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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三者,而且,倘若霍大哥真的抛弃程欣媛跟我在一起,我也会被沉重的道德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都不会快乐的。”
她的笑容飘忽且苦涩。“所以,这样就好了。只要可以偶尔看到他,知道他过得很好,他的四周都是深爱他的人,我也会觉得幸福的。”
“姊,你真是死脑筋耶,我实在会被你气死!”
晓霜还想再说些什么,女仆却敲门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晓萝小姐,有一位程欣媛小姐来拜访你,请问你要见她吗?”
程欣媛?两姊妹错愕地面面相觑。奇怪,怎么才刚提起她,她就出现了?
晓萝赶紧回道:“好,请你带她到一楼的会客室,我马上下去。”匆匆进入会客室后,第一眼,晓萝就被程欣媛异常憔悴的模样吓到了。“欣媛?老天,你怎么变成这样?”
上次程欣媛来找她时,整个人容光焕发,眼角眉梢尽是恋爱中女人才有的羞涩,整个人娇艳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但,现在的她却两眼空洞无神,气色看起来非常差。
欣媛紧抓住晓萝的手,一开口,眼眶就泛红了。“晓萝,我现在的心情好乱好乱,我不知道要找谁商量,只好来找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
欣媛摇摇头,泪雾缓缓占据眼眶。“他……他要跟我分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晓萝倒抽一口气,呼吸也变为紧绷。
“你是说……霍大哥要跟你分手?不会吧?你们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感情非常稳定吗?欣媛,你一定是误会他了,霍大哥不是个会始乱终弃的男人。”
“我没有误会……”欣媛的泪水潸然落下。“这阵子他对我好冷淡,不论我怎么找他,他都不想见我,即便好不容易见到面了,他的态度却很不耐烦,三言两语就想打发我走,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他总说他很忙很忙,有很多公事要忙,没有时间陪我。
“可是,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什么繁忙的公事全是借口,他只是不想见到我……”
“怎么会这样?也许霍大哥最近真的太忙碌了吧?”晓萝小心翼翼地开口。“欣媛,我必须先跟你说对不起,为了我妹妹的伤势,上个月霍大哥都陪我留在瑞士。晓霜突然受伤,我整个人乱了方寸,太过依赖他了。
“不过,欣媛,我相信霍大哥是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既然他已经许诺要跟你共度一生,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程欣媛哭到双眼红肿,幽怨地道:“他是不是另外有喜欢的人了?晓萝,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拓纲他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了?他的新欢是谁?我至少要知道那女人的名字!”
前一阵子她就知道霍拓纲陪着晓萝到瑞士去,因为早就清楚晓萝对霍拓纲的深情,她很怕孤男寡女在异国会萌生爱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赶紧跑来探探晓萝的口风,顺便给她压力,警告她不可以介入。
至于她看起来之所以会很憔悴……呵,拜化妆品之赐,那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没有。”晓萝用力摇头。“你别胡思乱想,要对霍大哥有信心。”
“我……”欣媛掩住脸大哭。“我很想对他有信心,但他对我好冷淡,连看我一眼也不肯,我知道……他不要我了……你无法想像我有多爱他,他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是我生存的意义!倘若失去他,我也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了,我熬不过去的……我……我一定会走上绝路的……”
“欣媛!”晓萝惊骇地抓紧她的手。“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更不准你伤害自己。给霍大哥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一定是忙着处理公事,所以才会疏忽你,只要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就没事了。”
“真的吗?”欣媛泪流满面地望着她,像是攀着唯一的救命浮木。“晓萝,你要帮我,你要站在我这边!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我好爱、好爱他,如果有人夺走他,那等于是夺走我的性命啊……”
“你不会失去他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晓萝抽出面纸为程欣媛拭泪,一颗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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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媛离开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但晓萝仍单独留在会客室里,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门轰轰作响,太阳穴痛到像是被坦克车狠狠地辗过八百遍似的。
管家走进来试着叫唤她,并替她打开灯,但她却完全无法回应,也感受不到四周温度光线的变化。
晓萝觉得血管里流动的仿佛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冰块。
怎么办?怎么办?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伤害欣媛的,但,她似乎还是铸成大错了。
霍大哥真的要跟欣媛分手吗?是她的错吗?她是第三者吗?她恬不知耻地横刀夺爱,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一个无辜女人的泪水上吗?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这么自私……”痛苦地抱住头,晓萝频频深呼吸,可胸膛却传来一记比一记更加凌厉的痛楚,让她无法冷静地思考。
管家担忧地问:“小姐,你没事吧?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你要不要用晚餐?”
“我不想吃……”晓萝茫然地摇头。“家里有没有酒?”
“酒?”管家呆了两秒。“有啊,老爷喜欢收藏红酒和香槟。小姐,你要喝酒吗?”
“对,给我一杯……不,给我一瓶好了!”
她快疯了,虽然她平时滴酒不沾,但此刻她仿佛坠入深不见底的地狱般,她需要酒精来镇定自己、麻痹自己。
她催促管家。“快给我一瓶酒。”
“呃……是。”尽管明知不妥,但管家也看得出晓萝心事重重,她刻意挑选一瓶酒精浓度最低的葡萄酒,打开软木塞后,连着酒杯一起呈上。
晓萝懒得用酒杯,拔出软木塞仰头喝了一口。唔……好苦、好苦,苦得她的眉头全皱在一起了,可她硬是压下反胃的冲动,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几乎喝掉三分之一瓶的葡萄酒后,她才放下酒瓶,步履椅地步上二楼,进入妹妹的房间。
“姊?你喝酒了?发生什么事了?”晓霜很快就发现她的异状,毕竟晓萝平常根本不喝酒,酒量非常差。
前两年耶诞节时,一群好友起哄,硬逼晓萝喝了杯香槟,结果不到三分钟她就醉得一塌糊涂,倒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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