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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眼尖的小厮们忙不迭上前伺候,让本就门庭若市的铺面更添忙乱,长孙晋莞尔挑眉,扬声命令各人继续办事后便自行转入内院。
「咱家二爷可终于回来了哟!」
娇滴滴的笑语引他回首,穿着一身桃红的俏丽人儿从帐房款步而来,他看着出落得更为娇美的妹子,不禁扬唇轻笑。
兴冲冲来到二哥跟前,长孙楚忽地皱起了整张脸。「你好臭!」她举起袖,掩鼻嚷嚷,受不了他的浑身汗臭,立即转头吩咐婢女准备浴水。
「拿这三个字来孝敬你二哥啊?」长孙晋佯怒道。
「不然呢?要我说好想你吗?」她不受教地反问,满眼不驯。
「嘴不甜就甭嫁了,省得成天跟夫家闹不合就回娘家哭。」
长孙楚有些咬牙切齿。「你还知道你妹子快嫁人了?我还以为你早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才想到给她说教,会不会太迟了?
半年前,燕京项家准备进城下聘礼之时,只有大哥为她赶回来,他这二哥连个影儿都没!
长孙晋爽朗大笑,禁不住伸手轻戳她鼓起的香腮。「还在记恨二哥啊?」
「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妹子耶,连我出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肯回来!」她粉脸一阵恼红,转瞬又委屈地扁扁唇,垂头低喃:「你根本就不重视我……」
忽晴忽雨的脾气依旧来得又猛又急,他暗叹,哪天真要亲自拜托未来妹夫受得住才好,不然甭在中秋娶他妹子。
「说什么傻话?我不重视你还会重视谁?」他哄着。
抬起水汪汪的泪眸,长孙楚吸吸鼻子,幽幽道:「重视谁,你自个儿心知肚明。」
怨妇似的神态教他汗颜,更教他心虚,他不自在地别开脸,萧掌柜恰巧从外头赶来,他匆匆道:「待会儿再跟你谈。」说罢,他便丢下妹子会掌柜去。
他在躲什么呀?
看着那道几近落荒而逃的颀长背影,长孙楚眸中蒙胧的水雾瞬间蒸发成点点黠光。她掀起绦唇,向身后婢女道:「吩咐下去,晚膳不用准备二爷的分儿了。」
「嗄?」杏儿讶异,二爷难得回家,一家人不该好好团聚享天伦吗?
「隔壁饭香哪!」她娇笑着,旋足步回帐房乖乖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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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肆虐,江水荡出粼粼金涛,江上沙鸥展翅飞翔,正是扬子江上的良辰美景。
镇城岸上的人逍遥眺赏,可江内船舶却是无暇分心,艘艘浅船皆是忙得焦头烂额。
「快快快!再不赶过去就来不及了!」
响亮吆喝声于船头上回荡,船夫们挥汗如雨,依令加快搬运速度,暗叹头顶暑气怎生如此磨人。
伫旁紧盯着周遭浅船的运载情况,容云的眉头越蹙越深。
「云儿。」
在她焦急得快发疯之际,一道娇柔的叫声从背后传来,纾解她心头绷结。
「喜姨……」转身靠上喜姨纤细的肩膀,容云口中吐出叹喟。
喜姨清亮的眸子生出怜爱。「累了吗?要不要休息?瞧你忙好久了。」
容云摇首,苦恼地皱着眉心。「怎么办?别的船家都到对面去了,今趟……怕是赶不上了。」她不怕累,只怕错过了招货时间。
镇江与扬州只隔一水,两地商货络绎不绝,每日时到晌午,扬州的商客及船舶都会在岸头相互招揽,商客招船、船家招货,处于这「京口瓜州一水间」的船家们,大多赖以这种短水航运为生。
眼看大部分船家都赶往扬州去了,他们却仍搬着昨日押来的货物,万一真赶不上的话,恐怕今天帐房又得唱空城计了。
喜姨默然,眉间漾出了淡淡愁绪,她虽心疼云儿,但说不出要她把事情放着别忙的话。他们实在得去招货,不然这个月全船人都得喝粥水了。
感觉到喜姨的沉默,容云心一窒,赶紧收起忧苦。「其实今趟赶不上也没关系,送走了这些货,明天就能早点儿赶过去了!」她强笑着,不想让喜姨忧心。
「云儿,这三年来……让你辛苦了。」说着,喜姨眼泛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