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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她的手:“他现在在什么?他回军营了吗?”
秦青目光微闪,却是清楚:“没有,娘娘许是忘记了,蒋岑他如今,已经通过擢考,的司吏监,乃是文官。”
“文官……怎么会……”
“娘娘梦见什么了?”秦青盯住了她,复又问,“娘娘的梦里,有……有民女的未婚夫吗?”
“这梦,果然是假的啊。”陈怡榕突然轻松,终于笑了,“是梦见了,不过梦里,你的夫君是个英雄,骑着提着剑来救人。”
“是吗。”秦青垂睫,不叫她瞧见自己的失态,“那……娘娘可是看他了,他确实骑舞剑,却不什么英雄的事来。”
“秦大夫,你能让他,保护殿吗?”
是夜,宁国侯府,有府兵巡过。后院亮着灯盏将将熄灭,侍女从屋里端了盆来,又细心将院门瞧了一遍,这才回了偏屋。
不久,整个后院都暗了来。
片刻,风带起了一丝床幔,宁轻言睁,却是被陡然捂住了嘴。
“唔!唔!!!”
“不喊声,留你一条命。”
“唔!”听来人的声音,宁轻言狠狠。
捂住嘴的力撤去,宁轻言一把坐起来,裹住了被,来人:“我不会害你,你该知。”
“是你。”宁轻言的声音抖着,却当真没有叫来。
“教你的办法,你得很好,没有我,你嫁不成陈家二公。”来人声音平缓,没有起伏,“见到恩人,不谢么?”
宁轻言思及那男人淡漠的神,心痛,只:“你不要钱财,便是为了自己的事,我不过是被你利用罢了。”
“可笑了,你得享其果,如今想翻脸不认人不成?”
此人屡次夜闯宁国侯府,可见不是善茬,便就是她喊来,也不见得能抓住他,反是叫人晓得半夜里她的闺房里了男,才是愈发难。
想到这里,宁轻言终是坐直了些:“说罢,你想要我什么?”
“聪明。”来人不带地赞了一声,“不过你对我,没有用,能为我的,太少了。”
“那你来什么?”
“没记错的话,月便就是你与陈二公的婚期?”
“是。”宁轻言警惕,“如何?”
来人一夜行衣,又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只声音很是平实:“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宁国侯府能答应与陈家的婚事,怕是为的不是一个太师府。”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来人笑,“宁小,莫要与我说笑话,我们这刀血的人,听笑话的功力,不比旁人,若是听不见想听的,一个不小心,就是刀的事。”
宁轻言浑的汗都要竖起,却又不敢反抗,只得咬牙问:“你究竟想什么!”
“没什么,为了你考虑罢了,毕竟是要新娘的人,若是这成婚之前,染了太多血气,怕是这婚,成得有怨,不得善终。”
这话恰巧是刺了她心隐痛,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不过呢,你若是能劝动你那爹爹,莫要逞一时之,安心在这府替你置办婚事,少些血杀之气,为你积功德,待你与陈二公礼成,假以时日,这人的心,总归是能焐的。”
指甲掐了薄被,宁轻言不答,来人近了些:“听明白了吗?”
“谢过了。”
这三个字,是从齿咬的,来人却并不觉得有差:“放心,月,我会来讨你一杯喜酒的。”
又是一风声,床前人已然不见。宁轻言顿了半晌,突然狠狠扫床边的瓶盏,清脆的声音骤响,碎了一地的残片。
“小?!”外丫的声音传来,“小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划到了青瓷瓶。”宁轻言收了拳心,压了心气,“你来收拾吧。”
“是!”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宁国侯府的院外走另一黑影来,他往里瞧了一,没有去,只调了往东边去。
秦知章这几日一路被迎回了京城,便就是那些护送的人不说,他心也明白,怕是京已经了事。
原本司药监的人找来自己,他是不打算帮忙的,可那南郡,是樱菲与他满载了记忆的地方,樱菲与他说过,那里的梅糕是最好吃的,其他地方都不滋味,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去吃一次……
此前晋城之事,他便就明白,自己这条命,终究是要赔上。
他以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想他还是太过天真。
那日蒋岑来寻过他一次,他才知,青儿竟是已经被东扣。那年轻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却是听了他话的责备。
“秦大人,您是心思至纯的人,可这份至纯的真,不该是伤及您女儿的利。”
生平第一次,他竟在一个少年人面前,觉惭愧。
“如今我还能什么?”他问。
蒋岑回过来:“好好活着。”
“什么?”
“您是青儿最重要的人。”
那一日,逆光,他没有瞧清楚那人面上神,话音方落,他人已经要去,秦知章到底是唤住了他。
“蒋公。”秦知章走过去,缓缓关了房门,“太殿忌惮的,是老夫知晓他的病症乃是人为,并非幼时惊吓过度所致。”
“他得很隐秘,无论是给二殿的毒,还是用给自己的毒,都隐藏得很好。若非是那日老夫例行替宴妃诊脉,当不会发现她手已经被人抹了毒粉。”
“毒粉?”
“是,宴妃被定罪,自然是要有证据的,除了果品,还有宴妃手指上染上的毒粉。”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却也是蒋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此番听着,很是震惊。
秦知章继续:“二殿当时七窍血,不该有活路,除非是用大量血涂原材药先行止住,再重新疏通经脉,虽是毒相抵,不会留后遗症,可也起码要修养个几年来,方可与常人无异。”
“您救过二殿?”
秦知章摇:“我只是碰见了逃来的二殿,但当时已经来人,这般境,我只能给他指明了去药田的小路,告诉他去找药,再多,我也帮不了。”
“二殿还活着?”
“或许吧,那日回来我问过,当时青儿一直守着药田,碰见过他,也给了他药草,至于他怎么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