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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收拾好东西后,提着公事包,关掉电灯,阖上办公室的门,匆匆步出静谧的大楼。
欧予洁回到家,梳洗完毕之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对于萤幕上喜剧演员搞笑的对白完全没兴趣,整副心思全都缠绕在简牧颐身上。
以往他总是会在入睡前打电话向她说晚安,分享彼此的工作心得或生活上偶发的趣事,为什么今晚却没打电话来呢?
她的目光瞟向茶几上迟迟没响起的电话,忍不住拿起话筒试了一下通讯,脸颊碰触到腕问温润的玉环时,脑海中浮现了他的脸庞。
刚才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没精神,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很不舒服呢?
他一个大男人既要管理一家公司,应付繁忙的业务,又要照顾小泱,也许真的累到病倒了……
人在生病时总是特别脆弱,需要安慰,渴望温暖,她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计较他是不是在耍任性呢?
予洁放下电话,站起身,走进房里换下睡衣,套上牛仔裤和连帽外套,匆匆地锁上门,走到巷口的连锁药局买了几盒感冒药、维他命锭和退烧贴片。
她拎着提袋坐上计程车,来到简牧颐的寓所,搭着电梯上楼,按下电铃。
半晌,简牧颐披着一件蓝色的睡袍起身开门,瞧见欧予洁伫立在门外时,眼底跃上了一抹欣喜之色。
「拿去。」她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
简牧颐侧身,想让她进屋。「你不进来陪我吗?」他声音低低的,佯装痛苦地咳了几声。
予洁拗不过他,只好脱下休闲鞋,走进屋内。
他锁上门后,从身后抱住她,将脸贴近她的耳畔,亲昵地说道:「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关心我了。」
她娇睨了一眼,说道:「我是怕你感冒不去看医生,传染给小泱了。小泱人呢?睡了吗?」
「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小泱的保母,干么开口闭口都是那小子!」他不满地抗议。
她用手肘轻顶他的胸瞠,取笑他。「你在吃小泱的醋啊?他是你弟弟耶!」
「抢我女人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你很无聊耶,干么学电影对白。」她被他逗笑。「小泱人呢?是不是在房间里睡觉?」
「他去参加儿童足球练习营,要到星期日下午才会同来。」
闻言,予洁忽然意识到一种危险的亲密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虽然她进出这个家很多次,可是以往都有小泱陪伴,所以不会觉得特别尴尬,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显得格外的瞹昧。
尤其此时他的胸膛熨贴住她的背脊,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息包围着她,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烧融,令她的心发烫地怦跳着。
她挣开他的环抱,试图拉开一段距离,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我帮你买药来了,你哪里不舒服?」
他耍赖地往沙发上—坐,哀怨地说:「全身都不舒服。」
她坐在他的身边,拿他没办法,甜甜地抱怨道:「你真爱给我找麻烦!」
「我觉得身体热热的,好像有点发烧,不信你量—下我的体温。」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两人的鼻尖轻触,彼此的呼息暧昧地交缠着。
他黝黑的眼眸变深,性感的薄唇摩擦过她红润的嘴,低喃着诱惑她。「怎么样?我是不是生病了?」
予洁推开他,手心探向他的额头,摸了一下他的体温。「根本没有发烧的异状,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我真的觉得头痛痛的。」他揉着太阳穴,装可怜。
「头痛吃颗止痛药就行了。」她从药袋里掏出一包止痛剂,掷向他的胸膛,轻斥他的无赖行径。「根本没有感冒,还装病来诓我,你真的很可恶耶!」
她娇睨了他一眼,无奈地叹息。她怎么会爱上这么无赖的男人?
「谁说我没有生病?我明明头痛得快要爆炸了,理性和兽性一直在我脑子里打架,吵得我头痛得要命。」
「这个笑话很无聊。」她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弯下身拾起手提袋。「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保证不再闹你。」他乘机握住她的手,柔声地哄劝道:「留下来陪我嘛!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留在这里,我们一起作伴。」
「留下来就中了大野狼的圈套。」她才没那么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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