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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一个男声，透过听筒，响彻在办公室里。
“你说什么？”
“哪个主管？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里的威压，让王总监的脸色变了。
他脸上的错愕和警惕，被惊慌所取代。
他盯着我手里的手机，嘴唇开始哆嗦，额头渗出冷汗。
“王总监，我先生问您叫什么名字呢？”
我微笑着，把手机又朝他递近了一点。
“我……我……”
王总监结结巴巴。
他大概是认出了这个声音。
云启科技的创始人兼CEO，傅云深。
电话那头的傅云深没有耐心等待。
“王反，市场部总监，对吗？”
他的声音冰冷，“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想清楚要怎么跟我解释。”
“傅……傅总！您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王总监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对着我的手机，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我……我不知道冉清是您的太太！”
“我……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对！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把冉小姐调离核心项目呢？”
“她就是‘启明星’项目的灵魂！这个项目没了她，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汗珠从他额角滚落。
门外，周岚脸上的笑容早已凝固，一片煞白。
电话那头的傅云深冷笑了一声。
“玩笑？”
“我的投资人，我的大股东，我的妻子，是给你拿来开玩笑的？”
“王总监，我明确告诉你，‘启明星’项目的负责人，只能是冉清。”
“如果不是她，合作立刻终止。”
“另外，我们法务部会对这次合作进行重新评估。”
“云启科技，从不与一个内部管理混乱、纵容职场霸凌、企业文化恶臭的公司合作。”
“嘟——”
电话被挂断了。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总监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他知道，他完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冉……冉小姐！不！傅太太！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
他“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是周岚！都是她在我耳边煽风点火！是她造谣说您……说您……”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一把将还没回过神来的周岚拽了进来。
“周岚！你这个长舌妇！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他指着周岚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在公司论坛上造谣诽谤傅太太！”
“是你！蛊惑同事孤立傅太太！”
“也是你！怂恿我把傅太太调离项目组！”
“公司怎么会有你这种员工！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
王总监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楼层。
办公室外面，所有同事都探头探脑，脸上写满震惊。
周岚被这变故搞懵了，她惨白着脸，拼命摇头。
“不……不是我……总监，你不能这样……”
“滚！”
王总监指着大门的方向，“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我走到王总监面前，从他手里拿回我的手机，淡淡地开口：
“王总监，我的项目，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王总监点头如捣蒜，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傅太太，您放心，以后在部门里，您……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