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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在卫生间里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才出来，见到方夏坐在客厅的沙发，问她：“怎么不上去休息？”
方夏有点拘束，说：“我在等你啊……”
她的害羞，她的话无意让沈律言想入非非。
而且，昨天不是一起同眠共枕吗？
“那上去吧。”沈律言迈起脚步，带着上楼，方夏跟在后面。
沈律言走进卧室，整理了一下床铺，两个枕头放在床头上，均匀地拿好距离。他掀开被子准备要进被窝的样子，向站在门口的方夏说：“还不过来睡？”
方夏见到这架势，极其不自然地问：“跟你睡吗？”
“你刚才不是说等我一起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等你出来问，是不是像之前那样，你睡三楼，我睡二楼……”
“可昨天我们不是……”
“昨天喝了点酒，所以有点糊涂……”方夏低下头，手指交缠紧张地解释。昨天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大概是酒精给了她胆子，才敢跟一个男人同一张床睡觉。可是现在是清醒的，她知道这样不太妥，她不知道其他情侣是怎么样相处的，可她觉得进展太快不适应。
沈律言见方夏扭捏不愿意的样子，说：“你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