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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顾谨的手指搭在膝盖上轻叩，金属腕表衬得他的手很白。
往是修的手指，净的指甲是浅浅的粉。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冒了来。
唔……叔叔的手这么好看，涂指甲油应该也会很好看吧。
她噔噔噔跑到桌边把那一小瓶红的指甲油拿过来，然后又忙不迭坐回顾谨边。
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顾谨淡淡瞥她一，继续讲电话。
直到指甲传来微凉的，他才重新将视线转回去。
只见指甲上被涂上了红的染料，小姑娘还闷着一脸认真地给他另外的几个手指上。
顾谨蹙眉，正收回手。
哪知小姑娘扬声说了一句：“别动！都涂到外面去了……”还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
倒像是他错了事。
顾谨稍无奈，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话里，随她在自己手上折腾。
“好，你把那个项目可行报告好了发给我。”
挂断电话，顾谨抓住了她使坏的手：“玩够了没有？”
清瑶嘟囔：“还没……还有另一只手没涂、涂呢……”
他睨一左手五个红艳艳的手指，眉骨了。
用力了。
好家伙，居然还不掉。
“洗掉。”
清瑶捂嘴偷笑：“好看的呀，洗掉可惜了。”
“瑶瑶。”他声音沉了沉。
“我就不。”
谁叫你刚才说我不好看来着。
她一脸得逞地边笑边逃离他的边，没走几步就被拎了回来，摁在沙发上。
宛如住一只弱。
清瑶一阵扑腾，求饶：“我洗！我洗！给你洗还不行嘛！”
顾谨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
清瑶觑他一，暗自腹诽。
真是人面兽心的叔叔。
屈于叔叔的威之，她不得不拿来卸甲和卸甲巾，不不愿地给他洗掉指甲油。
女孩低垂着眸，睫在她的投一小片翳，整个人安静又乖巧。
细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时不时在他掌心划过，带过一阵。
他忍住想要用力回握住那双手的念，视线移至窗外。
外面的雨小了些，仍在细细密密地着。
藏于他心底的某绪，也随着这场雨控制不住地滋生猛涨。
像藤蔓一样不断延伸。
直至攀缚他的全。
-
《音》的正式录制地在北城最大的浔星大剧院。
节目录制的过程很顺利，清瑶独奏的《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更是在现场得到了众多大提琴名家的赞赏。
录制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午五。
清瑶迫不及待地跟顾谨分享今天的喜悦。
消息刚发去没多久，顾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叔叔——”
“录制结束了？”
“对呀。”清瑶手指绕着发尾，“今天见到了好多我喜的大提琴家，还跟他们聊天了，好开心呀。”
顾谨似乎笑了一。
“浔星大剧院是么，我来接你。”
“叔叔那边也结束了吗？”
“结束了。”
清瑶听到顾谨那边有略微嘈杂的人声，还有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声音。
看样也是刚刚结束午场的会议。
“乖乖等叔叔过来。”
“嗯！”
挂断电话后，清瑶站在剧院的门等顾谨来接她。
她低着看手机，等了一会儿后，视线里忽然现了一双小跟，带着细闪。
“钟清瑶？”
清瑶缓缓抬，在看清来人之后忍不住惊讶：“萧娜？？你怎么在这？”
萧娜一礼服，发利落地挽起，俨然是一副准备上台演奏的装扮。
“嘛？就你能来浔星大剧院演奏，我不行么？”
萧娜依旧是那副趾气扬的表，还带着得意。
清瑶静默了片刻。
忽然想起来，今天晚上在浔星大剧院有一场芭舞剧《吉赛尔》。
“你来给《吉赛尔》现场伴奏？”
她骄傲地“哼”了一声：“怎么？不行吗？”
这场芭舞剧因为规模不大，所以没有请庞大的响乐团来行伴奏，但是又不甘于只放伴奏带。于是就请了一些乐手一并现场演奏，算是给舞剧增光添彩。
淮音的不少学生在乐团排练之余，偶尔也会接接私活。
赚钱是其次，主要就是为了打知名度，有更多的机会被职业响乐团看。
在淮音，一些优秀的学生只要到了大三，就有机会跟着职业响乐团实习演了。
清瑶没想跟她多纠缠，于是说：“行行行，那就祝萧娜同学今晚的演顺利。”
萧娜得意之余，忽然想到钟清瑶是来录制《音》这档节目的，还是节目组主动邀请。
而自己……
连《吉赛尔》的伴奏机会都是让她爸爸动用了很多人脉才得到的。
其差别不言而喻。
萧娜的满腔得意忽然像是膨胀的气球被戳了一个，一就瘪了来。
消失得净净。
她狐疑地问：“你真的是《音》节目组主动邀请的？”
“不然呢？”
清瑶反问：“难你不是《吉赛尔》主动邀请的吗？”
她这样一问，萧娜瞬间就有心虚。
但依旧装镇定：“是、是啊！我当然也是主动邀请的了！”
她了肩上的盒绳，“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了！”
清瑶睛也没抬。
“慢走，不送。”
十五分钟之后，顾谨现在浔星大剧院门。
清瑶开心地迎上去。
顾谨笑了笑，将她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温声问：“冷不冷？”
“不冷不冷！”
“回酒店吧。”
萧娜刚从里面来，就看到不远，钟清瑶亲昵地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坐车，两人举止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