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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队车马离开了汉府,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回程时赵楚琛有人伺候,钟黎宁终于可以和福顺同乘了,路上兴奋在福顺上来去,甩着毛绒绒的大尾蹭他。
“福顺福顺,你看那边那棵树,上面挂了好多红布!唔,要孜然的了,我要吃那个黄的,”小狐狸扒着车窗往外看,随叼过福顺递来的鸡肉条,还在止住东张西望,看见什么新鲜的都跟福顺说。
“慢吃,别呛着了,”福顺把手上沾了孜然的鸡肉条放回油纸包里,又从另外个油纸包里拿包裹着咸黄的鸡肉条递到小狐狸嘴边,仔细喂她吃。桌子上摆了好几个油纸包,装满了福顺给小狐狸的零嘴,光鸡肉条就有五六味,都预备着给她路上吃的。
“那个本月老庙,些善男信女会挂红布到门的树上,以求与意中人永结同心,白首离。”看小狐狸吃完,福顺掏丝帕给她擦了擦嘴,又喂了她小半杯水,才随意看了眼窗外,温声解答。
“样啊……”小狐狸咂咂嘴,若有所思,忽然转身到福顺上,支起身将前爪撑在福顺肩膀,抬头问他,“京城有月老庙吗?”
“有,在城西金台街上,”福顺看着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就止住,抬手揉了揉她挺立的耳朵尖。
小狐狸浑身哆嗦了,眼睛也眯成条线,“福顺再摸摸,摸摸面,就那儿,好舒服。”
像被摸了,小狐狸躺到福顺上翻过来又让他摸肚,福顺从善如揉着小狐狸因为吃了太多鸡肉条而鼓鼓的小肚子,给她消消。
钟黎宁嘴里哼哼唧唧,条都舒服得颤颤的,半天才想起来刚才的话题,接着说:“咱们回京城也去月老庙吧,我也要挂那个红布。唔……我要挂十条,行,挂百条,要满树都咱俩的名字!”
福顺尽职尽责给她按摩,轻轻了声,眼神柔软看着小狐狸的起伏渐渐平缓,安心沉入了梦乡,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给小狐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福顺拿过边的小毯子给她盖上,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手从桌子面拿了封信。
汉知府历年孝敬太子的数额庞大,徐外要折了可以说断了太子条臂膀。此次回朝殿要拉徐外便与太子撕破了脸,少得还有场仗要打。福顺看着线报无声叹了气,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在纸上写了几笔,轻轻敲了敲车壁。
“大人,”窗外传来声应答,福顺将纸递了去,低声吩咐了几句。窗外人应,打马离去。
上传来声细微的哼唧,福顺低头看,小狐狸知道梦见了什么,伸头了两鼻子。眉目间的郁结自觉舒展开,福顺轻轻摸了摸小狐狸顺的毛发,给裹好了毯子。
来的时候钟黎宁觉得路程那么漫,可回去居然眨眼就到了。钟黎宁看着京城的大门慨,她好像什么也没干,就吃吃睡睡跟福顺聊聊天就到了,也太快了吧。
过能回家还挺的,钟黎宁在屋里东摸摸西摸摸,阔别两月,再看屋里什么都觉得挺亲切。可个人待着还好无聊啊,钟黎宁在床上叹了气,福顺跟着赵楚琛去汇报赈灾况了,都上午了还没回来,估计中午也回来了,唉……
在床上翻滚了会儿,钟黎宁决定自己先去月老庙看看,等福顺有空了再和他起挂红布。
钟黎宁在汉府呆久了,差忘了京城的繁华,走到宁街两只眼睛都够用了,在人群里游鱼样到处蹿,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迎面走来三五个人,相穿着明显异于中原人,当先的男子头深栗卷发,鼻深目,左臂袒露,右肩披着条花纹繁复的披肩,正和旁身着深紫袍,头戴兜帽看清面容的女子说话。
“那什么人啊?”
“西番国的使臣,最近太后过寿,少番国都派人来了。我家那子在方馆当差,前几天回来跟我说,西番国因为宸妃娘娘的母国,分住处时分了最大的院子呢。”
钟黎宁边听旁边路人谈话,边在心里偷着乐。嚯,女主乐兰的娘家人啊,她可还记得呢,乐兰在故国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嫁入安国后还痴心改来找过几次,后来差给赵楚琛戴了绿帽子。眼前男人瞧着分外英俊,身边还跟了个巫师样的女子,八成就乐兰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了。
钟黎宁热衷于切能让男主痛快的事,就算能挡了男主的天命之路,偶尔让他痛快也过分吧。小狐狸眼睛转,计上心来,弯起嘴角就要上去搭讪。
“夫人当心,”身前突然被条手臂拦住了,钟黎宁愣了,回头看,发现经常跟在福顺身边的两个人,似乎夜十和夜十?双猫眼的夜十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那女人身上有蛇,夫人还要靠近为好。”
钟黎宁顺着那少年说的方向定睛看,果然见那女人手腕上有道绚丽彩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