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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给你问问。”
“谢谢你啊,”程岁安看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小哲一：“还有就是,我可能不去门,要是有人想要看的话，您……能先带着他到我这取一钥匙吗？”
介皱了皱眉：“你家在哪啊？”
程岁安说了一自己家的地址,介：“那行吧，就当是帮你这个忙,也了你这个朋友。”
程岁安不断重复：“谢谢你啊，谢谢。”
介朗的说：“以后有朋友要买房卖房啥的，记得推荐推荐我啊。”
程岁安：“好。”
午的时候介把钥匙拿走了,他说因为这个地理位置的确是好,被程岁安收拾得也净，价钱也不,很好兑,顺便又了一波之前他给她找的这家机构有多靠谱,当时程岁安拿来的价钱当真划算云云。
程岁安把钥匙去的时候不知是个什么心。
她还记得自己找店铺位置找了有多久,宁城的房价太了，找到一家位置合适价钱也合适的商铺实在太难，后来刚巧遇上这个教育机构要兑，程岁安在介面前没有表现来,其实她第一次看到这里的就有些动心了。
之后她犹豫了很久,光是账本就算了足足有厚厚一沓，预算从房租细到了装修的各料的市场价，再到桌椅的价格,甚至二手市场桌椅的价格她都查清楚了。
确定这个价钱非常合理，祁刚又去帮她降价，讲了一个午，祁刚说得燥，最后才终于拿来。
程岁安怎么可能不心痛，不遗憾。
这是她想要自己的第一件事，她小小的店铺还没有开业满一天就要宣布关门，她所有的设想，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程岁安缓了一，继续回到沙发那边算账。
试营业的时候收了不少定金，程岁安必须一个一个去歉，然后把定金退还给家。
忙了整整一午，终于都退完了，程岁安就要开始准备晚饭。
“小哲，晚上想吃什么呀？可乐翅，鱼香丝，还有……番茄炒？你选两样？”
小哲完全不理她，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态坐在墙角，仿佛这样才会觉得安全。
程岁安握了握小哲的手，声音愈发温柔：“那把这几样菜都了，小哲挑自己喜的吃，好不好？”
自然是没有回答的，程岁安也就没有等，时间不早了，她怕小哲会饿。
很利落的完几菜，小哲这次倒是很合的把半碗饭全都吃了。
程岁安惊喜：“小哲，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
小哲还是没反应，吃完就直接放筷，自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拉被闭上。
程岁安放碗跟过去：“小哲就要睡了吗？”
小哲闭着，仿佛已经睡着了。
程岁安帮他把被掖好，拉上窗帘，轻手轻脚关了灯。
重新回到餐桌，看着碗里还没有吃完的米饭和半个翅，翅上褐的汤染污了原本粒粒分明的白米饭，程岁安放筷，一前所未有的疲惫朝她席卷而来。
她用掌心捂着自己的脸，缓缓低去，胳膊肘蹭倒了碗，筷哗啦啦掉在地上，她上半趴在桌上，悄无声息的过了好久好久。
这天夜晚这般静谧，天上一圆月的光华绕过云层，漏一小方银白在地板上。
这间安静无比的小房里，只有餐厅那里亮着一盏孤灯，灯光的姑娘肩膀瘦弱，沉沉的趴在桌上，仿佛被了全的力气。
这安静被一声尖叫打破。
程岁安几乎是条件反一般“腾”的站起，直接跑向小哲的房间把他抱在怀里。
“来了，小哲不怕。”
“不怕不怕，小哲，已经是晚上了，不能这样尖叫的。”
小哲听不懂程岁安说的话，却能看懂她的表，方才她那样皱着眉，分明就是在训斥。
小哲忽然声调，叫得更加凄厉。
“好好好，小哲乖，小哲乖。”程岁安温柔的拍着他的背。
“没关系的，没关系。”
“小哲是最勇敢的骑士，肯定能够战胜苦难这个大恶的是不是。”
“一，一直在呢，不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起扛。”
可是程岁安的声音被小哲的尖叫声淹没，也许小哲本什么都没有听到。
程岁安觉得无助极了，她拿手机看了一，才七多，陈医生应该还没睡，正要打电话，手机里忽然来一通电话。
“喂？房东您好。”
“哎？”房东先是停顿了一，语气立严厉起来：“你那屋里还真有尖叫声啊！邻居给我打过来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咧！”
“我，我弟弟病了，对不起啊我……”
房东气吼吼的打断她的话：“大半夜的这谁能睡好啊！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在那住了十几年了，跟邻居们都没红过脸，你这倒好！还没住几天呢就开始给我惹麻烦！”
这几天来积攒的委屈，不甘，无助在这一刻爆发，小哲的尖叫声还在耳边，程岁安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眶里蓄着泪，倔的不肯落，她咬着牙：“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房东：“还我想说什么直接说，难你还不乐意了不成？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脾气倒还大嘞！我告诉你，正好房租也不剩多少了，我已经跟邻居说完了，明天就给我搬走！一天也不能待了！必须走！我把剩的房租和违约金给你，抓！可别在我家住了。”
程岁安死死咬着牙；“好。”
这时小哲停止了尖叫，房东想起什么，又说：“我告诉你，今天最后一晚，别再给我鬼哭狼嚎！否则！你今天晚上也别呆了！”
程岁安放手机，看着神空的小哲，整个人蜷缩起来，靠在小哲膛，仿佛冷了太久的人想要找寻一温。
“没关系，没关系的，”程岁安把来的那滴泪掉：“明天我就去找房，小哲别怕。”
这番话她说得也空，也不知是说给小哲还是说给自己。
次日一早，程岁安又给介打了通电话。
“不好意思啊总是麻烦你？”
给他冲业绩的事儿怎么可能是麻烦：“要租房是吗？”
“你能帮我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够合租的，或者……租金便宜一的。”
毕竟兑那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