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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触电般缩回手，掌心残留的湿意让她耳根发烫，“你口水都沾到我手上了！脏死了！”
她手忙脚乱地翻找纸巾，因此错过了谢临渊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现在更引人注目了好吗？”擦完手指以后，沈灼指着频频回头的路人。一个女生发现自己偷看被当场抓包，慌忙拽着同伴逃也似地溜走了。
谢临渊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忽然摘下墨镜。阳光落进他眼里，晃成细碎的金。
“好吧。”他说，“反正迟早要习惯的。”
沈灼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拂过谢临渊的衣领，替他理了理微微翻折的边角。
“这才对嘛，”她仰头看他，唇角微扬，“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遮那么严实干什么？”
谢临渊垂眸，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睫毛上——那里盛着细碎的月光，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你真的觉得我好看？”他低头，更靠近一点，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沈灼动作一顿。
“你重点抓错了吧？”她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谢临渊轻笑，没再说话。那笑声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进沈灼耳中，惹得她耳尖微微发烫。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沈灼转身，发现谢临渊仍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跟着？”她有些疑惑。
“顺路。”谢临渊双手插兜，“我宿舍也不远。”
沈灼，“......”
她当然知道他在撒谎，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分明隔了大半个校区，哪来的顺路？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进楼内。
在楼道拐角处，沈灼鬼使神差地停住脚步。
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她看见谢临渊仍站在原地。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忽然抬头，精准地捕捉到窗口的她。
然后——
他抬手，朝她轻轻摆了摆。
月光在他指尖跳动，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沈灼有些仓皇的别开视线，几乎是跑着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