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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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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什么难听的话?」君月果然问出了望月最想听到的话。

她故作讶异。「怎么?你没有听说吗?霁月可是不只一次地和我炫耀说,赫连爵与她……唉,我还是不说了,想来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你没发现最近曹驸马都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吗?」

君月的手脚都已冰凉。如果大姊说的属实,那么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但是在望月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和嫉妒,只有微笑,淡淡的,平静的微笑,说着让她自己的心都滴血的话。

「那个人是喜欢胡闹,不过我想他大概还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吧?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一下的。」

望月细细地察言观色,已经看出她的神色有所变化,于是最俊说道:「你现在做了女皇,也该选一位相配的皇夫才是,只是一定要选得谨慎,要让他成为助你一臂之力的人,而不是拖你后腿的人啊。」

「多谢大姊的关心。」君月看似乎和的道谢,但心中已径泛起波澜。

赫连爵也察觉到君月变得古怪了,今夜他来到后殿的时候,所有的门窗大敞,她衣着整齐地坐在桌子梭面,殿中点亮了所有的烛灯,亮如白昼。

「赫连将军回来了。」

她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但这笑容却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陛下特地等我?」他慢悠悠地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特地命人将这里装扮一新?」

「为将军庆贺啊。」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庆贺将军掳擭了我二柹的心,我是今日才知道你们的喜事。」

他挑着眉,「陛下听谁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我和二公主的事情不是都和陛下说过了吗?那不过是计谋之一。」

「你是想说,你对谁都习惯了逢场作戏是吗?经常流连于我二姊府上,屏退左右,单独相处,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可否和我说说你们都在聊些什么?」

君月言词的尖刻让赫连爵意识到了什么,走到她身边,他半蹲下身,揽过她的肩,望着她的眼。「今天你怎么这么多疑?让我猜猜那个嚼舌根的人是谁……大公主?怎么?她警告了我之后,又来警告你了?」

她望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了。每回你用这样的语气和谈话技巧回答我,我就知道你有事情在瞒着我。赫连将军,你这样背着我做事,让我还能怎么信任你?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赫连爵的声音缓慢而坚定,「我记得我向你保证过,我会是一个一生一世只锺情于一个女子的男人,但是你没有回应。」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回应这句话。」她陡然声音一高,「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我是血月现在的女皇,可不是二姊那样风流多情的……」

她陡然止住了后面的话,赫连爵一笑。「想说什么?想说她是荡妇,还是想说真正风流多情的人,其实是我?我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这么不了解我。没错,我赫连爵想要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而你二姊的确一直对我垂涎三尺,就像大公主一样,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对她们两个无心也无情,剩下的只有利用。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弃逍遥自在的流放生活,跑回到这是非之地为你卖命?为什么愿意放下身段和尊严,与那些我向来厌恶的官惩人打交道?」

君月一转身,「我不知道,你有你的谋算,我现在已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看,其实是你在逃避我的问题。」他扳过她的脸,眸中幽邃的光芒一下子盖过了周围耀眼的烛光,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是因为你,陛下。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你,今日的赫连爵将不是你看到的这个赫连爵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被他的目光蛊惑,唇上陡然被一阵滚烫占据。她本来已经防备他了,奈何他的动作太过迅猛,让她根本无法抵抗。

她激烈地挣扎了几下,甚至打翻了桌上的一些东西,这一次赫连爵似乎无意过份纠缠,很快就松开了手。

他们彼此喘息着注意对方,君月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想藉以掩饰她狂跳不止的心声,故作冷漠地说:「不要用你亲过别的女人朱唇的嘴来碰我,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赫连爵眉梢高挑,一丝怒意从他脸上划过,显然这句话刺痛了他,让他感到被污辱。他还要说话,君月一低头错过他的眼神,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他无意一瞥,赫然看到那是一封自司空国来的信,信封用熔金的牛皮纸做成,显然是出自皇家,同时掉落的那张信纸上也一晃而过一个姓氏——司空。

他本能地感觉某种不妙,想都没想的,就将那封信从她手中夺过,展开一看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笑一声,「原来陛下也在瞒着我做事,您要邀请司空国皇子出使血月国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听您和我提起过啊。」

她抑起头。「我是女皇,做任何事都毋需和别人报备。」

「又想提我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是吗?」赫连爵紧紧地攥揉着那封信,「看来我要恭喜女皇了,召请司空国的皇子来血月,只怕不是为了什么两国修好,而是为了您自己的美满姻缘吧?」

「就算是为了我自己又怎样?你身为一个将军,无权过问女皇的亲事,就是日俊做了侯爷,也没有这个权力。」她本不想和他闹得这么僵,但是两个人的话锋已经交恶到这个地步,谁也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或转圜的余地。

只听赫连爵重重地哼了声,「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白操一份心这么多年,愚蠢!可笑!」

他将信摔在地上,甩门而去。

君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他的一句话让她觉得有些蹊跷。我白操一份心这么多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经开始留意她,并为她谋划过什么吗?想起身追上他,问个究竟,但是矜持和刚才并未平息的怒气让她顿住了脚步。

唉,本不想和他吵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如果把他气变了睑,乾脆变节到两位姊姊那里,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他可能和二姊亲亲热热地在一起,想到大姊那句厮混,就让她心如刀绞。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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