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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彻底远离单家的阴影。
要是没有宽姨,也许她也根本没有办法像现在这么有成就,她可能是在什么地方替人家端盘子或是帮佣,勉强把小玺扶养长大,
所以对于宽姨,她除了尊敬之外,更充满感激。
“你用不着这么感谢我,托你的福,我现在才能过这样的逍遥日子,应该是我感谢你。”宽姨接过助理递上的热茶,轻啜了口后,才意有所指地说。
兰颐的设计名扬国际后,她也沾了光,在兰颐的公司占了一点股份,几年下来收入颇丰,也让她乐得云游四海。
“宽姨真爱开我玩笑!”兰颐接过热茶,笑容有些黯然。
想起当初她是怎样狼狈地逃出单家,她的心头就忍不住有些酸涩。
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待在单家的岛上,单槐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那么多年。
单老爷子虽然疼宠小玺,却像是另一种方式的拘禁,将他佩母子俩软禁在岛上,他们哪儿也去不得,完全走不了。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五、六年,要不是她还对单槐怀有一丝丝期盼,根本没有办法忍耐那么多年。
虽然最后能够顺利逃脱也让兰颐感到有些讶异,毕竟老爷子还另外派了两个保镖,美其名为保护,实则监视他们母子,下让他们有机会脱逃。
但是,她毕竟还是成功逃走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单家的势力,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你们母子俩?”像是看穿了她脑子里的想法,宽姨有些突兀的这么问。
“啊……”兰颐一愣。
“你从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那么刚好在那里出现,那么刚好的收留了你吗?”宽姨放下手中的茶杯,悠哉地起身踱到窗边,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望着满天的星光。“你不曾怀疑过吗?”
“我……那不是巧合吗?”兰颐呐呐地道,不了解宽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些话。
她的确曾经猜想过,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但是这么多年来,宽姨对他们母子俩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不是假的,也下可能造假,所以到后来,她也不曾再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现在,宽姨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呢?
“你还没有发现吗?”宽姨转过身子,面对着兰颐。
“咦?”
“单槐,是我的侄子。”对着眼前认识许久,当年还只是个无助小女人,现在已蜕变成知名珠宝设计师的兰颐,宽姨露出了微笑。
那个淡淡的微笑,与单槐竟是惊人的相似。
兰颐一窒,一下子已什么话都说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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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槐坐在书房里,双手交握,抵着下巴,正对着桌上的报表发愣。
“老大,你在忙吗?”韩秉柏一手拎着红酒,另一手则抓了两只酒杯,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单槐说着,顺手将那份看了老半天却没有一个数宇进入他脑海的报表合上。
“要下要喝点酒,放松一下?”韩秉柏懒洋洋时笑着问。
“你上次找我喝酒,隔天我就被送到那座岛上去,这次你又要干什么了?”单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跟着韩秉柏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虽然单槐的语气几近抱怨,但也知道,他有多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虽然他能够说服自己别再接近兰颐,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心不去想她。
他知道她已经出院了,也知道她仍在台湾,住在那栋郊区的小别墅里。
更知道她复元的状况不错,过得很好。
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好。
他一直反覆想起两个人在岛上的生活片段,也总是无时无刻想起她甜美的笑容,在岛上生活时,她那么爱拣贝壳,搜集了一大堆,几乎在木屋内堆起一座小山,但他们临走前,他却连一个也没有替她带走。
单槐心不在焉地习惯性轻抚右手食指,那原本戴着戒指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只有淡淡的戒痕还留在上头。
他戴着那只戒指将近二十年,深刻的戒痕早成为他手指的一部分,戒指可以拿掉,戒痕以及那因日晒而明显的两层颜色,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褪掉的。
就像他以为自己可以真的放开手,可是,他并不是真的放得下。
“唉,别抱怨了。”韩秉柏不以为意的笑笑,完全不把老板的抱怨当一回事。他熟练地打开红酒,斟了一杯给单槐。“来吧。”
单槐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韩,那座岛,你卖给我吧。”
就算没有办法真的拥有她,没办法给她幸福,也没有办法留她在身边,但那座岛毕竟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他既然没办法拥有她,那么拥有那座岛不算过分吧?
“岛?你是说‘幸福之光’吗?”韩秉柏没有刻意假装自己听不懂,只是忍不住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嗯,我想要那座岛。”单槐一口饮下那杯红酒,一道热气由喉咙滑入肚腹,温暖了他的脾胃,却温暖不了他荒凉了两个月的心。
他们已经离开那座岛那么久了吗?
为什么他还感觉得到她在他怀中的甜美感受?为什么他仿佛还闻得到她发间海水的气味?
为什么……他是那么憎恨自己又伤害了她!
“我不能卖给你。”韩秉柏直截了当地道。
“为什么?”单槐一悚,目光顿时变得冷肃。
“因为,那座岛,我已经卖掉了。”凝视着酒杯里暗红的液体,韩秉柏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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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单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从韩秉柏口中问不出买主的名字,也无法联系到对方,根本没有办法买下那座岛。
他没有任何可以抑制他思念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再次定向兰颐,更没有办法将她驱逐出脑海,但是,他也再也不敢让人追踪她的生活,再也不敢静静躲在哪个角落,只为看她一眼。
那像是一种缓慢的凌迟,单槐依旧每日工作,却几乎足不出户。
谁都没看到他再笑过。
也没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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