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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话,单槐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想,你现在大概还不需要这几件布料。”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颐死瞪着他,口气忍不住僵硬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
“是吗?”她眯起眼,想要看清楚单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为什么我还不需要衣服?”
“憋了一整天,你也快忍受不住了吧?”单槐顺手将衣服放到桌上,踩着优闲的脚步走到她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兰颐一窒,虽然行动不便,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虽然在膀胱快要爆炸的状况,又要一边往后蹭,实在是一种折磨,但是只要能够逃离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就算再羞耻、再难熬她都愿意。
看着她就快缩到墙角,单槐觉得有些好笑,他放弃了双手环胸的姿势,反而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下她围裹在身上,虽然有遮蔽功能,却一点也不安全的睡袋。
“你你你……单槐我警告你喔!”兰颐倒抽一口气。她抓不住睡袋,又因为憋得很痛苦而不敢使力,见睡袋就快被抽走,那种即将被看光光的羞耻感迅速染红了她的面颊,让她心慌意乱。
她这时也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被逼到墙角了。
“你、你别乱来!”她仍作困兽之斗。
“我能怎么乱来?”单槐又好气又好笑地腼着她。原本裹在她身上那件睡袋被他三、两下拉掉,抛到旁边。他单膝跪上床,突然抓住她被绑在皮绳上手。
“你……我……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要干嘛!”可恶、可恶、可恶!她快要忍不住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怨恨自己修养太好,脑袋里榨不出几句可以骂人的狠话。
兰颐虚张声势的瞪着他,心中却暗暗叫苦。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爱面子,让她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而气愤不休,一整个下午都不想向他求援而硬憋呢?
天知道,如果她再随便动一下或是出力一下的话,一定会忍耐不住的啦!
她涨红了脸,一双平时温柔有余的美目,现在死瞪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默默的表达着,要是他敢再轻举妄动的话,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两个人对峙了好一会儿,单槐终于忍俊不住的轻轻笑了。
“你又在笑什么……”死撑到快崩溃的兰颐早就没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面对他的笑容,她只有一阵气虚。
该死!谁来帮帮忙,让她快点解脱好不好!
“我只是要带你去厕所,你憋得很痛苦吧?”
虽然单槐一直忙进忙出,虽然兰颐一直紧闭着嘴不愿意主动跟他说话,讲出来的话也大多是讽刺的居多,但总是注意着她的他,可没忽略她一边忍着脚痛,一边扭绞着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忍,一忍就是好几个小时,他都快佩服起她的忍耐力了。
“谁、谁在憋啦!”该死,她干嘛嘴硬呀0一说出口,兰颐就好想掐死自己。
她戒慎恐惧地瞪着那个三、两下就替她解开绳子的男人,一边害怕着他会反悔,又将绳子绑回去。
单槐只是但笑不语,解开了她腕上的皮绳,便抱起被扒得精光的她走出木屋。
木屋后方有个以木架简单搭起的屏风,屏风后是一个造型奇怪的架子,有点像椅子,中间却是一个大洞。
“这是什么?”兰颐傻傻地瞪着眼前的东西。他一整个下午在外头忙来忙去,就是为了做出这个奇怪的东西吗?
“你脚受伤没有办法蹲,我帮你弄了一个临时厕所。虽然木头粗了点,没有办法磨得太平,你坐起来屁股可能会痛,但是……”
他还絮絮叨叨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兰颐已粗鲁的打断他。
“好!我知道了!放我下去吧!”
单槐毫无异议,轻轻将她放到那个木架上,不过,他仍坏心的在她耳边抛下一句,“幸好你不需要我帮你脱裤子。”
“单槐!”兰颐羞愤地尖叫。
“哈哈哈……”他则回以大笑,几个迈步走离这简易的茅厕:“别忘了好了叫我喔。”
“滚开啦!”兰颐又羞又气,气他居然如此无赖,说得出这样变态的话,要不是他,她又何必这样丢脸,但他却又如此贴心,让她骂也不是,怨也不是。
讨厌,真是可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