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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他没有好感。
但她不知道,话不能这么说,常敬纶不但不认识容氏,也不是经营慈善机构,怎么可能随便因哪间公司岌岌可危,就解囊相助。
“婚事是我母亲决定的。”听起来,琬琰似乎非常不愿嫁给他。这出乎他的意料,据他所知,那些向他投怀送抱的不乏名门千金、富家名媛。
“这么说你也不爱容容啊!”
“才见过两次面,怎么说爱?”常敬纶快失去耐性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既然不爱她,就成全他们吧!”阿水激动地横越桌面握住他的手恳求。
看着好友终日愁眉不展,她也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闷得快发疯了!
“成全?你是说琬琰和阿扬?”他惊讶地问。
阿水重重地点头。“好不好嘛?反正你和展兆扬最好兄弟啊!”她的语气居然带着撒娇。
常敬纶有瞬间的恍神,第一次让个女人影响到他正常的思绪,即使只是短暂的一刹那。
“你确定他们真的相爱?”敛下心神,他沉稳地反问,心头有个计划成形……
“嗯。”瞧他们之前??鲽情深的模样,还不算相爱?阿水再度认真地点头。
“咱们打个赌,顺便试验阿扬对琬琰的感情,经不经得起考验!”常敬纶迅速有了决定;在镜片后的锐眸里,闪烁着狡猾的光点。
“不行!我怎么能拿容容的终身幸福当赌注?”她连忙摇手拒绝。
“你放心!我会放琬琰自由。婚礼如期举行,我们打赌阿扬会不会来抢婚,”他饶富兴味地说着。以放琬琰自由为前提,那还可以接受。
“赌注是什么?”好玩的她兴致也来了。
“如果阿扬真像你说的爱琬琰,最后来抢婚,就算你赢,我让他们走,也不计较已经给容氏的钱;如果他没来,算我赢,我还是会放琬琰走,不过容氏得在回收后还我钱。”他诱之以利,这赌注怎么听他都没占半点便宜,但是……漏洞百出!
他摸清了阿水的性格,看准了她的弱点,设下陷阱等她自投罗网。
“听起来还不错!”阿水不疑有他,全然不觉自己是咬住饵的鱼儿,一口气被钩住。
替好友解决了问题,她开心的不得了!听到还能借此试验展兆扬的真心,她倒乐见其成。
“这约定在婚礼前你要保密,还有任务让你去做……”常敬纶得逞地笑了开来,迅速向她交代着。
号称工作狂的他难得玩心大起,这感觉似乎还蛮不赖的。
一石二鸟,还有一趁戏可以看,呵!有趣极了!
※※※
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见到他,也没料到会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她的未婚夫居然是他的亲戚?!这是何等的荒唐!
而令她不敢想像的,是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骨肉。
上天为何要如此捉弄她呢?
她以为嫁了常敬轮之后,和兆扬将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们是表兄弟……
方才阿水和常敬纶,将呆立在街头的她送回家中,一路上,她思绪紊乱地无法言语,也没有心思顾及他人的想法。
她失控的举动有令常敬纶产生怀疑吗?为何他都没质问她呢?!
也许是阿水替她掩饰了吧!
无所谓了,事情走到这种地步,她乏力思考,也无力控制,就顺其自然吧!
任何惩罚、任何责难她都毫无怨言了,惟一希望的就是,兆扬不要恨她!
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琬琰任由眼泪蜿蜒至枕畔,心伤无止尽地蔓延……
※※※
残忍的事实令展兆扬的心如同有千万根针齐刺,就快使他无法承受。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怎么回到家的都不清楚。
是爱?是恨?他完全理不清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形呢!他不懂。
粗鲁地旋开水龙头,哗啦水声顿时划破沉寂,他俯首掬水泼湿整张脸,最后索性将脸埋进盛满水的盆中,企图沉淀心情,最好能把容琬琰的记忆一并洗脱。
但,尽管如此,杂杳的思维仍不停地干扰他,使他无法冷静。
那可恶的女人明明在他们兄弟之间,制造了难解的混乱,为何还表现得如此哀伤,令他几乎对她心软?
他这么地相信她,她却编了一大串的谎言敷衍,根本打从一开始就以玩弄他为乐。
他无法谅解她欺骗的行为……
扬起眼睫,望了眼镜中的自己,失去控制的他狠狠地一拳击向镜面,玻璃应声碎裂。
鲜红的血液淌流而下,展兆扬却对疼痛浑然未觉,因为,真正无法隐忍的,是看不见的伤口啊!