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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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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幽幽转醒时,只觉自己背部疼痛异常,她发觉自己身无寸缕的趴在铺着羊毛毡的床上,背上只盖着一件狼皮。猛一抬头,眼前是一双似愤怒又似焦虑的眼神,她心虚地嗫嚅道:

「我怎么会……这样?」

「你太任性了!」伊利罕不悦的指责。

「我……」她回想了一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以为白虎已被他射死,不可能又马上出现,那时只是赌气的想避开他鄙视人的目光,根本没想到还会碰到老虎而遭到攻击。

「还疼吗?」他不忍心再苛责,转而柔声慰问。

「嗯!」瑶琴歛着柳眉,一想起那张牙舞爪的老虎,就令她不寒而栗。她吓都吓死了,怎敢射死它?她后悔把大话说在前头。一想到伊利罕的神勇,她对他更是崇拜。

「养伤的这些天,你必须趴着睡,等伤口愈合才能平躺。还有,没事不要乱动,知道吗?」伊利罕轻抚着她伤口的四周,彷佛想帮她减轻疼痛。

「嗯。」这祸是她自己闯的,她还能说什么。

「现在只能等你伤好,才能再教你射箭了。」原想这阵子稍有空档,才急着教她狩猎和射术,而现下她受伤,又必须再耽搁时日了。

「还要学吗?」

她只是看着他,像是在考虑。于是他又问:

「你不学了吗?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另眼相看?」

「如果我想放弃呢?」她不想逞强了。

「我不允许!在我面前说话要算数,否则都必须接受惩罚。」他向来不许别人诓他。

瑶琴越来越了解伊利罕的专制和霸道了,显然她无法逃过他严格的训练。

她的骑术进步很多,这是阿布达的功劳;现在伊利罕又要教她射术,她只能好好学了。

「唉……」伊利罕闭上双眸,皱起眉。

「夫君为何叹息?」那叹息声是如此沉重,她臆测他有心事。

「听说阿波、契丹、奚、习有投向隋的趋势,这件事着实让我心烦。」

「阿波是突厥的小可汗,奚、习臣服于突厥,为何他们会倒向大隋?」

「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说这话时,伊利罕两眼晶亮,好似他早已知道那人是谁。

「会是谁呢?」

「那个人跟你倒是有些渊源……」

「跟我?」瑶琴紧张的侧过身,亟欲知道他所指何人。「他是谁?」

「一样来自中原的公孙谨。」

「是他!」她惊愕的看向伊利罕。「这有可能吗?」

「我和他谈过话,知道这个人城府极深,如果不是摄达兄长留他下来,我早想赶他回去不留他了。前阵子他要求回中原,说是要探望亲人,应该还会再来。」

摄达的爱才给了公孙谨机会,如今他在突厥的地位不容小觑,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你怀疑他破坏内部团结,暗中分裂突厥?」

「依我揣测是八九不离十,这个人是个奇才,得罪不起,只能多提防他了。」

瑶琴简直不敢相信,公孙谨给人的感觉是一位刚毅正直,光明磊落的将军,他会是耍心机的奸细吗?

「我们突厥是不容他破坏的,只要找出他勾结大隋的证据,我定会治他的。目前隋廷正逢王位更替,百废待兴,他们仍忌惮我们突厥,因此公孙谨是最好的利用人选。他只对祖国效忠,也因此让我打从心底欣赏他。」

「嗯,看得出来。」

公孙谨对祖国效忠是合情合理,反观自己为了私仇,竟不管百姓的死活,毕竟一旦燃起战火,会是怎样的生灵涂炭啊!但国仇家恨,已淹没了她的理智,杨坚为了帝位,诛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尤其她的宗亲全被他杀尽,这种没有仁义的人,实在不配当皇帝。

「好了,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安心休养吧。」

瑶琴顺从的趴在炕上,在心中咀嚼他的话。当一个领袖确实不容易,稍有偏差不但会失去人心,连自己子民也会受害。

伊利罕暂时抛开恼人的国事,这几日他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妻子,看着美丽的娇妻三天,他再也隐忍不住了。

「琴儿,我想要你……」灼热的目光,低沉的嗓音,表示他已欲火难抑。

「这……可以吗?」她迟疑着,现在行动不便又是这样的姿势,着实教她为难。

「可以的,我会小心。」

他解开身上的阻碍,从身后缓缓进入她体内,小心地爱抚。

瑶琴出生皇家,了解历来帝王日理万机,夜来须适当放松心情,难怪他们会设有三宫六院。

她庆幸伊利罕虽为突厥可汗,目前却只拥有她一人,为此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幸运的人儿。

「还好吧?」事后他不放心的问她,怕不小心碰疼她的伤口。

「嗯。」为了心爱的男人,再累、再疼她也不觉得苦了。

阿布达不负众望,凯旋归来,如伊利罕所言,他毫发无伤。

在庆功宴上,阿布达四处张望,就是没有看到梨花公主瑶琴。一般的宴会上,可贺敦是应该和可汗一起出现的,他心中感到纳闷,迫不及待的追问伊利罕。

「可汗,为何可贺敦没有出现?」

「前几天带她去打猎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是怎么受伤的?」阿布达着急的问。

「是被白虎攻击抓伤的。」他的过分关心,激起伊利罕的不满。

「那你为何没有好好保护她?」阿布达不顾君臣礼仪,大胆指责伊利罕为人丈夫的疏忽。

「我是在教她狩猎和射箭,怎知她不用心,大意的闯入白虎的禁地,才会被攻击。」没有第三者在场,伊利罕不会在意阿布达的无礼,他反而喜欢和他像朋友一样平起平坐。

「哦,是这样。那现在伤势如何?」

「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我想去看她,可以吗?」

伊利罕没有马上答应,阿布达立即悻悻然地道:

「她已是可贺敦了,你还防我吗?朋友妻不可戏,难道我们的交情这么薄弱,这么禁不起考验?」

「当然可以。」他没有理由拒绝。「走吧,她在我牙帐的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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