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会议结束后,整个“拾光设计”都笼罩在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氛围里。
序言集团的项目是块巨大的蛋糕,但也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压力最大的,无疑是何舒晚。
江临序离开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和他那句“直接向我汇报”,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同事们或明或暗的打量和窃窃私语,也让她如芒在背。
“晚晚,恭喜啊!江总这么看重你!”同组的李幂凑过来,语气带着羡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何舒晚勉强笑了笑,“压力更大罢了。”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期搜集的文旅项目资料上,但屏幕上那些风景图片和文字,都仿佛变成了江临序那张冷峻的脸。
果然,下午刚上班,她的内部通讯软件就弹出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的、权限极高的账号——江临序。
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附带了一个地址,是序言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这么不凑巧,就跟他们公司同一座。
何舒晚的心猛地一跳。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记本和初步构思的草图,走向电梯。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后,是极具现代感的宽阔空间,冷色调的装修,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江临序的秘书是一位干练的年轻女性,似乎早已得到吩咐,礼貌地将她引到办公室门口:“何小姐,请进,江总在等您。”
何舒晚推开门。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南城繁华的景象,江临序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姿挺拔。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江总。”何舒晚站在门口,保持着距离。
江临序踱步回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项目前期概念,说说你的想法。”
何舒晚定了定神,走上前,将草图铺在桌上,开始阐述自己基于项目定位和在地文化提炼出的几个视觉概念方向。
她讲得很认真,尽量忽略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然而,她刚讲到第二个概念,江临序便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了她。
“不够。”他语气冷淡,“太平,缺乏记忆点和冲击力。这就是拾光首席的水平?”
何舒晚攥紧了手指,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江总,这只是初步方向,具体的视觉元素和表现手法还需要深化……”
“那就深化。”江临序靠向椅背,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要的不是这种随处可见的‘安全牌’。重做。”
何舒晚忍着想拍桌子的冲动,吸了口气:“好。我明白了。”
她伸手想去收起草图,他却先她一步,用指尖按住了其中一张。
“这个色调,”他指着草图上一抹暖橙色的霞光,“太俗。换掉。”
“这个构图,失衡。”
“这个元素,过于具象,缺乏想象空间。”
他语速不快,每一条批评都精准地戳在她自认为的亮点上,近乎吹毛求疵。
何舒晚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不是因为被否定,而是因为他这种明显带着刁难意味的态度。
无奈,他现在是甲方,大于爱恨情仇的存在。
她咬住下唇,默默记下他的要求。
时间在一种近乎凝滞的压抑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当何舒晚根据他的意见,在笔记本上修改第三版草图的思路时,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她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因为心神不宁,根本没吃几口饭。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用手按了一下胃部。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江临序的眼睛。
他正在说的话顿住了,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两秒,眸色深沉难辨。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随即,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移开视线,拿起了内线电话,语气平淡地吩咐:“送两份晚餐上来,清淡些。”
何舒晚愕然抬头。
他已经挂断电话,重新看向屏幕上的项目资料,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工作间隙一个随口的安排,与她无关。
十几分钟后,秘书提着两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安静地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食物的香气隐隐飘来。
江临序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先吃饭。”
何舒晚站在原地没动:“我不饿,谢谢江总。”
让她在他的注视下吃饭?她做不到。
江临序嗤笑一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走到茶几旁,慢条斯理地打开食盒,里面是搭配精致、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的营养餐。
“何舒晚,”他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在我这里演苦肉计没用。把身体搞垮了,耽误项目进度,责任谁来担?”
他的话刻薄又直接,将她的抗拒定性为“演戏”和“不负责任”。
何舒晚胃部的绞痛感更清晰了。她知道,如果再不进食,待会儿可能会更难受。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坐下。
江临序似乎满意了,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拿起另一份,吃相优雅,却带着一种天生的矜贵和疏离。
何舒晚小口地吃着东西,温热软糯的粥滑入胃中,确实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