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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你跟他很熟么，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又了解他多少。”
“就是因为还不熟所以才要多了解啊, 不然怎么朋友。”清瑶不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叔叔还怕我友不慎误歧途吗, 奇奇怪怪。”
“怎么, 现在叔叔不了你了是么？”
她着番茄酱小声嘀咕：“没怎么, 叔叔有本事就一辈着我。”
顾谨低靠近, 带着审视。
“你说我有没有本事。”
清瑶一凛, 手里一个用力。
愣了片刻，声音忽然了来：“叔叔……”
那温声细语, 让顾谨眉心舒展了些。
“知错了？”
“叔叔疼瑶瑶吗？”
“疼。”
“那……”她扭扭的, “如果，如果我把番茄酱到你的衣服上了，叔叔应该不会怪我吧？”
顾谨一顿, 视线慢慢往。
白衬衣上赫然糊着了一团黏腻的红。
而清瑶的手里正着那包番茄酱。
“那个……应该洗的掉的。”
清瑶伸手去。
手指所及的，是隔着衬衣都能受到的的腹肌。
踌躇一秒，她还是忍不住轻轻戳了戳。
接着, 手腕就被住。
顾谨不动声地拉开她的手，“我去换一件衣服。”
“哦……”
戳一戳都不让，小气。
卧室。
顾谨脱脏掉的白衬衣，换了一件蓝。
他缓慢地系着纽扣，思绪却逐渐飘远。
腹似乎还残留着她指腹柔的。
就如同之前他怀抱着她时那样，小的靠在他的。
同样的柔，温。
顾谨一顿，低看。
衬衫纽扣居然扣错了。
盯着错的纽扣几秒钟后，他又稍显烦躁地解开。
卧室门敲了两，清瑶从门探：“叔叔你换好衣服了吗？”
“好了。”他系好纽扣。
清瑶端着粥走来，又让顾谨在床上躺好。
“躺好躺好，我给叔叔煮了粥，吃吧？”
她舀起一勺粥，又了，递到顾谨的边。
他看着她，没动。
“怎么了？叔叔张嘴。”
顾谨沉默一秒：“我自己来。”
他去拿碗，却被清瑶挡住。
她甜甜地笑：“叔叔还生着病呢，估计浑上都没什么力气，连勺都拿不动，还是让贴心的小瑶瑶来喂叔叔吃吧。”
“瑶瑶，我没有严重到需要喂的程度。”
两人对视两秒。
清瑶一本正经地轻叹一气，学着叔叔平日里语气：“叔叔，乖一。”
顾谨睛眯了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乖一，不要总是让我心。”
他轻笑。
“还起叔叔来了。”
“胆大了。”
她理直气壮：“嘛，不行吗！”
-
五分钟后。
“啊——”
顾谨张嘴，就着她的手吃那一勺粥。
清瑶睛弯弯的，又给他递过去第二勺，还不忘表扬。
“真乖。”
一碗粥很快去大半。
“叔叔真乖。”正当清瑶滋滋地准备继续喂时，后忽然响起一声。
“哥怎么样了退烧了没有啊，我给你买了药过来你要——”
秦越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他立在门，呆呆地看着两个人。
清瑶递过去的勺还没来得及收回，顾谨也正微张着嘴。
气氛忽然安静了几秒钟。
“那个，我看门没关我就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清瑶飞速把那勺粥顾谨嘴里，勺还撞到了他的牙齿。
然后倏地把碗放在了床柜上。
“我，我去厨房看看烧好了没有。”
埋，匆匆忙忙走了去。
秦越走过来，把药放在床柜，又盯着那碗吃了一半的粥好几秒。
“哥，待遇不错啊，还有小棉袄亲自喂粥。”
顾谨用纸巾了嘴，没接话。
“既然小棉袄走了，这个重担也只能托在我上了。”
秦越拿起碗，舀了一勺粥了，递到顾谨的嘴边。
“啊——”
顾谨抬，冷然地看向他。
没动。
秦越一顿，“怎么了？”
“哦对了。”秦越恍然，“你瞧我，把最重要的步骤给忘了。”
他重新把粥递过去——
“哥真乖——”
-
清瑶怕顾谨半夜又烧起来，所以当天晚上住在了泊港公馆。
睡到半夜，清瑶不放心，又偷偷摸摸去叔叔的房间看。
房间昏暗又安静，清瑶用手背试了试顾谨额的温度，觉降了不少。
看着叔叔睡着的样，清瑶忽然就不想走，觉自己就像是个老氓，总想着对貌如的叔叔什么。
然而她也确实这么了。
她慢慢地凑近、再凑近——
离他只剩一距离。
“瑶瑶。”
蓦地，顾谨的声音忽然响起。
清瑶猛然一惊。
他的睛仍然闭着，半晌，才缓缓睁开，凝视她。
那双睛里是分外的清明澄澈，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惺忪。
“又要什么。”
“我，我想看看你烧退了没有……”
“手背试不来温度，就想试试额来着……电视里都这么演。”
她着贴上了叔叔的额。
额相抵的那一瞬间，她的鼻尖轻轻过顾谨的鼻梁，带起一阵短暂的颤栗。
寂静的黑暗，只有两人重合的呼。
她开始觉得缺氧。
“还么。”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宛如平地惊雷，让清瑶瞬间清醒，她赶退离，拉开彼此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