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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翻倒声一路而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土黄色的狗嘴里衔了一大块肉狂奔而过,眼前与他僵持的人儿,突然神情一变,一言不发的遽然扭头,拿着手里的棍子追了去。
“畜生,你给我站住!中午的帐还没跟你算,你还胆敢再犯,今天不宰了你,我云仙仙就跟你姓!”
这是什么情况?
四方翟愕然望着方才一副与他势不两立模样的小人儿冲了出去,以万夫莫敌的气势追起狗,活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怕是连上阵杀敌,准备把命豁出去的兵士都逊色一大截。
四方翟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疯狂追逐的一人一狗,好半天才终于回神。
她刚刚提到她叫什么“鲜”来着?
怎么这个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四方翟在脑子里搜索着似曾相似的记忆,但眼前局面混乱,让他实在无法好好思考。
思绪回到眼前杀气腾腾的小人儿身上,这丫头脑筋大概不太正常,一下对他怒目相视,一下又对着狗威胁咆哮,看来,眼前看来他最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趁着一人一狗追得难分难舍之际,四方翟不动声色的赶紧悄悄闪人。
回到饭厅里,小辫子还坐在桌边狼吞虎咽,一旁的云大娘像伺候活菩萨似的,正端着饭锅在一旁殷勤问着。
“小哥,够不够?要不要再添饭?对了,财神──不,你们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他──他──方便去了。”小辫子支支吾吾的说。
“方便?怎么方便这么久?”云大娘疑惑一抬头,瞧见站在门边的贵客,脸上立刻绽放出花般灿烂的笑容。“财公子,您回来啦!”丢下饭锅,云大娘赶紧上前把财神爷迎回桌边落座。
“公子,您的脸怎么了?”小辫子囫囵吞下嘴里的饭,骇然瞪着他。
“我的脸?”四方翟手往俊颜上一摸,仔细一看──喝,他脸上竟全是煤灰!
赶紧掏出怀里的巾帕擦去一脸的煤灰,又恼又气,他这般狼狈模样,八成全让那悍丫头给看得一清二楚,莫怪乎她的态度有如看待贩夫走卒般不屑一顾。
“财公子,饭菜够不够?您要不要再吃点?”云大娘殷勤问道。
“不必了。”四方翟不耐的挥挥手。
“财公子──”
“大娘,我家公子姓四方,不姓财。”一旁的小辫子实在忍不住了,好心提醒道。
“四方?”云大娘愣了下,顿时眼睛像是看到金矿似的散发出光芒。“放眼京城,姓四方的人不多,莫非──唉呀,四方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贵客临门,没能好好招待公子!”殷勤斗大的笑容,简直比看到皇帝驾临还要谄媚。
“没错、没错,我家公子就是──唉哟──”
冷不防,小辫子桌下的脚,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记,疼得让他登时爆出惨烈的哀号。
“大娘,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四方翟霍然起身,狠狠揪起捧着脚呻吟的小辫子匆匆告辞走人。
“啊?财公子──不,四方公子,您要走啦?”眼见财神爷起身要退驾,云大娘急忙想上前留住财神爷的人跟银子。“您不再多试几回手气?说不定可以很快翻本呢──四方公子──”
正想上前抱住财神爷大腿的云大娘还是慢了一步,主仆俩眨眼间就走得老远,只见门外一前一后匆匆离去的身影。
“可惜了财神爷上门的大好机会,早知道,就叫仙仙去李老板铺里买些上好的鱼翅、熊掌回来款待财神爷──”
伫在门口,云大娘万般懊恼的望着远去背影喃喃自语。
***
“说你笨,你还当真蠢得可以!”
四方府后厅里,四方翟手里的长扇狠狠敲上小辫子的脑袋。
“是,奴才知错了。”小辫子低着头,诚惶诚恐得几乎快趴到地上去了。
一旁几名走狗偷偷窃笑,刚刚看主子铁青着一张脸回来,紧跟在后头的小辫子垂着头、垮着肩,有如丧家之犬的模样,他们就知道有好戏可看了。
虽说当兄弟要有义气,不过这阵子小辫子常常跟公子出门去吃吃喝喝,早让他们眼红得不像话了,这点教训,也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气。
“饭吃多了,嘴巴就管不装了?”无端惹事,偏要多嘴把他的姓搬出来。
“奴才是一时得意忘形──”小辫子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了。
“被你这么一搅和,怕是再也不能掩人耳目的随意出入赌坊,挖出那女人的底细了。”光瞧云大娘那婆娘热络的款待,怕不敲锣打鼓追着他的马屁拍,让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
“那──怎么办?”小辫子小小声的问。
“能怎么办?”四方翟没好气回他一眼,眼中散发出一股决心。“只好直捣黄龙了!”
反正他四方翟向来也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今天他就要去好好瞧瞧,那赌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端得起这么大的架子?!
“捣──捣黄龙?”挖咧,这下没抓着老虎又要去捣龙?
他没抓过虎、也没见过龙,怕是一个不小心出了岔子,到时又是一顿吃不完兜着走──小辫子愁眉苦脸的暗自哀叹。
“走吧!”
太师椅里的修长身影意气风发的起身往门外走。
“去──去哪?”
一旁恍惚回神的狗子看到众人纷纷跟在主子后头,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说你笨,你还当真蠢得可以,当然是要去抓龙啊!”
经过他身边的顺子毫不客气的赏他一记爆栗,但才刚丢出的爆栗还热着,自己脑袋上也被狠敲了一记。
“你也笨,谁告诉你我现在要去抓龙?”不知何时回头的四方翟冷睨着他。
“不然──我们现在要去哪?”顺子茫然的问。
“当然是上醉仙楼吃喝一顿,找几位姑娘消消闷气,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我的习惯?”
“是、是,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顺子、狗子总算意会过来,连忙挂起殷勤的笑容,恭送主子的身影领头而去。
看着大家不一会儿走得一个影不剩,狗子吃疼摸着脑袋嘀咕着。
“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