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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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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去看别处。

“Idon’tbelieveit。”他拿手拨过我的脸,“sowhytears?”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流泪,我就是受不了他那样说话,我不能看他那样忧伤的眼睛,我不能处理这样送别的场景。

“Hey,listen,Iwantyoutobehappy。”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Idon’tknowwhyIalwaysmakeyoucry。”他叹了口气,“ifyoufeelfortablewhenIleave,thenIwilldisappearasquickasIcan。”

我一听这话,不禁破涕为笑,他便道:“well,thenIreallyneedtoleavenow。Ilikeyoursmile。Promissme,youwillbealwaysgood。”

“Yeah,Ipromiss。”

“Ok,Ineedgothoughthesecuritychecknow。Wouldyoumindakiss?”他没等我回答,便拥过我,在我唇上重重亲吻了一下,“Good-bye,mylove。”他在我耳旁轻声说。

我还愣在那里,他已经大步走到安检口去了,我紧跟着过去,但是他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直望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的泪水失控地流了满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从心底掏出带走了,我放走了Michal,甚至我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来,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回到家,只有小Q来迎接我,它饿坏了。徐云帆还没有回来,我叹了口气,去橱柜里给小Q找罐头。等它吃完了,便和它一起看电视,看来看去没有喜欢的节目。过了11点徐云帆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挂了一个电话过去,回答我的只有嘟嘟的铃声。渐渐坐不住了,我决定出门去找他,外面很冷,我只好把羽绒服翻出来套上了。出门的时候,小Q跟着跑到楼下,咬住我的裤脚不让走,我把它抱起来,念叨说:“小Q,妈妈要出门去把你爹找回来,你在家乖乖的吧。”它拿头来蹭我的手,很缠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今晚就是要见到他,打了几个我知道的电话,都没有找到他。我想他说不定在长包房的酒店快活,或者喝醉了倒在哪条大街上睡觉,心里越想越气,又摁了他的电话,这回通了,我“喂”了一声,却没有人说话。这下我脑袋嗡地一声大了,是不是他碰上坏人了,被人抢劫了?还是出车祸了?他经常酒后驾车,我俩为这事不止一次吵架过,难道他酒后驾车出事故了?我一边开车一边重拨过去,没有人接,我不断地重拨,终于通了。

“喂,徐云帆,你在哪?”我大声质问。

“喂。”对方居然是个女的,“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我脚下猛地一刹车,在道边停下来,认真讲电话,“我老公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我脑顶都快冒火了。

“我……我是徐云帆的朋友。”对方支吾道。

我心道什么异性朋友深更半夜还在一起,但是口里却问道:“徐云帆呢,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电话,他喝多了。”对方说。

“喝多了?你们在哪?”我不动声色地说。

“在xx酒店的长包房。”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顿时七窍生烟。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赶了过去。大衣来不及脱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床边,看见我立刻站起来喊嫂子,自我介绍说和徐云帆是商业街改造的合作伙伴,名叫石慧。果然是她,她约摸28岁年纪,模样儿挺像我上次我远远看见的红衣女子,我冷冷地打量着她,她和大多数东北女子一样,身段高挑丰满,穿这一件粉色的v领毛衣,衬托出很饱满的乳房,白色的仔裤将圆润丰满的臀部裹得紧紧的,肤色很白,脸略长,眼角上扬,是一个鲜亮的人儿。徐云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烂醉如泥。我使劲推了他一把,喊道:“快起来,回家睡去。”但是他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睁一下,我观察他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嘴巴发青,喉咙里发出咕隆的响声。我心里一沉,赶紧问石慧:“他今晚吐过没有?”

“没有。”石慧说,“他中午就喝了不少,晚上又被他们灌了一斤白酒。”

徐云帆动弹了一下,像是要咳却又咳不出来,再看脖子上,居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吐出来的秽物,我又气又急,对石慧说:“你去拿条毛巾来,他吐了。”

“啊,是吗?没看到他吐阿。”石慧嘟囔道。

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觉。她去拿毛巾我想把徐云帆扶起来,但是他就像一团稀泥,我连声叫他“徐云帆,徐云帆”,他也不答应我,我感觉事情严重了,搞不好呛在嗓子眼里,这不要命吗?

石慧看这情形,也着急了,紧张地问我:“这怎么办啊,要不要叫救护车。”

“你帮我扶他到床边,去拿一个盆来。”我说。

她赶紧跑去洗手间把盆拿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把徐云帆捂弄到床边来,我使劲把他的嘴掰开,想让他吐,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声一声叫他,他不答应,象死过去了一样,我使劲拍他的后背,大声叫他,叫到我自己声音都哽咽了,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捏住他的鼻子,然后伸出指头去掏他的嗓子眼,以免呛着,他嗯了一声,吐了一口出来,嗓子眼里不再发出咕咚的声音了。我估计他不会再呛着了,于是把他仍旧放躺,他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怕他酒精中毒,于是给一个开诊所的朋友挂了一个电话,叫她马上过来给徐云帆挂吊瓶。我那朋友也挺仗义,大冷天的和她老公一起背着药箱来了。看了徐云帆说挂两瓶水稀释一下酒精就没事了。我陪着他打吊瓶,看石慧还在一旁呆着便说:“你还不回家吗?”

“他还没有醒来。”她的眼神流露出担心。

我说:“他今天晚上不醒来你今晚就不回去吗?”

我那医生朋友夫妇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感觉我们有些异常,我便说:“石慧,你快点回去吧。谢谢你照顾他。”

石慧犹豫了一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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