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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根稻草。
那艾掌柜本也躲在人群里看热闹,当听说要把男子扭送到官府时,他转身就想偷偷溜走。忽然听到这话,当即脸色大变:“你这泼皮,怎的诬赖我!”
“艾掌柜您可不能过河拆桥。”男子大吼道,“是您说要我想办法污蔑仙客楼,整垮他们的啊。”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艾掌柜不住后退,却被仙客楼的伙计截住,同那男子一同扭送县衙。
尹安禄得跟着去,看看尹灵鸢,只见后者冲他摆手:“尹兄去罢,我也该回去了。”
一场闹剧收场,围观众人有的想要跟着去官府看热闹,有的欲进入仙客楼用餐,尹灵鸢转身,忽觉眼前一闪,明晃晃的亮光刺得她眼睛微眯——那是匕首在阳光下的反光!
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衣衫破烂的老妪,举着匕首冲来,尹灵鸢心中一凛,以为自己身份暴露,引来刺杀,刚要闪身避让,却见那老妪直直越过自己,刺向她身后的人。
“啊!”一声惊叫,接着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尹灵鸢转身,就见康秀才捂着手臂,面上露出痛苦神色,殷殷红色正从他的指缝流出,显然是被老妪刺中了手臂。
人群一下子乱了,有去扶康秀才的,有大叫着送医馆的,只有尹灵鸢注意到那老妪见刺杀不成功,趁乱逃往远处。
尹灵鸢拍拍二哥,示意他看凶手,尹安禄会意,将艾掌柜等人交给伙计,自己带着两个人去追老妪。
尹灵鸢紧随其后,只见那老妪一路穿街走巷,尹安禄几次想上前抓人,都被尹灵鸢拦住,想看看这人是受谁人指使。
谁知那老妪最后竟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茅草屋,里面并无旁人,她进了院子,便瘫坐在地,呜呜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她仿佛是累了,起身准备去打水,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尹灵鸢忍不住惊叫出声,那老妪脸上满是伤痕,混杂着血污,形如鬼蜮,着实吓人。
老妪骤然回头,终于发现了他们。
尹安禄带着几个伙计破门而入,很容易制住老妪,就要去见官。
老妪死命挣扎,却怎能敌得过好几个男子的钳制,不甘心的瞪着领头的尹安禄和尹灵鸢:“你们是康义仁派来的!”
“谁是康义仁?”尹灵鸢问。
“便是康秀才的大名”,尹安禄解释了一句,又转向老妪,“你为何要刺杀他,可知当街杀人,是触犯律法的,这便随我一同去见官罢。”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妇凄厉嘶吼,“你们既不是康义仁的人,为何又要多管闲事?”
尹灵鸢刚才只是被她的脸冷不丁吓一跳,此刻却也不再害怕,反而有些好奇:“你是说康义仁杀了你的孩子?”
“他不止杀了我的孩子,我变成如今这鬼样子,也都是拜他所赐。”老妪恨恨道。
“胡言乱语”,尹安禄明显不信,“康兄乃是秀才出身,又颇负才名,他好好的,害你和你的孩子做什么?”
“哼哼”,老妪冷笑,“他如今摇身一变,倒成了大才子了,孰不知,从前在宣平乡是何等的落魄。”
“康兄的老家确在宣平”,尹安禄小声对尹灵鸢道,怀疑其中或有隐情。
“你是他的同乡?”尹灵鸢问老妇。
“何止呢”,老妪冷冷道,“我是他的结发妻子!”
此言一出,尹安禄震惊无比。康义仁因为进京赶考的途中偶遇陶员外的独女遇难,他不仅施以援手,还因此耽误了考试。陶员外感念他的恩情,又见女儿芳心暗许,询问他是否婚娶,在得到否定答案后,便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康义仁也从一介穷书生,变声了帝京豪富的乘龙快婿,满帝京的人都知道陶员外只此一个独女,甚是宠爱,谁若娶了他,便是白得了这万贯家财。
婚后他们夫妻恩爱,康义仁更是潜心读书,准备下一次的春闱,这段姻缘也是被满帝京人津津乐道的。
可今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老妪却说自己是康义仁的发妻,实在匪夷所思。
“到底是怎们回事,你且从头道来”,尹安禄道,“若真有冤情,我必不会为难于你。”
那老妪一听,没有别的法子,况且她独自承受了这么久,也的确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便事无巨细,娓娓道来。
老妪本姓姚,因是家中长女,是以被称呼作元娘,姚元娘与康义仁两家比邻而居,两人也算青梅竹马,自小一同长大。
后来有一年宣平发大水,姚元娘的弟弟和康义仁的父母一起没了,康义仁成了孤儿,姚家亦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因着两家从前的情份,姚父姚母便将康义仁当成儿子养,还送他读书识字。
两个人渐渐长大,康义仁水到渠成的娶了姚元娘,姚家并非什么大富之家,康义仁一个人念书,家里三个人拼命种田做活,才能勉强供他。
好在康义仁上进,终是考上秀才,家里人十分高兴,拼尽家财,为他筹足了进京赶考的盘缠。
康义仁走后不久,姚元娘便被诊出有了身孕,他怀着喜悦的心情,等待夫君高中归来,到时便是双喜临门。
谁知,她等来的却是一匹中山之狼!
康义仁失意而归,只说自己今年高中无望,姚元娘虽心下失望,却也小意安慰,还陪着他一起去郊游散心,没想到爬到半山腰,康义仁竟是一把将姚元娘推了下去。
“我命不该绝,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捡回一条命,那孩子却没了”,姚元娘说到这,骤然大笑,“哈哈哈,那畜生竟不知,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哈哈哈……”
笑着笑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只恨,恨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尹灵鸢听完全程,只觉这康义仁便是当代陈世美,况且人家陈世美还没杀妻害子呢,康有人却更狠。
“你父母呢,他们也不管吗?”尹灵鸢问。
“我拖着残躯的身子回家,却没有一人相信我的话!”姚元娘突然大吼起来,“在他们心中,康义仁温文有礼,尊师重道,他先我一步回家,在他的说辞里,我是失足跌落山崖,他帮着我父母料理了丧事,又以伤心过度为由,离开了宣平。等我回到家里阐明事实,所有人却都说我是摔坏了脑子,失心疯了。”
尹灵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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