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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出家里所有的蓑衣斗笠,让各人穿上,然后一家人一起驾着牛车就要出门,不料车上的黎老妇人原本还有些愣神,此刻忽然一跃而下,冲进堂屋里,一把将门关的死死的,陆大金和陆仲银两兄弟连忙喊道:“娘啊!您这是做什么啊!赶紧出来吧,别较劲了!咱们趁天亮好多赶点路啊!”
门内的黎老妇人却是一点都不怕,虔诚的声音透过木门:“你们不信凤娘娘,我信!我不能让凤娘娘显灵的时候看到咱们家里没人,伤了凤娘娘的心!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等着凤娘娘,要走你们走吧!”
陆大金略作迟疑,面露无奈看着自己父亲陆林说了句:“这。。。”
陆林一跺脚,随即转身从牛皮纸底下拿出一袋粮食,用手里铜烟杆敲了敲门,然后与黎老妇人说道:“老婆子,你要待在这就待在这把,你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凤娘娘来,这里有一袋粮食,我给你挂门上了,你等会拿进去,另外咱们房里房梁最里头的木板子做的隔断里还有两坛救命粮,你吃完了这袋粮食就去吃那里的,知道不?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就回来了。”
门内的黎老妇人没有出声,似乎有些生气。
陆林将粮食挂在门上之后,又是叹息一声,将身上的蓑衣扯正,然后一挥手让陆大金驾着牛车出发。
在几人出了小院之后,黎老妇人才将门打开,摘下门上的那袋粮食,翻红的眼里流出不舍的泪。
陆大金牵着牛车、陆仲银在左侧、陆林和儿媳妇刘翠在右侧、两孩子坐在车上,一家人蹚着水出了村,一步一步离开了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朝着能活命的北方进发。
陆仲银临了还想回头看一眼那看着自己长大的土坯小院,可惜已经看不见了,只能透过雨幕看到那百年古树的些许树顶正在风中坚守,但是在他们出村没走两步,忽然的一声响,这树顶便倒了下去。
陆仲银见此心里百感交集,媳妇罗惠已经不在,现在家也没了,自己能做的似乎只有尽全力去庇护儿子安然长大了,陆仲银暗暗的在心里定下了一个与自己的约定!
有些感伤的陆仲银转过头看到陆骁怀里的儿子正在睡觉,大雨似乎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睡得依旧那么熟。陆骁之前还问过陆仲银为什么要给堂弟起陆琮这个名字,那时陆仲银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忽然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个名字是你婶娘在怀孕的时候就想好的,她对我说她听人说过落霞洲有一种做琮玉的宝玉,极为难得,但是漂亮极了,所以你婶娘想着要是孩子取了这个名字,将来长大了一定也会很好看吧!这样就不愁找媳妇了!”
孩童模样的陆骁虽然不是很理解陆仲银与婶娘罗惠在这个名字上所赋予的含义,但他还是点点头,心里记着,好让自己以后再去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意义。
就这样风雨兼程的前往未知北方避难的一家人,在走到了邻近镇子的大路上时,也碰上了许许多多跟他们一样想法的人。随着逃难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了一条漆黑的人流,在这被水淹没的土地上逆流而上,即使在天上也能清晰瞧见。
北行半个月后,雨水未停,不过大路上的积水已经降到了小腿肚子的位置,但是还是不能停下脚步,还得继续往落霞洲北边更高的霞地镇去,直到没有积水为止。
落霞洲的地势是北高南低,周围高中间低,就像一只巨大的汤勺一般。此刻勺子盛汤的位置已经全数被淹没,浑浊泛黄的洪水在其中翻滚,搭在其中的还有无数的死尸或是惊恐、或是无奈、或是愤怒。。。带着这样各异的遗容漂浮在这洪水之中,沉沉浮浮,随之飘荡,不知要去何方。
北行一月后,雨水未停,大路上的积水又降到了脚踝位置,整只逃难队伍在这是都有些欣喜了,快活的气氛在其中悄悄蔓延开来,许久未见的众多笑脸开始互相传染,似乎就要看见胜利的曙光。
在队伍中途休息之时,人群中一处地方忽然有人大喊道:“娘!爹!你们怎么了?你们说话啊!你们看看我啊!快来人啊!来救救我爹娘啊!”喊叫的是一位瘦得皮包骨的少女,浑身黑漆漆的少女疯狂的朝着各个方向投去求助的目光,只是一时间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位郎中模样的中年男子挎着药箱急忙赶来,在他检查过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之色,嘴里急忙跟周围人说道:“疫病!这是疫病!瘟疫来了!瘟疫来了!”郎中边说边跑,唯恐在这里染上瘟疫,周围逃难的人们听见这郎中的话之后,急忙收起各自的东西,匆匆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只有这少女呆呆的跪坐在父母搭的帐篷边上,看着已经死去的双亲,任由雨水打湿自己。
队伍中出现瘟疫的消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快速扩散到整只队伍之中,顿时整条队伍原本还是井然有序的模样,现在从天上看下去就是一盘散沙状,几乎所有人都在加速往北边冲去,也不管这路上是不是能容下这么多人。
在这极度慌乱的时间里,无数人被踩死,或是因为争抢被杀死。数日后,整条队伍已不足之前一半之数,而且还有瘟疫在其中不断的传染着活下来的人。
陆大金和陆仲银两兄弟在得知瘟疫之后,便商量了一番,然后离开了大路。走上了一条陌生的小路,最后绕上了一座小山包,砍了些树靠在山壁边搭起了一座挡雨木棚,打算先在这避上一阵,免得被搅合进这路上的慌乱之中。
刘翠在清点剩下的粮食,清完之后与陆林说道:“爹,我们的粮食不太多了!”
陆林吐出一口烟雾,说道:“那我们就先喝粥吧!这山上应该有些野物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什么,补上些吃食。”
刘翠随即点点头,将带着的铜锅借着雨水洗净,然后又接上水倒了些米,放在了一旁。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刘翠废了老大的劲才将火点了起来,火堆就着晾过的湿木头烧了起来,顿时浓烟滚滚,熏的刘翠睁不开眼,只好眯着眼拎起一旁的铜锅在火上就着浓烟煮了起来,浓烟绕过铜锅,一直穿过了山林,升到半空融于雨水中。
在接下来的半月之中,依靠着山上的野物,这一家人还算过得去,刘翠做饭之时也刻意削减了粮食的用度,毕竟他们还要再上路,粮食只能多留些在路上吃。
因为大雨不停,山林之间风大,老父亲陆林染上了伤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半个月来食欲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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