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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啊。」她闷闷地说道。
「缇儿……」
他思考着要如何说服她,别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自从知道你身中奇毒后,我就很努力地投入医药的学习,希望能够帮助你早日化解身上的毒,可是你看不见我的努力,只想把我推得远远的,害我披人耻笑没有魅力,吸引不了你……」她的声音开始破碎。
「缇儿……我无法给你幸福,无法陪你白头,这让我感到害怕,怎么也不敢给你任何的承诺。」
他叹息一声,沉重地说道。
「我说过,我并不怕。」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双眸坚定地望着他。
「缇儿,你想一想,如果我们成婚,有了孩子,要是有一天我在找到解毒的方法之前便发作死去,那你跟孩子……」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再也说不下去。
她定定地瞅着他,静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在我十岁之前,根本没想过死亡这种事情……直到家乡发生了大饥荒,我用双手挖上埋了爹娘之后,就已经明白,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她脸上超乎年纪的坚强与寂寥,让他大受震颤。
他忍不住紧紧拥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项之间,为那才十岁就被迫长大的小女孩儿感到心碎。
「直到现在,我还会一直想着,如果我在爹娘去世之前,能够对爹娘更孝顺一些,那该有多好……」她轻声地继续说道。
「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打断她的话,不忍心再听下去。
「我很坚强,真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坚强,我只是觉得人生无常,为什么不能把握时光,在能珍惜相爱的时候,为彼此付出一切呢?」
缇儿静静地望着他。
她的话,她的眼眸,深深地打动了他。
如果他们此刻不能相爱,也许在将来,这才会是生命中唯一的遗憾。
什么礼教、什么遗憾,全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在当下,在他能真正怜她、爱她的时候……
他爱怜地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吻住她潮凉的樱唇。
她闭上眼,双手揽向他的后背。
两人不知如何移动的,迷迷糊糊之际,双双倒卧在床上。
他急切地脱去两人身上潮黏的衣裳,拨开她的长发,双手轻轻抚上同样湿潮的娇躯,这才发现因为批着湿发、湿衣,才刚从热水中出浴的她,早已凉得正在微微打颤。
他突然清醒过来,自责又怜惜地赶紧将身旁的衾被拉起,密密实实地盖住她,一边侧身取来她早先放在床边圆凳上的方巾,细细地为她擦干一头长发。
「我自己来吧。」
她伸出一条手臂,想接过方巾。
「你把你自己裹好,都冷到打颤了还不说,难道想得风寒吗?」
他把她光裸的手臂塞回被子里。
她眨着杏眼,乖乖地躺在被子里取暖,任他为她擦发。
「好奇怪喔。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服侍阁主的,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让人服侍擦头发耶!」她笑嘻嘻地说道。
「以后你只能服侍我,何凤栖就不必再管他了。」他有些醋意地回道。
他半躺在床上,慢慢为她擦发时,鼻尖闻到整个床褥尽是与她身上、发上相同的清香味道。
「我的床什么时候变这么香了?」
他在床褥之间嗅来嗅去。
「这已经是我的床了。」
她好笑地拍拍他的头,像在拍小狗一样。
「你的床?刚刚说要马上打包离开的是谁?」
他抬起头来吻了吻她的额,惹得她满脸红晕。
很高兴她又恢复回原先俏皮又带点任性的可爱模样。
他不爱看她伤感哭泣的模样,那会让他的胸口如火焚冰裂一般,比他毒发时还要更加难以忍受。
「既然你提醒了我,我看我还是马上离开好了。」
她眨了眼,随即做出推开被子要起身的动作。
「你要干么?」
他想都没想地就抛开方巾,用身体将她压回被褥间躺着。
「我以为你要我离开啊!」她露出无辜的表情。
「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可以任意离开,听到了没?」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干么捏人?」她挥开他的手。
「你的脸颊总是白嫩得要命,从你十岁开始,我就一直很想这么做了。」
他诚实地对她坦白。
「哇,你太过分了,竟然对十岁的我就有心怀不轨的意图了!」
她装出惊慌害怕的模样。
「乱讲!心怀不轨的意图,应该是这样才对!」他露出恶作剧的笑意。
她还来不及防备,他就猛地掀开被子,凉凉的空气瞬间袭上她一丝不挂的娇躯,惹得她尖叫连连,连忙想抢回被子。
两人像孩子似地打打闹闹,先前已熄灭的火焰,在玩笑似的肢体扭挣之间,悄悄地重新燃起。
笑声越来越低,笑意越来越淡,身体的热度却越来越高。
最后,房里除了瞹昧的喘息声外,再无其它笑语对话,春色荡漾,浓得让人无法呼息……
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无意中扯到了床幔,丝质床幔像水一般滑泄而下,遮住了床褥之间那对紧紧交缠、急于探索彼此、急于融入彼此的火热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