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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弄人？那就拧断命运的脖子！
他的身体依旧僵硬，眼神里的惊涛骇浪却在瞬间平复，沉淀为一种极致的、近乎非人的冰冷。连他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夜莺，都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所以，”林烬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喟叹，“崖顶上，你杀的是‘龙王’的替身。而你……”
他目光锁住面前顶着“自己”脸的女人。
“……你才是真正的龙王？”
女人，或者说，真正的龙王，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这么快抓住重点，并且如此平静。她笑了笑，默认了。
“而我，”林烬继续，像是分析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这个‘替身’，阴差阳错重生了，还恰好成了你厌恶的未婚夫，并且……正在往死里打压你真正的势力？”
龙王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锐利。林烬的精准和冷静，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不像那个只会无能狂怒的纨绔，甚至不像她记忆中那个虽然优秀但终究是复制品的“影子”。
“是又怎样？”龙王冷声道，“知道了真相，你现在的挣扎，看起来更可笑了。你拥有的一切，林家的财富，你的报复……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场闹剧。你本质上，依旧是我可以随手捏死的虫子。”
“闹剧？”林烬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和讥诮，“对啊，真是天大的闹剧！”
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淬毒的刀锋，直刺龙王。
“但那又怎么样？！”
“你猜猜，虫子要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临死前会想做什么？”
他猛地抬手！
动作快得超出所有人的反应！
不是攻击，而是狠狠一拳砸向身旁助理一直捧着的那个平板电脑！
“啪嚓——！”
屏幕碎裂！与此同时——
轰！轰！轰！轰！
远处城市的不同方向，接连爆起巨大的火球，震耳的爆炸声甚至隐隐传到了这高空露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正是龙王殿仅存的、最核心的几个秘密据点和运输线的方向！
龙王和身后的夜莺脸色剧变！
“你——！”龙王惊怒交加。
“我怎么了？”林烬歪着头，脸上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愉悦，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亲爱的‘我自己’，哦不，尊贵的龙王陛下，喜欢我送你的这份……订婚贺礼吗？”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贪婪地扫过龙王那张属于“影子”的脸，又越过肩膀，试图去看身后持枪的夜莺。
“游戏才刚刚开始。”
“杀了我？”他对着身后的夜莺，也对着面前的龙王，一字一顿地轻笑。
“你们确定那声“砰！”还在冰冷的空气里震颤，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回应他的，是身后夜莺骤然收紧的扳机指节，以及面前龙王——顶着他前世脸庞的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怒与……忌惮。
她忌惮了。
林烬捕捉到了那细微的情绪波动，心脏在冰封的胸腔里猛烈一跳。赌对了！她不确定！不确定他到底埋了多少后手，不确定杀了他之后，那些隐藏的炸弹会不会将龙王殿最后的根基彻底炸上天！
“你以为虚张声势有用？”龙王的声音冷硬，但细微的停顿出卖了她。远处又一声沉闷的爆炸传来，火光在她瞳孔里跳跃，映出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狰狞。
“是不是虚张声势，”林烬慢慢放下举起的双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挑衅的意味，他甚至转过身，完全无视了后脑的枪口，直面那个持枪的女人——他前世的爱人，今生的索命人。“你可以试试。”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夜莺的脸，这张脸，他曾吻过无数次，此刻却只有冰冷的杀意。然后，他看向龙王，那个顶着他“影子”面目的真正主宰。
“杀了我，你们或许能拿到林家的部分东西，但剩下的，我保证，会跟着我一起烂进地狱。而龙王殿……呵，”他嗤笑一声，“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就会成为历史书里的一段脚注，还是被炸得稀碎的那种。”
他向前一步，几乎要撞上龙王的鼻尖，逼视着那双属于“自己”的眼睛：“或者，我们换个玩法。”
“你不是喜欢替身游戏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我继续当我的林家少爷，你的‘好未婚夫’。你呢，继续戴着我的脸，做你的龙王。”
“我们看看，最后是谁先玩死谁。”
空气死寂。只有远处隐约的消防车警笛声撕裂夜空。
龙王死死盯着他，胸膛微微起伏。她在权衡，在计算。林烬表现出来的疯狂和决绝，完全超出了她对“影子”或者“林烬”的认知。这是一个真正的亡命徒，而且是一个手握核弹发射按钮的亡命徒。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她极其缓慢地，向后微退半步。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意味着局势天平的倾斜。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杀意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危险的、重新评估猎物的审视。
身后的夜莺没有得到指令，枪口依旧稳稳指着，但那股即刻击发的紧绷感，消散了。
林烬知道，他暂时……从鬼门关跨回来半只脚。
“很好。”林烬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看来我们达成了初步共识。”
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间微皱的西装袖口，姿态重新变得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个要以身引爆全城的疯子是另一个人。
“那么，未婚妻，”他看向龙王，语气轻佻，“宴会还没结束，主角离场太久，可是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