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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堂玄月,要她最好安分守己,别故意制造出使堡主不小心中毒的意外来,她若胆敢如此,他绝对会让她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感受到曹武的敌意,堂玄月故意视而不见。她受萧漠的气已是太多,没道理还要受曹武的气。
萧漠兴味盎然地睇望堂玄月可爱的侧面,未理会她与曹武间的暗潮汹涌。在来蜀中之前与这一路上,缠绕在他脑海中的皆是当他逮着堂玄月时,会如何、如何地回报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耻辱,可在见到她的人后,却始终未真正展开他所谓的回敬。
为何会如此呢?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来……
★★★
鸟声啾啾,云雾缭绕,苍郁古木高耸直立。
堂玄月走在崎岖难行的道上,穿越杳无人烟、已遭蔓生野草覆盖的林间小径,一颗心在大逆不道与尊崇门主间挣扎。
她真的、真的很不想再拍他马屁了!
早知道丢失令牌会令她沦落至此,当初她就会做条系绳,在令牌上穿个洞,牢牢挂在脖子上。
唉!唉!唉!饶是她叹气叹到满头青丝花白,也是无济于事啊!
萧漠步履轻松地走在堂玄月身后,瞧见在前头带路的她不时摇头叹气,彷佛心有千千结,使得走在后头的他,不禁好心情地轻扬嘴角。
严格来说,他和她之间有着奇怪的牵绊。
他们两人拜了堂,但没有圆房,因为她是假新娘,她抢了他的「百毒秘传」后便逃之夭夭。
而后,他捡到了她的令牌,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门主,得以对她呼来唤去,教她再也无法脱逃。
两人的牵绊似乎在「百毒秘传」的牵引下加深了,目前他有两个选择——
将令牌还给她,彻底斩断彼此的牵绊,当作从不曾相遇。
又或者是,紧抓着令牌不放……
但,他有什么理由选择紧抓着令牌不放?他对于善于使毒的「堂门」并无好感,对门主之位亦没有丁点兴趣,除非真正令他感兴趣、动了心念的另有其他,否则他不应该会选择暂时留下。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前方的玲珑背影。
「你从小就生长于堂门吗?」萧漠扬声打破沉默,对她的事感到好奇。
「是的,我爹娘都是堂门人。」堂玄月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询问她的事,愣了下,停下脚步,看着他如实回答。
「堂门人鲜少与外头的人往来,你们不喜欢外头的人吗?」总是只和自己人在一起,难道她不曾觉得闷?难道她从不想接触外头的人?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有更重要的事等我们去办。」「堂门」是独善其身的门派,也很能自得其乐,不会去理会外头是否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更重要的事指的是打倒唐门?」萧漠没忘「堂门」最希望痛宰的敌人。
「是的。眼下您已是本门门主,该好好思考要如何自唐门手中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每一个「堂门」人打从出生懂事起,便视「唐门」为敌,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夺回属于他们的位置,不再承受失败的屈辱。
「你的脑袋瓜成天就想着如何向唐门讨回属于你们的一切,难道不曾想过其他事?」她那单薄纤细的肩膀,如何承受得了这么沉重的使命?
「其他事?当然有,我想努力加强我的毒技,不过目前情况改变了,你已成为我们的新门主,好好钻研百毒秘传是你的责任,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堂玄月将所有希望交托到他身上。
他的风电雷驰八十一路掌法威震江湖,倘若他学会「百毒秘传」加以运用,不仅可以使他纵横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更能彰显「堂门」的厉害,如此要将「唐门」狠踩于脚底板下,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不会学百毒秘传中的毒技。」萧漠马上无情地打碎她美好的幻梦。
「为什么?!」堂玄月不敢置信地扬高声,不顾身分地大声质问。
「我对毒技一点兴趣都没有。」萧家人不走旁门左道,萧漠自然也不会动歪脑筋。
「可是你有百毒秘传,不学白不学不是吗?」堂玄月光是见到「百毒秘传」就会垂涎得直流口水,拥有「百毒秘传」的他居然不肯学,这听在她耳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太浪费了!
「百毒秘传并不属于我。」萧漠严肃地纠正她的说法。
「怎么会不属于你?你已经是本门门主——呃……不是,我的意思是,百毒秘传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堂玄月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正。他一定不会喜欢她将偷来的「百毒秘传」归为「堂门」所有。
「百毒秘传是一名与萧家友好的前辈所有,那名前辈将书暂时寄放在萧家堡,待他前来蓉,萧家堡便会自动归还,所以百毒秘传从来就不属于萧家堡。」萧漠简短说明「百毒秘传」的来历,要她别再将「百毒秘传」视为萧家的所有物。
「那……门主口中的那名前辈可有说什么时候会来蓉书吗?」要拿回去就早点拿回去,这样子叫她看得到,却摸不着,会使她心痒难耐。
「永远不会来了。」
「为什么?」堂玄月急着想知道原因。
「因为老前辈早就成了一坏黄土。」那名老前辈若还活在世间,已高龄上百岁,成了老怪物。
「既然他已经死了,那百毒秘传应该就属于你了啊!」人都死了,除非那名老前辈有本事从坟墓爬出来要回书,否则「百毒秘传」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取,她不懂他在坚持什么。
「人立足于江湖,首重的便是诚信,我的祖先既已和那名老前辈有了口头承诺,萧家后代子孙便会遵守约定,不动据为己有的妄念。再者,兴许那名老前辈有传人,终有一天,老前辈的后代传人会上门蓉也说不定。」萧漠有他的原则,绝不毁诺。
「我认为他没有传人,如果有的话,早就上门讨书了。门主,你可不可以当我是那名老前辈的传人,将书给我?反正你也不看,摆着也是占位置不是吗?」堂玄月涎着讨好的笑容,厚着脸皮向他要书。
「原来你除了喜欢假冒新娘,也喜欢假冒他门弟子。下一回你想假冒谁?」萧漠挑眉挖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