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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什么感觉,没想到他一碰触她的脚,那股刺痛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更别说是在她坐在沙滩上后,沿途的血迹在细白的沙滩上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她没敢再犹豫,只得轻轻点头同意。
待兰颐一点头,单槐便片刻也不迟疑地将扎在她脚底的贝壳碎片拔了出来。
“喔C痛!”
没想到贝壳碎片一拔出来后,她顿时血如泉涌,沙滩上血迹斑斑,有些甚至溅上单槐的裤管。
“这伤口太深了,血可能一下子止不住。”单槐皱着眉头,一脸沉重。他表情严肃的环顾左右,想要找寻可以充当止血带的东西。
“你、你在找什么?”看不见自己的伤口,但感觉得到疼痛,兰颐微蹙着眉,注意到他有些慌张的动作。
“止血的东西。”找不到长条型的东西,单槐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要扯下自己的袖子充当止血带。“要长条型,稍微有点弹性的。不过没关系,我用衬衫好了。”
“丝……丝袜可以吗?”
“丝袜?”
“嗯,我还穿着丝袜。”兰颐指指自己的双腿。“虽然现在全身都湿透了,丝袜应该还是可以用吧?”
“当然可以!”单槐的视线落到她的双足上。
“那……你要不要先转过去,好让我把丝袜脱掉?”兰颐尴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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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利用丝袜为兰颐止血后,单槐沉默地将她抱回木屋。
“好了,你乖乖坐在床上,别乱跑,我去地窖看看有没有医药箱。你的伤口太深,不处理不行。”话一说完,单槐就冷着一张脸走向地窖,三、两下便灵活地攀了下去。
“喔。”兰颐嚅嗫着。
从刚才他为她简单绑住伤口止血后,单槐便一直面无表情,乍看虽然跟记忆中的他一样,但在冰山般的面容下,却仿佛埋藏着怒火。
他在生气。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生气,但兰颐却没敢多说些什么。她甚至怀疑,他的怒气是针对她而来的。
但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没做什么足以惹火他的事吧?就算是受伤,也是她的脚底受伤,又不是他,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兰颐百思不解,却决定不多问。
毕竟她的脚真的好痛,也真的需要立即处理,至于那个忽阴忽晴,阴阳怪气的男人,就让他自己去生什么大头气好了,她才不在乎!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拧着头发的水,暗暗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