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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她的心里像是多了个缺口,不停的有冷风吹进去。
她该怎么和他说她曾经答应风韶宸的事。
“眼睛怎么红了?”风轩宇话多了,倒是没有多注意安语汐情绪的变化,手背刚碰到她的柔嫩的脸颊,安语汐就顺势躺在他的怀中,在他的手背上蹭了两下,低头时隐隐的将要蹦出眼眶的泪水咽下。
“你说话太煽情,不习惯。”这完全是安语汐胡诌的,只不过尽早结束这个话题。
孩子这个话题在敏感,左右为难中,最难受的人是她,她何尝不想和风轩宇共同孕育一个生命,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见证孩子的成长,从呱呱落地,到咿咿牙语,再到蹒跚学步。
在美国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带着风韶宸,又是一年的圣诞节,外面烟花四射,照的天际明亮如昼,她摇着摇篮里的风韶宸,晃动着拨浪鼓,一句句教着他学语。
肉嘟嘟的小手晃着,被小物件吸引着视线,望着安语汐,他总是扯着嘴角,露出整齐的皓齿。
咿咿呀呀的声音中,安语汐突然捕捉到一个音符,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手紧抠着藤边,好看的瞳孔微张,“韶宸,你叫什么...爸....”
风韶宸叫的第一个人不是日日守在他身边的妈妈,不是疼他入骨的舅舅,不是悉心照料的外公外婆,竟是没有在他身边待过一秒的爸爸,也是那一晚,那个五官深刻的男人再次渗入她的生命。
那晚,风韶宸睡了,她将他放在里屋,独自一个人站在敞开的窗边,地上是白皑皑的雪,银光照下清冷折到她的眸子里,照清了那片孤寂和凄凉。
多想那迥劲的手臂从身后抱住她,欢喜的贴近她的耳畔。
“爸...这是韶宸第一个叫出的字眼,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有醋意,暗暗骂着小白眼狼,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妈安慰了我许久,一直在说爸这个音比较好发,先叫爸正常。”
安语汐嘴角噙着笑,但眉头却紧紧皱起,谈到以前,留注子的念头在她脑子里疯狂的增长。
知道不该这样,但是这个念头一旦生成,她就抑制不住了,手紧攥着摊在腿上的小衣服,试图静下心,磨灭或者决定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