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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掩饰得好,水嫣还是瞧出她掠过异样的眼神。洞悉人心、见貌辨色素来是她最大的能耐。
「夫人知道奴家?」
「二爷曾提及小姐芳名。」望向忽然笑得羞涩的水嫣,容云抿唇,勉力保持笑容。
长孙晋提她干么?难不成把燕王的事都告知他夫人了?
掩起心头迸发的愠怒,水嫣柔柔一笑,娇美的朱唇却吐出尖锐的字句。「那么,奴家大胆一问,那封信,晋少爷究竟是收到了不?奴家与他相识三载,深知他非失信之人,绝不可能不给奴家回信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满丈夫与别的女子以书寄情,暗中没收了她的信不成?她凭什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你的信,是我亲手自驿人手中取来的,也是我亲自交给二爷的,回信之事,你待会儿大可亲自问他个明白。」容云冷冷地道,敛下羽睫,素手执起了茶杯,杯中溢满了碧螺春的甘香,她却尝得索然无味。
她该冷静面对,但实在受不了水嫣那嚣张气焰。
真嫩的姑娘,这么禁不得激?
三言两语就撕破了她脸皮上的礼面,也探得了她对燕王将要叛乱之事毫不知情,水嫣放下心头大石,又露出愉快的笑颜。「有收到便好,奴家与晋少爷分隔千里,可不希望因为任何人的差错而坏了我跟他的好事。」
她跟他的好事?
容云脸色一僵,脑子瞬间空茫。
「不瞒夫人,晋少爷曾对奴家许过承诺,所谓一诺千金,今后不论发生何事……」她顿了顿,凝望座上神色越发呆滞的女主人,她勾唇,恳切地道:「还望夫人能予玉成之意。」
坦然的话语与请求,如针刺进她猝不及防的心扉,断了她想装聋作哑的念头。
即使不语,她也该落落大方地颔首示意,可她连这点小动作都办不到,只能一迳心悸着……
须臾,她恍惚看见自己的夫君从远方踱来,混沌的心神才逐渐清明。
「你怎么来了?」盯着厅里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艳容,长孙晋眉头紧拧,眼尖地瞥到霍然离开的妻子,他连忙出手拉住她。「上哪儿去?」
「该换你来款待你的客人了。」容云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掌。
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才知自己的胸口有多苦闷。
她闭了闭目,想缓和眼眶浮起的酸涩,却苦苦地、苦苦地……
无力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