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身为太岁的她,不仅因恪尽天帝之谕,令天帝赞赏不已,她甚至常被武将神给借调过去,凭着她一身的神法与武功为神界出征。
那时的她,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些,她全都视为是她苦尽甘来所获得的应有报偿,可,事实并非如此。
因她从都不知,为了往上爬,她得踩着多少人的头顶踏上去;她也不晓得,从来都毫不心软达成天帝旨意的她,又为人间造成了多少的伤痛?
太岁,是个大可尽管为善为虐为杀之职,只要她愿,无论她做了什么,从来就无神能够阻止她,但到头来,阻止她继续扮演太岁这一角的,却是凡间一名妇女的一滴清泪。
就只是一滴哀伤之泪而已。
可那滴泪,却重过千斤万斤,甚至重到令她扛不起太岁之职……
“在看什么?”
方从外头回来的火凤,才进她的院想看看她醒了没,就见她直望着外头的天际。
“我的师祖。”她有些怀念地瞧着,远处那具在云间时隐时现的背影,“他的胡子好像又长了些。”所有的师祖里,就属这个师祖的胡子最长了,以往她还曾趁他睡着时替他的胡子绑过麻花辫呢。
这么远她也看得见?火凤往窗外天际看去,只依稀望见一小点火色的光芒在云间闪烁。
现下他有些明白,那个本就没有什么同僚爱,且无情到竟对她下毒手的神界战神之一无冕,为何要挖了她原本的眼。可即使她的双目已遭换过,眼下她的眼力,仍是较其他众生好上太多。
低首瞧着她面上的依依之情,火凤轻轻转过她那看到都快僵掉的颈子。
“你想返回神界重任太岁吗?”当年在她弃职之前,十九太岁这名号,可说是在神界无神不知无神不晓,不但令他对她大大刮目相看,更让他怀疑起,当年那个曾住在昆仑山顶,身子弱又没什么道行的小神仙,真的就是日后的这个十九太岁?
“当然不。”她伸手扳了扳真的有点僵掉的颈项,回答得毫不犹豫,“霸下与望仙呢?”
“我教了他俩几套术法,现下应当都在河堤那边练着吧。”打从他从魔界救回他们三个后,也不知怎地,那一大一小就理所当然的把他这个外人给当成他们的自己人看。
青鸾啧啧有声地叹着,觉得他的魅力似乎是男女通吃。
“你可真懂得讨好他们,我看他俩八成已被你给收拢了吧?”没见过像他这种,任何一界众生都欢迎,且还长袖善舞的神仙,她想,不管到了哪儿,相信他都活得下去吧?
“小意思。”一个崇神过头,另一只是野兽,要摆平他们,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在他自屋角的叙炉上头的药盅里倒了碗药后,远远闻到药味的她就开始皱眉。
“我到底还得在这躺多久?”虽然他亲熬的药,不但不苦还芳香无比,但喝久了也是会腻的。
“直到你有力气下来为止。”他瞧了瞧她,一副把她看得很扁的样子。
仍是虚弱得很的她,无法反驳之余,也只能闷闷喝着汤药。
“今年当职的太岁,将为人间带来什么?”在她喝完药,又开始一迳地往天际瞧时,收拾好药碗的火凤,坐在她身旁轻问。
她耸耸肩,“这要看天帝旨意,我们都只是奉旨行事而已。”
“当你仍是十九太岁时,你可曾对人间手不留情过?”
青鸾缓缓侧过首瞧了他一眼,随即伸手将窗关上,再也不看向外头。
“我想,你不曾吧?”浑然不知踩着她痛处的火凤,仍继续说着,“毕竟,你师父可是神界最尽职又尽责的十九太岁,你当然也似他一般,不会违背帝旨,更不会违抗所谓的天命,是不?”
“我累了,想睡会儿。”她说着说着就拉来厚被要躺下。
火凤一手压遵被一角,不让她拉盖至身上,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问题上任她给跑了。
“你为何不当太岁了?”不只是他,至今全神界仍是无神知道,当年的她,为何在事前毫无预兆之下,说放就放,且不给余地马上离开神界。
“你为何老问些我的事?你就对我这么感兴趣?”力气不够抢不过他,她没好气吔坐正了身子问。
“没错。”
毫不迟疑的回答,总是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神,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令本想打混过去的她,有些不支地抚着额。
“拜托你……”这尊无良神特爱踩她的罩门,“有时,不要对我那么诚实好不好?”
“因我知你吃这套呀。”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将她扶坐至床角靠着,再将厚被盖至她的胸坎,并摆出一副等着听她好好说的表情。
“你这阴险的神仙……”早知会撞上他这尊专克她的,她就不去魔界了。
“说吧,你为何放弃了太岁之职?”
一直以为自己的忘性已大到,会痛会流泪的事,已全都遗忘的她,在他问起这事时,却无奈地发现,某些事始终没有忘怀过,它们仍是历历在目,清晰得好像伸手就可触及。
原来,在她心底的某部分,它仍是活在黑暗里,而她的天,则始终没有亮过。
有耐性等着她开口说的火凤,在她的眼神愈来愈游离,整个人的心神也似不在他身边时,他看着她不再笑的模样,忽然很后悔,他为何要去揭别人过去的伤口。
青鸾在他离开她的身边,准备推开门出去时,缓缓开了口,悠远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个很老的故事。
“有一年,我奉天帝旨意下凡对人间布以战事之害。那年,在我完成职务,准备返回神界之时,我不意在战场上现了形,教一个凡间男子瞧见了。”
停下脚步的火凤,微侧过身子,她却别过脸,不想让任人看见她此刻的模样。
“当时那名男子,已是伤重无力回天。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拉着我的裙摆,喘着气对我说,他只有一个小小请求。”
“什么请求?”虽说她已尽力伪装了,但他仍是听出她气息愈来愈不稳。
“他求我,让他回家再见他妻子一面。”
火凤怔了怔,在她始终没有再说下去时,他叹息地合上眼,明白地问。
“你并没有成全他?”
像是看不见尽头的沉默,游荡又游荡,
本章 共6页 / 第5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