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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胎记？”
“定然是为了胎记了，毕竟，若是被人发现，她也就完了。但冬猎场上了箭就不一样了，那么多人都瞧着呢，血淋淋的伤，不仅胎记瞧不见，而且其后也不会有人将陈宴与那孩扯上联系。”
说着蒋岑摇了摇：“只可惜了那御前统领，领了命的人，若是光领了罚便就算了，却在养伤之时平白无故丢了命，言说是起夜坠的塘，全都泡烂了才被打捞起来，你是为何？”
秦青心明白，却到底没有说来。
因为荣氏要用这办法切了那胎记，叫众人都能睁睁瞧见他与那早夭的孩无半瓜葛。亦要把伤了自己孩儿的人狠狠杀死，意为报复。何其狠毒。
“她究竟是——为何？”
“原本我也不明白。”蒋岑放了茶盏，往后撑手在椅上，“直到那日太与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荣氏的时候，便就已经怀了孩了，这也是当年梁南观天象，算卦辞，反对荣氏为后的原因之一。”
“当真？”
“东知晓的，自不会假。”蒋岑虽是不屑，话却说得明白，“陛大怒，梁南退而隐居，誓不再卜算推演。只此人是走了，刺却是埋，便是心里确定这孩是自己的，陛也不会叫他活去，更不会叫荣氏再有生的可能。”
“所以，荣氏之早夭……”后有三殿寄养在荣氏名，这分明是早就已经定一个空有皇后之衔的人罢了。
可那早夭的孩，怎么又成了陈宴呢？
能得冬猎箭一事，也就是说荣氏必是知晓的，这与陈家又如何牵扯？
秦青一抬，却是瞧见那人歪看着自己，没好气：“还要我自己猜？”
“那自是不必。”蒋岑笑了，“只不过，剩的，我也还在查。”
罢了他一伸手：“你离我太远了。”
“怎么？不怕我撩，拨你了？”
“我方想了想，为男人，我不该这般沉不住气，我得忍么不是。”蒋岑没没脸地与她，“也许你多撩我几次，我就能适应了呢？”
第五十四章 瞎
秦青哪里会信他鬼扯, 站着没动：“过去可以，你莫要碰我。”
“好！”
蒋岑瞧着那人慢慢往自己这边挪了一步，又一步, 再一步, 终于是到了跟前，突然就凑上去怼着她脸啵了一：“骗你的！”
“蒋岑！”秦青捂了脸去追，这人已经一蹦老远了去, 只得伸了另一只手他，“你怎么这么幼稚！”
蒋岑无辜：“我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孩呢，跟你讨块糖吃么。”
“别给孩抹黑了。”秦青甩了衣袖, “可惜了司工监的人没好好认识你, 最好是捉了你回去研究研究，保不准那城防工事又添新将！”
“啥意思？”蒋岑傻了一瞬。
便就见那小女邻牙俐齿：“意思就是, 你这脸的厚度, 怕是用在城防上, 任谁也攻不破！”
“原来如此！”蒋岑, “其实能为司工监些贡献, 我还是很乐意的。”
“……”秦青忍无可忍, “你今天怎么还不走？”
这一句话终是叫某些膨胀的人瞬间瘪了气去，伸手往虚空了：“你别激动, 我们坐好好说不成么？”
是谁不要好好说的？秦青直接就过去门边：“时辰不早了, 回吧。”
“别呀。”
“你不是还有事？”秦青一掀提醒。
蒋岑这才住了嘴，磨蹭了一会，秦青狐疑：“这是还要我亲自给你开门么？”
“不是。”蒋岑抬手指了指后边的窗, “你站错地了，我的门在那边。”
“……”
见好就收，不等她再赶, 那的家伙已经了去，一刻门外响起芦苇的声音：“小睡了吗？”
人还站在门边，自是没睡，秦青清咳了一声，这就开了门：“怎么了？”
“额！小，”芦苇退后一步，“小是要去？”
“睡不着，去散散心。”秦青理了理衣衫，“你如何回来了？”
“婢担心小，方才得院，想去给小熬一碗参汤，”芦苇说着就上前去随了她了院，“半却是碰见王婶娘，秦家陪着呢，说是想来紫苑，婢想着，还是先行回来禀告一声。”
免得碰着不该碰见的人。这句话她没说，可秦青却是锐地听些什么来，难怪今日她未曾来打搅，竟是瞧她兴致不特意去，好叫蒋岑来陪着的么？
如此，主仆二人倒是有些不言而喻的尴尬来。
秦青又兀自咳嗽了一声，掩饰：“这么晚了，秦家与婶娘前来，所为何事？”
“婢也不清楚，此番就等在院外。”
“让他们来吧。”
“是。”
只不过，秦青方才坐，就发现来的只有王婶娘一人，那面上竟是还带了些少有的为难。
“婶娘？”
“哎，小。”王婶娘瞧了瞧人，又左右看了看院，上前来扶了人，“小宽容，可能容我屋与？”
心有些明白过来，秦青便就起了与她去，只严实将门关了，也未听边人言说，便就拍了拍她的手：“婶娘莫要拘谨，我既是大夫，便就不同旁人，婶娘若是信得过我，自说了便是，我不会与他人言。”
“这个……小年纪不大，我这……倒是……嗨……”王婶娘几次言又止，可见难以启齿。
秦青想了一瞬，便就轻声问：“婶娘今日，可是与秦家同房？”
“小。”王婶娘抬，脸上竟是罕见地红了个透，与小姑娘无异，“这等污杂之事实在是不好与小言，可我实在是无人可说。”
“婶娘，”秦青看住她，“婶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寻常夫妻的生活是污杂之事，那你我能来到这世上，岂非不容？”
王婶娘顿住了，这才敢将躲闪的神端正瞧过去，却是对上一双定的，那清明，分明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却是言辞恳切又坦然，倒显得她这般派委实多举。
“得——是。”
秦青莞尔，准备与她斟茶，这才发现桌上是刚刚蒋岑搁的半杯，剩的另一个杯盏，是自己的。
王婶娘顺了看去：“小不用与我倒，我这不是喝着药呢，不当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