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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倾心如今变成满满的感激,不知道他和他所爱的人过得可好?
“我想像得到。”勾起唇角轻笑。
“你呢?我想不出小时候的你。”咏蝶着迷地望着他迷人的笑容。
他和她从未有过如此和谐的一刻,或许是悬挂天际的圆月作祟,让她的感情澎湃了起来,没有任何矫饰。
“小时候我非常孤僻,没有任何玩伴,更没有时间玩乐。每天天未亮的时候,就必须从被窝爬起来练功,然后背书、学习阵法布局,如何掌控部署各种事物。等到一切课程结束时,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仅有的睡眠时间。”刑天刚平静且没有波折的声音,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童年。
咏蝶咬住下唇,伸手握紧修长完美的大掌,静默地望着他,美丽的小脸蛋有着浓浓的不舍。
“我以为你一直过得顺心如意,没有任何挫折,没想到小时候的你过得如此辛苦。”她的心柔软了起来。
“度过了那一段日子后,我确实过得顺心如意。或许小时候曾经非常痛恨他们无理的训练,可是现在却很感激他们的苦心,因为没有以前的磨练,就没有现在的成就。”
“可是好辛苦……”咏蝶皱着眉,心疼的抚过他英挺俊美的脸庞。“他们怎么舍得呢?”
如果是她拥有如此美好的小男孩,她一定会用全部的耐心及爱心来保护他,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大掌握住细白柔荑,十指交缠后再紧贴自己的颊边,从她身上传达而来的温柔,传达到他的心底。
“我娘从不希望她的儿子屈居人后,而我爹更希望我有能力接下他的位置,在对我的要求,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难得的一致。
“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那么做!”心头蓦然悸动,她温柔地说道。
刑天刚低声笑着,看着咏蝶想护卫他的神情,心中愉悦且满足。
“你想怎么做?劫持我吗?”他挑着眉笑道。
“有何不可。”她抬高下巴,神情傲然。好像从王府中劫持未来的继承人,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完成。
“不必那么费力。”只要她对他轻轻一笑,要他跟她走到天涯海角,他都愿意。
刑天刚轻轻地环住她的肩,体会安祥幸福的一刻。
彼此的灵魂在此刻紧紧贴近,未说出口的爱意无声地传达给对方。
蓦然出现一位壮硕彪形汉,在咏蝶背后的拱形石门对刑天刚打着手势,接着躬身行礼后,立刻消失在石墙边。
深邃的黑眸立刻添进精明的光芒,大掌轻抚过咏蝶柔亮乌黑的秀发,心中沉吟。
低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一名穿着简素的年轻男子踏进拱门,与刑天刚一照面后,立刻扬起亲切和善的笑意,对刑天刚点头示好。
“明月佳节,佳人在怀,天刚,你真是好福气,让表哥我好生羡慕。”年轻男子出了声后,沉稳地走近长案,在僮仆伺候下,坐在刑天刚的对面,举起酒杯低啜。
“有我的放荡不羁,更能显出你的正直廉俭,不是吗?”刑天刚勾着邪肆的微笑,手臂制止想挣脱的咏蝶,让她无法面对来人。
力量虽然不紧,却很坚定地传达出要留她在怀中的意念。刑天刚愈来愈懂得以何种力道能制止咏蝶的反抗,又不会伤害到她。
妒色飞掠过李仁煜的脸,很快又恢复到平和。
“你想太多了,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过着不拘的自由生活,只是古圣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能克尽为人子的孝道,也是另一种福分。”李仁煜笑小地说道。“只不过就不能像你一样展翅高飞,爱到何处就到何处。”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天命,虽羡慕,也难以脱离既定的轨道。”刑天刚挑起剑眉,似乎意有所指。
李仁煜闻言,诚挚的笑容丝毫未变。
“这话,不像是你会说出口的话。”他中肯地评论道。“比较像我的观点。”
“没错,我是不信天命的个性,不过你信不信,我就无从得知了。”俊美的脸孔掩上轻佻,让人有摸不着底细的感觉。“毕竟——天命这种东西,是非常模糊、难以辨测的。”
他顺了顺咏蝶的背脊,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咏蝶蹙起眉心,虽然两人的对答皆以轻松语调应对,可是仔细辨别话中的含义,偏又处处充满探刺及针锋相对。
她虽然没见到背后男子的面孔,不过能挡得住刑天刚气势的人,必定非常不简单。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不要再谈论这些没有答案的东西了。”李仁煜转了话锋,避开危险的论题。
“为这种话题伤了和气也不好。难得你肯来我的府邸,今晚就留下把酒言欢,如何?”刑天刚举起酒杯,遥敬李仁煜。
“恐怕要改天了,今儿个是专程替父皇跑腿,送上大宛国进贡的两匹神驹,待会儿还要赶回宫中。”他解释道。
“不急,明天我会亲自进宫面圣,你就留晚点,我会向皇上解释。”刑天刚难得留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仁煜笑着回道。“有时候我真嫉妒你,总觉得父皇偏爱你比任何一位皇子还多,私下听见皇弟们对你又羡又畏,我也是颇有同感呢。”他打趣地说道。
“因为双亲早逝,所以皇上才会对如同孤儿的我多疼爱一些。”接过僮仆奉上的酒,让一直被他锁在臂腕间的咏蝶轻啜。
李仁煜见到这一幕,感兴趣地开口:“没想到你私下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女人们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语毕,咏蝶陡然一僵,将下唇咬得死白。
近来刑天刚对她倾尽万般的疼惜舆温柔,只是想换一种游戏的方法与她较劲吗?
咏蝶将脸蛋低垂,让刑天刚看不见她脸上透出的灰白难堪。
“你错了,在所有女人中,只有她值得我这么做,其他庸脂俗粉根本不足以与她相提并论。”挑着眉,他似真似假地说道。
李仁煜不在意的一笑,他熟知刑天刚的花名在外,谁也无法保证刑天刚不会抱着另一个女人,说出同样的话。
“我有点醉,想先回房了。”咏蝶心思复杂,悄声说道。刚才那一番回应,是不是也属骗局的其中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