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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撷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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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陈旭就眷恋连连,对他却净会大呼小叫?他真有那般讨她嫌?

暗自忖度她隐藏于言行间的种种心思,长孙晋寒了眸色,眼角瞥到不少人的目光仍黏在她身上不放,他像个妒夫似的,不留情面地讥道:「别以为打扮成这样就会有男人肯要你,瞧吧,一报上你的名字,人都跑了,你就少抛媚眼了!」

「你少说鬼话!」声声冷言冷语打进她心里,她气得浑身发抖。

这该死的男人!她啥时抛媚眼了?她随便到处游逛也犯着他了?!

「被说中心事了就气成这副德行?」他冷嗤。

「你——」她气结,怒瞪他冷眸里的挑衅,忽然醒悟从头至尾只她一人怒不可遏,这……岂不彻底着了他的道?

「罢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别开小脸,她把满肚子的火气硬生生压下。「楚楚买小吃去了,说好了在岸边等着,你要不要跟来?」

不同于平日的誓不甘休,她倏地放软的姿态倒教他有些难以适应。

见他踌躇不语,她不耐烦地啧了声。「不来就罢。」言毕,她转身就走。

当她缓步离开,长孙晋回过神,立刻举步趋前。她稍稍转过螓首,确定他真的跟过来了,贝齿及时咬住唇间的窃笑。

嘿,鱼儿上鈎了!

转瞬到达人烟稀少的岸边尽头,她停下脚步,忽然心情大好地与长孙晋攀谈。「虽是鬼节,但那些水灯真漂亮,一闪一闪的……」纤纤玉手指向面前灯火通明的谧静江水,来自各方的水灯晃晃飘逸,宛如星河般的壮丽之景,美得教人难移目光。

长孙晋颔首,观望江水的深眸漆黑如潭。

不若以往的争吵不休,此刻与她并肩赏灯,气氛如此和谐安宁,淡淡的旖旎绕缠着他,令他陶醉其中……

容云悄悄步至他身后,眯起利眸,娇美的小脸不复先前的巧笑倩兮,只剩一片怨愤。

蓦然忆起自己方才所说的重话,他皱了皱眉,转过脸欲向她道歉,只见身旁无人。

「长孙二爷——」

娇脆的嗓音响起,长孙晋应声转身,眼前娇容一晃,他尚未来得及看清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足下一个重心不稳,便被她趁势一把推进水里去了。

水花四溅的巨响混和男人的暴吼一并浮现江水上,岸上的女人拍拍双手,好整以暇地观赏脚底下的落水狗。

「容云!你卑鄙!」长孙晋发狠吼叫,气得不断拍打江水,水花飞溅得老高。

竟然被她偷袭成功!他怎地没察觉她的诡计?

「长孙晋,你找死!」容云回吼过去。「敢骂我抛媚眼?你活得不耐烦了,就让我来帮你解决!」他敢那样诬蔑她,分明就是找死,既是一心寻死,她何不成全他?

「臭男人,慢慢泡、慢慢游吧你!本当家不奉陪了!」她优雅地执扇轻摇,潇潇洒洒地扬长而去,不管他的死活。

夜凉更深,在这瀖瀖磷乱、炜炜煌煌的镇江江水上,荧荧青光星灯燃飘,愤然怨怼的哀号,也不棕荡。

★★★

中秋团圆之夜,数十浅船罕见地云集于镇江岸头,来自各地的船主及商客熙来攘往,所有人均赶往「麟盛行」,为着是参加江南航首长孙氏的嫁妹和合酒席。

远从燕京而至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接走了长孙楚后,宴乐之声继续响遍「麟盛行」,众人从早上尽兴作乐至傍晚,而昨日方自燕京赶回家的长孙齐也尽了东道主之责,不停举杯。

然而,在这喜气欢腾之日,却有一人孤独寂寥——

「好无聊……」

病卧榻上,长孙晋望着头顶,连绵哀怨不断自他嘴中吐出。

袅袅丝竹隐约从窗外传来,细听那些人声乐音,反观自己的孤伶伶,只要想到不能与众同乐……他更惆怅了。

叹息间,推门声忽地响起,他往外一瞧,不禁勾唇。

来人关上门后,直接走到桌前坐下,素手放下香扇,迳自倒了杯香茗,边呷边看榻上的男人,美眸闪动灵亮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长孙晋沙哑地问,侧卧过来,眯起的俊眸似睡非醒。

这个害他染病的女子,竟敢一脸嚣张地跑来观赏他的病容……该生气吧,可他却无一点愠恚,心底还有些窃喜,呵,真是昌涂了。

容云哼了声。「怎么?不欢迎我?」容家受邀,她可是长孙家的贵客呢。

「不敢。」他咳了声,然后闭上目,不再言语。

看着他苍白的神色,她脸上骄矜的气焰一敛,眼底渗出了疚色。

若是知道他在中元节当天身子欠安,她那晚再气也绝不会推他下水的,如今害他缠绵病榻,连目送楚楚上花轿也办不到,她……真是太罪过了。

倏地,他猛然咳起,她一惊,立即上前扶起他不住震颤的肩膀,神色尽是一片慌乱,但双手拍抚他背脊的力道却是无比的轻柔稳定。

「别——咳咳咳——」他咳着,俊颜痛苦,勉力推开她靠拢过来的香馥身子。「会惹你生病的——别靠过来——咳——」

虚弱的语音使她更感难过,也换来她更坚决的抚慰。她兀自坐上榻沿,双臂搂住了包裹在被褥里的雄躯,让他疲倦的脸挨上自己的左肩,更为直接地轻拍他咳得颤动的身子。

好片刻,长孙晋终于止住了咳嗽,靠在她香肩上微微喘息。

「好些了?」她轻问,双手仍未歇下,继续为他抚背。

沉默许久,当容云以为他睡着了,正欲拉开他之时,他低沉的嗓音却于耳畔响起——

「你待我真好。」

她愣住,芳颊窜上了困窘,霎时更是惭愧无地。

「我……我害你卧病,你不怪我?」她艰涩地问出口,没料到他绝口不提中元节的事,还如此诚挚感恩这点小事。

「是我出言不逊在先,没什么好怪的。」他叹了口气,极其疲惫地更往她身子靠过去,尽情享受她罕见的体贴。「你呢?不怕被我惹病吗?那些下人把药搁下就跑了。」

啊……真舒服,被她拥在怀里,嗅着属于她的脂粉味、听着她柔柔软语的滋味真好,没想到这招苦肉计用在她身上这么管用,牺牲了妹子的喜酒来试探她的关心,非但值得,他也赚到了。

「我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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