋还在那个“落水救人”的问题上猛打转,还在当她的发火,是因为怕落到水里人家不先考虑救她。
在见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后,她究竟是该感激,还是该继续生气?
杜盼盼面无表情,将那只臭呼呼的丰皮囊往地上扔去。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整天将这玩意儿挂在身上,就为了那可能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失足落水。”
天道存搔首,不懂何以他已帮她解决了问题,她却还是一脸冰霜?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他只好这么说了。
杜盼盼哼口气,“有备无患?说得好,那你把这东西拿去送给你师父们吧,反正他们在你心里向来就比我重要,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邻居!”
天道存不认同她的话,“你是邻居没有错,却绝不是无足轻重的。”
“是吗?那好,我问你,对你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木敦敦的国字脸上出现了困扰,“你是……盼盼。”记得要留意发音。
“盼盼是什么?”
果真是块木头,都给你机会了,说句好听的是会死吗?
“盼盼就是……”方正的国字脸上,再度浮现了天道存在思付乌龙鸟问题时的迷惘表情,“盼盼!”
啊啊啊!气到了胃好痛喔!杜盼盼猛跺莲足扭过柳腰,举步欲走。
“如果盼盼就只是盼盼,那你又何必来吵得人不能吃饭?”
“盼盼!”天道存伸手扯住发怒欲走的人儿,“如果盼盼不只是盼盼,那么盼盼又该是什么?”老天!这个问题比二师父出的还要伤脑筋呀!
盼盼就是盼盼,是他必须以生命来守护的盼盼,难道不对吗?
杜盼盼回头,美眸厉瞪着他。
“你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就只有这一个,你必须问你自己,放开手!”
“不放!”
天道存叹息,话虽这么说,但钳住小手的大掌,力道还是小心地控制着,
就怕弄疼了她。虽然他向来粗枝大叶,憨拙迟钝,但许是打小就扛起了得照顾她的责任,是以向来对她就比对任何人要来得小心翼翼,怕她饿,怕她哭,更怕她受伤。
“盼盼,你是不是癸水来了,所以最近才那么容易上火?”
火气跑到了脸上,杜盼盼酡红着小脸,死命地跺足。
“你你你……我我我……才不是呢!你没事胡猜什么?”
只怪两人相识岁月太长太久,他甚至还帮娃娃时代的她换过尿巾布,她又打小习惯了什么事都爱巴着他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