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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只是,怕夜里摸上他床的美人太多,多到就算只是一缕芳魂,也无立足之地。
她想哭。
「娇儿,你失神了?」他窄臀下进出猛如骤雨狂风,却永远能察觉到她的异状,不禁止住了攻势,低低喘息沙哑的问,「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不,少爷,不是的……」她的身体因极致的狂欢而禁受不住,敏感地颤抖着,闪神也是因为一时累极恍惚。「娇儿不是……」
「嘘。」他邪恶地笑看了她一眼,随即抽身退出她的身体。
「别……别走……」他一离开她的身体,她只觉一阵清冷空虚瞬间包围而来,玉手着急地想抓住他。
「别急。」他强壮结实的身子缓缓往下,大手扳住了她雪白的大腿,那诱人酥痒的气息自她**蜿蜒而下,经过平坦柔软的小腹,然后再继续朝下……
察觉到他的意图,戴燕娇脑子轰地一声,紧绷地弓起身子,害羞地想合拢双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火热的唇已经**住了她最羞涩也最甜美的部位!
「啊啊啊……」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灼热的高潮像火树银花般在体内沸腾爆炸开来!
*****
直至曙光乍露,他俩才倦极而眠。他的强壮和她的美丽,在隐隐约约金色光线下,动人得彷佛一幅绣在锦缎上的鸳鸯画。
只是好梦从来最易醒,美梦依旧抵不过天亮现实的逼近。
当身旁温暖离去,枕畔一空,戴燕娇睁开双眼,轻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倾听着小春、小夏进来伺候他梳洗,为他更衣绾发。
这是她一生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梦想:有朝一日,她能成为他的妻,伺候他梳洗更衣,亲手为他梳头结发。
多么平凡而美好,可惜这个梦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她没有移动,也没有露出醒来的迹象,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急忙翻身拥被坐起,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还是走了。
戴燕娇犹如游魂般地下床,没唤人伺候,只是自行更衣绾发,强忍着浑身上下羞人的酸疼,跟随着他出去。
尽管心儿是别一次就痛一次,她还是想亲眼送他离去,投入那广阔的世界。
那里才是男人的战场,他的天下。
*****
他将小春、小夏留下来,只带四名天策阁高手随行,神骏马匹上的高大男儿笑吟吟,顾盼间却有掩不住的慑人风采。
她率领所有城里人马和风、路统领二将,恭立在南城门口。
「送少爷。」她弯腰行军仪,身后众人同时半跪拱手行礼。
「恭──送——少──爷──」
「各位兄弟珍重,护关大任就托付大家了!」戚东方微笑开口,望了低头行仪的戴燕娇一眼,随即策马往南方驰去。
直到这时她这才敢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渐渐远去……
直至那十数骑的身影看不见,风再也忍不住了,向前一步,低声开口。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戴燕娇微偏过头,明眸如画,眼神迷离。
「如果小姐坚持要随少爷前去,少爷不会不答应的。」英挺俊秀的风迎视着她的眸光。
「我知道只要我求,他就会答应。」她幽幽地回道,「但他知道我不会……也不能,所以他才问的。」
风注视着她,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小姐,却深深崇拜少爷,在他心目中,小姐永远不会是他的。当初少爷将小姐交由他保护,但他心知肚明,这世上唯一真正能带给她幸福的也只有少爷一人。所以他一千个肯,一万个愿意将小姐的终身交托到少爷手里。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俩就这么拖下去,谁也不言明,谁也不点破。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不是吗?
少爷对小姐的疼宠是有目共睹,就连崇高九天之上的主子也曾说过:「除我之外,戴燕娇是世上唯一克得了东方的人。」
看出他眼中的迷惘,戴燕娇微微一笑,笑意里有着数不尽的落寞飘零。「你不用懂。清醒的人总是比较痛苦,所以你也不需要懂。」
「小姐……」
「咱们回去吧,待会儿还得好好研议如何破贺兰狼族。」
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喟一声,「是。」
*****
「凡欲征战,先用间谋。间谋之用,觇敌之众寡、虚实、动静,此其一。离间敌之上下左右,惑其众,乱其心,此其二。得其情,乱其心,然后兴师,则战无不胜。法曰:无所不用间也。」
唐.卫国公李靖
南方乱党虽名为乱党,却各有大小并盘据众山头城镇,有和鱼肉百姓之贪官腐吏互通一气的贼寇,或有于乱世之中保家卫族的义军,抑或是雄霸一方伺机而动,欲趁天下之乱取朝廷而代之……林林总总,多不胜数。
虽然大多数是乌合之众不成气候,但其中势力最为庞大可观的当属「侍剑山庄」。
侍剑山庄位于天傅山顶,昔年祖父薛涛然人称「剑圣」,乃为武林一大豪,其子薛成襄好仕途,凭侍剑山庄雄厚的财力捐了一个右尚书之位,此后黑白两道各跨一足,自成一霸。
后来薛成襄年老致休,侍剑山庄也传至儿子薛君梦手中,但此子更是雄心壮志,名义上依旧忠心朝廷,实际上却暗中联系南方七帮八寨,共图大事。
只是最近,薛君梦遇到了个难题。
隐隐约约间,他感觉暗中好像有人在与自己作对,可是不管怎么千思万想慎密谋思,就是摸不出个究竟来。
好比七帮八寨中,就有那么两三个盟友心思浮动,对于他屡次示好之举视若无睹,还七嘴八舌意见众多。
该死的,若不是此时大事未成,还得借助他们的力量,他又何须受制于这些天杀的大老粗?
「哥哥,你在想什么?」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这么咬牙切齿的,我瞧了也怕得紧呢。」
薛君梦陡然醒觉,皱着眉头望向莲步而来的妹妹。
妹妹君仪今年已十七了,可老是天真得像个浑事不懂的娃娃,三天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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