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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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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里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相信她。「可是,你想勾搭典圣,这总没误会你吧?」她外表亮丽,态度大方,是个气质满点的名媛,但她的内在却不若外表,她纯真乐观,对人的态度无分野,往前冲的热情和阳光性格,实在让人讨厌不了她。

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典圣可以成为他保持联络的知心。他们同样带着讨喜的性质,踏进他的心里。

「那是因为我听人谈起你,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哪会知道你找了个替身?」她抬眼,扁着嘴,莹亮泪水在眸底堆积着。

所以,她是来见他的?魁里心闷闷发痛,探手想抚去她坠落的泪,却突地听见——

「喂!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妹!」

他抬眼探去,发觉那撑伞快步逼近的男人,是那日在私人招待所洗手间遇见的男人。

妹?他沉吟了下,快速把一些事件连贯起来。

「哥,你在胡说什么?是我抓着他。」官亭又回头咆哮。

「嗄?」官密之煞住脚步,瞪着被他妹抓住的男人,四目交接的瞬间,他吓得倒退三步。「亭又,他是……」

「我的男朋友!」她用力地挽着魁里的手臂。

魁里垂眼看着她。刚刚明明还哭着,现在却笑了,笑得满足而开怀,那强烈的感染力连他也不放过,跟着想笑。

他总是这样被她左右,由着她又哭又笑感动着他。

「难道他就是你在美国……」官密之全身抖抖抖。

难怪这男人会一直追问耳环的事,原来就是他啊。

「对!」官亭又护卫着自己的爱情,「哥,我不准你搞破坏,否则我会跟你脱离兄妹关系!」

「亭又?」原来他比不上男友。瞪向妹妹的男友……呜呜,他瞪他~「那,你不回家?」

「对,我今晚要跟他回家。」

既然如此……「你要是敢欺负我妹,我就跟你拚了,听见没有?」把伞递给官亭又,他快速向後退。

魁里瞧他边呛声边往後跑,忍不住放声笑开。

「你笑了。」官亭又踮起脚尖替心爱的人撑伞,见他打从心底发笑,她笑到喷泪。

魁里闻言,忍住笑,冷酷地看她,微恼自己又被她搞得团团转,忖着该怎么整治她,却见她勾上他的脖子,送上软嫩的唇。

「你不生我的气了?」她软软地问。

看着她眸底的影子,撇唇笑得很无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你看,人家的耳朵还在痛呢。」她献宝似的抓着右边耳垂。

「耳洞不是不见了?」他敛眼,发现她耳後竟还微渗血水,眉头微拧。

「对啊,所以硬穿过去,很痛呢。」她甜甜地撒娇着。

「你疯了你!」

「谁要你都不理我。」立刻反击。

魁里无语问苍天。俯下身,舔吮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着魔魅的诱惑,教她心头卜通卜通地跳着。

「你在干么?」她声音细软的问。

「帮你消毒。」

「现在呢?」她颤巍巍地闭上眼,发觉他的唇在游移。

「吻你。」

温热的唇贴覆的瞬间,彷佛迸射出攫魂的电流,两人都为这重逢後最值得回忆的吻而深深悸动。

「要回家了吗?」他粗哑问着。

不敢要得太多,就怕绷断心里那条紧扣的弦。

「嗯。」她用力点头。

************

进了房,两个人像是饥饿的兽,撕扯着彼此的衣物,啃囓着彼此的躯体,吻了又吻,唇舌交缠得身心发烫发痛,寻找着属於彼此最应存在的位置,满足彼此的渴求,爱得疯汪忘我。

在他的渴望底下,她发觉自己的美丽,感谢自己依然深深吸引着他。

吻着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相拥,再没有比此刻更教人感谢天地的时候了。

她半掩水眸,眼里看见的是他忍遏情欲的醉人神态,耳边听的是他粗嗄的性感闷声。静默的夜,床单窸窣的声响,是情人间最甜蜜的互动,温热的接触是情人最贪求的体温。

一次又一次,像发狂般地欲罢不能。

直到心底的空虚被充实……

魁里搂着她趴伏在身上,大手抚弄着她柔嫩的美背,她的气息尚乱,浅短地喷在他的胸膛上,汗湿的发则搔动着他未定的情欲。

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满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我准备了早餐,你们要不要吃?」门被人轻敲着,说话的人是典圣。

天亮了?官亭又全身无法动弹,闭眼回味着体内未逝的激情,却突地锁紧细眉。

你们?复数?

她瞬间羞红了脸,抓着魁里问:「是不是我们昨晚太吵了?」所以典圣发现她在这里?

不然,哪来的你们?

魁里低低笑开。「是你太吵。」

「我?」粉颜严重爆红,小嘴结巴了起来,「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还说她太吵咧。

「又是谁欠我那么多?」他闭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蓦地张眼。「你这个偷袭人的恶习怎么还是没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粉颜贴近他,额抵着他的。「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尝—次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别抛下我就好。」他哼了声,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着,咬不赢他,开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眯紧。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软床之间,逼在她腿边的是炙热的火源,像烙铁般侵蚀她。

「不听话的孝应该怎么处置?」他故意恶声恶气地低吼。

「应该秀秀~」她装可爱。

「不对。」他扯开阴冷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要秀秀啦!」她抗议,却因他蛮横地侵入而闷声低吟。「你这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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